第十章
程致带虞轻舟去了家小饭馆，小饭馆生意很好，座无虚席。 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有一桌吃完了，虞轻舟去占位子，让程致留下来点菜。 程致没点，走到她旁边问她有什么忌口。 虞轻舟歪着头想了想说：“有啊，我不吃葱，不吃辣，不吃内脏，不吃洋葱，不吃……”虞轻舟说得停不下来。 程致暗想，这么挑食她那里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换了个问法：“你喜欢吃什么？” 虞轻舟停了会儿：“哦……青菜，蔬菜类的吧。” “知道了。” 程致点了一道炒小白菜，肉片花椰菜，油焖虾和一碗番茄鸡蛋汤。 他常来这家饭店，这里的油焖虾煮得最是鲜香入味。 虞轻舟吃得很香，夹菜最多，肉和虾几乎没怎么动。 程致夹了只虾给她，“尝尝。” “我不吃海鲜……” 吃其实是吃的，但是那些鱼啊虾啊螃蟹啊，不是带壳就是带刺，虞轻舟嫌麻烦，干脆就不吃了。 程致早看到她咽了口水，夹回那只虾，动手剥了起来。 他剥虾很利索，不一会儿就剥好了。他提着虾尾巴，沾了沾汤汁，送到虞轻舟的嘴边。 虞轻舟一口咬下，浓浓的汤汁包裹着香软弹滑的鲜虾，美味极了。 “好好吃。”虞轻舟竖起了大拇指。 程致在剥下一只。 “谢谢程致。”虞轻舟对他笑。 “我不喜欢你跟我说‘谢谢’。”程致说。 虞轻舟立马改口：“程致你真好。”说出口后她又觉得这话有点像在发好人卡，赶紧又找补找补，“最喜欢程致啦。” 程致无奈地笑了。 吃完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顺着这条路散步消食。 街灯逐渐亮起，整个道路清晰了起来，有一盏灯年事已高，亮度明显不如其他。虞轻舟觉得，这昏黄的光比今晚的月亮还温柔。 夜风吹过行道树，拂过她的发间，又去了不知名处。 一切宁静，美好，让人充满心动。 也激发了冲动。 “程致，我走不动了，回去嘛。”虞轻舟没有心思再散步了。 程致颔首。 他们走出的并不远，很快回到了原处，还是那个小巷子。下午来时还挺明亮，现在黑洞洞的，有些吓人。 “程致。”虞轻舟紧握着程致的手。 “嗯。” 虞轻舟不怕黑，她心里有股燥热，被黑暗扩大。 “程致。” “怎么了？”程致以为她害怕，停了脚步，回头低声关切。 程致一转过头，虞轻舟就踮起脚，寻着他的嘴唇贴上去。 两人身高悬殊太大，虞轻舟只亲到了他的下巴。程致配合地低下头，虞轻舟第二次尝试，却亲歪了，碰到了他的嘴角。 后脚跟落地，她泄气地离了他的唇。 可程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他双手托着她的脸，俯下身准确地吻上去。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先是蜻蜓点水般缓慢的亲吻，程致慢慢加了力道，虞轻舟不甘示弱，舌头与他交缠在一起。 程致拉下虞轻舟的校服拉链，探入里面的衣物，路过虞轻舟的腰部时她的身体不自觉躲了下。 “痒。”她从小到大最怕腰被别人碰了。 唇稍稍分开了一会儿，他们相互用舌尖舔着对方的唇，湿润后又吻在一起。 程致的手隔着文胸摸上去，手感不太真实，大多都是海绵物。他不满地把文胸推了上去，握上那团饱满。 这手感才对。 嘴上吻得有多激烈，他的手上揉捏得就有多用力。程致单手抱着虞轻舟，将她的下面的身体贴近自己，另一只手在两团浑圆间来回流连。 校裤与校裤碰到一起，虞轻舟可以明显感受到程致下面的棍抵着自己的花心。 最坏的是，程致故意稍稍往后和她分开一些距离，又猛地贴紧她，像是真的在撞入她的身体一样。 她的敏感地带湿润了一片，涨涨的。 “程致……”虞轻舟柔声说，“去你房间，好不好？” “好……”程致哑声道。 他们暂时分开，虞轻舟整理了下内衣，跟在程致后面。 一楼仍旧漆黑一片，好在二楼的楼梯口有个小灯，虞轻舟和程致慢慢上去。 到了四楼，程致去开门，虞轻舟指了指旁边说道：“程致，我想上个厕所。” 那碗番茄鸡蛋汤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程致转身帮她开洗手间的门，又顺手打开了里面的灯，虞轻舟进去后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虞轻舟照了照镜子，臭美了几秒。她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一套新的牙杯和牙刷，还有一条没用过的毛巾，抿嘴一笑。 她放空地上厕所，顺便擦干净内裤上的水渍。水流声停了后，虞轻舟抽了张纸擦拭，擦完习惯性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差点骂出声。 靠！ 她再一低头看了眼马桶。 靠啊！ 纸上，马桶里，都有着点点殷红。 她来姨妈了。 好死不死，不早或晚，偏偏挑着这个时间来。 程致好不容易答应她让她来他住的地方，那就是默认愿意和她做那事情了啊。那么多个星期，虞轻舟多次明示暗示，程致都没有同意。 虞轻舟，是真的很想要程致啊。 可怜了她的粉色花边内衣裤，程致都还没见到呢。 她托着腮，心情低落。 门口传来了扣门声，虞轻舟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便秘都没她久。 虞轻舟垫了几张纸在内裤上，穿好裤子洗了洗手。 她打开门，程致站在门口，见她眉头紧锁，摸了摸她的脸蛋，低声问：“怎么了？” 虞轻舟好气，气自己。 她低着头，撇了撇嘴，“程致，我来大姨妈了……” 程致微微一怔，说：“要我帮你去买……卫生巾吗？”程致从来没买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买好。 虞轻舟想说的重点不在这里，“我们今天不能……呜。” 程致笑，刚刚在房间他已经冷静了些，那天答应把她带来也有冲动的成分。程致不在意，他相信他们的第一次，如果发生，那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不需要刻意安排在哪天。 他不介意，为那一次，多等待些时间。 程致敲她的头，“想什么呢。” 虞轻舟委屈，“你陪我去买卫生巾吧。” “你可以吗？”程致不了解。 “可以。”虞轻舟第一天量少，她垫了纸巾后走一段路是没问题的。 “走吧。” 他们去了附近的超市，虞轻舟在卫生巾那几栏停了好久，挑了半天，程致就站她旁边等她。 最后她拿了一包日用和夜用，就拉着程致逛了起来。 超市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程致拿着包姜糖问她要吗，他听说很多女生来例假的时候会肚子疼。 “不用啦，我又不痛经。”虞轻舟说。 “哦。”程致放了回去。 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好买的，他们就去结账了。 收银台前放着一个小柜子，上面摆满了精致小巧的纸盒子，包装上有层透明的防尘纸，反射出锃亮的光。 虞轻舟的眼睛忍不住瞥过去，心里懊恼想，今天是用不到了。 程致要上前付钱，虞轻舟不让。 吃饭已经让他付了，没理由自己买几包卫生巾还要程致付钱。 回到小租屋，虞轻舟垫上了卫生巾，心情又好了起来。 漫漫长夜，她有手有嘴，干嘛一定要用下面。 本来预想着这章doi的 我又觉得有点快 再拖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