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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45节

    傅修源,不错。

    她当初起名元宝也没讲五行,所以对这个名字也没细究五行。她是满意的,点了头:“听上去寓意好。她呀,打小聪明。对人其实上心,只是平时不显。”

    小奶奶点了点字,乐呵呵:“看字能看人的脾性。”

    傅元宝应声。

    名字大抵就这样确定下。傅元宝又说起傅威的事:“小奶奶,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下。关于傅威。”

    小奶奶笑容淡了些:“什么事?”

    傅威这个小辈到哪儿都不太受欢迎。小奶奶想起上次傅威带着人到家门口闹的事,觉得傅家那一支从根子上就烂。到如今已经烂到底了。可惜这边好的,如今就剩下一个傅元宝。

    傅元宝顿了顿,和小奶奶从头分析:“傅威在阳城有傅敬远撑着,惹是生非有后路。他往后胆子只会一次比一次大。桑晓晓那里没人护着,我怕他会去欺负桑晓晓。”

    小奶奶皱起眉。

    傅元宝知道小奶奶会担心桑家,细说着:“我打算让人去说道说道,让傅敬远把傅威扔去当兵。一去起码三年,路途远,一年回不了两次。他要是惹出事,傅敬远护不住他。他要是不惹事,回头出来总算个人样。”

    自家管不了人,那就送出去让人管。

    小奶奶听傅元宝说完,腰杆子一下子直起来。她左想右想,觉得傅元宝这法子确实好:“对对。三年后回来,晓晓早在外地念大学。你要是方便,不如去她念书的地方做做生意?我可以一起搬过去。”

    傅元宝莞尔:“奶奶。到底我是你孙子,还是桑晓晓她是你孙女?”

    桑晓晓念大学,还要他带着小奶奶一块儿陪读?

    小奶奶拍了下傅元宝的脑袋:“你不懂。会写书又会念书的女大学生,长得还漂亮。追求者可多了。”

    傅元宝当场找桑晓晓缺点,和小奶奶说:“她脾气不好。谁能扛得住她?”

    小奶奶哼笑一声:“人喜欢的时候是上了头。脾气不管怎么样都喜欢。心盲眼盲,看不到一切缺点。要是不喜欢了,优点也全成缺点,一个都入不了眼。你自己去琢磨是不是这个理?”

    过来人说话,尤其是说人心人性,格外能刺到人。

    傅元宝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盲了的。

    现在是上了头,往后呢?往后会情感淡去,哪怕优点也成缺点么?

    不对。现在不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该考虑的是,似乎在桑晓晓眼里,他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他半点优点都入不了她的眼。

    傅元宝表情微敛,觉得问题有些严重。

    第52章 【1 2】白西装搭配自……

    傅元宝从小奶奶那儿离开后, 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他要处理自己改名一事,要想想怎么入桑晓晓的眼,还得要把傅威送走。

    傅威这种人明着冲突是没意义的。

    他骨子里不分好恶, 存在即是让人厌恶的。他唯有去当兵,先被磨成无条件听从命令的人, 其后才能进行思想教育。明着冲突, 不管他自己结局是好是坏,他都不会去在意。

    腿断了都能继续惹事的人, 能在意点什么?他连活着死了都不在意。

    傅威怎么对待桑晓晓,傅元宝就选择怎么对待傅威。

    傅元宝花了些钱,请了一堆人。一部分动笔,去写点受到良好军事化教育最后成功改造做人的, 一部分想办法去傅敬远边上讲故事,就说孩子教育问题。

    人管不了, 不如交给国家去磨炼。

    傅元宝之前在酒桌上并没有完全开玩笑。他以前确实会麻烦警察,所以早年和一些警察关系还成。现在他有了进步, 他当年关系尚佳的警察也有了晋升。

    他便是让人多宣传宣传招兵买马的事。国家永远在这块儿缺人手的。当兵有吃有喝有住, 往后退休了工作还好找。

    两批人安排下去,阳城这段时间想当兵的人想必都比往年多些。

    同样是花钱雇佣人干事,傅威的钱一花下去,所有人稍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傅元宝的钱花下去, 大部分人还摸不着头脑,以为傅元宝是帮忙花钱给征兵做宣传。

    还有人自以为想的深远:“我知道。肯定是宋锐的事情的后续。他一定是要对付背叛宋锐的那批人。现在花钱就是为了讨好人,好让人想个名目帮忙抓人。”

    事实上这群人根本分不清什么兵什么兵。抓人的那些个名目都是从已发生的身边案件里道听途说的。反正没人想到整个事的目的全是冲着傅威。

    傅威也没想到, 他爸傅敬远最近生意场上,出去喝一次酒,吃一次饭, 必有人跟他说这相关的事。

    “我跟你说。我兄弟,首都大院的。他亲戚里有个儿子就是管不了。”一个人酒后胡吹,连首都大院的兄弟都有了,“小子是出身好,什么事都敢干。回头一送去当兵,真被训得和儿子似的。哈哈,再刺头的人进去也得被改造一遍再出来。”

    话其实说得没错。

    傅敬远听了眯细起眼:“总有人哪怕这样管教了,进去的时候装样做好的,出来还是坏。凭白多了一身本事的坏,更让人糟心。”

    另一个摇头:“真要坏的能送得进去?就算进去了,能出得来?也就是没犯过错的才能送进去。把一身坏习惯给改了。出来给安排了工作,往后能走的路子也多一条。总比混不吝瞎过日子强。”

    傅敬远一点点被说服。

    在他眼里,傅威没坏到彻底。最不该碰的东西,傅威都没碰。就如其他人说的,真要坏哪能送得进去?送进去也出不来。且往后确实有个正经工作,比什么都好些。

    心思一动,傅敬远就问起相关的消息。而早有准备的人直接把相关消息递了上去。

    傅敬远看了眼。

    打算狠心了,自然要往最狠的地方走。要磨炼,也要往后出来能更往高处走。傅敬远消息一向来灵通,选了两处地方。一处是西边,一处是更南边。

    西边有些地区发展慢,可以说穷山恶水,最是磨炼人。但那边也有一些隐秘的事业要发展,少不得有一些重要的工作需要当兵的看护。

    至于南边。这就是另一码事。北方人高马大,处起来很多习惯不同,不利于结伴生活。实际上南方打斗凶残程度,不比北方少。更南方一些地方讲宗族关系。一旦打斗能演变成百人万人长达数月的械斗。

    这种地方一旦拉个关系,便是成片的关系。而傅威真要见多了事,才会知道他自个真不是一回事。

    至于傅威乐不乐意?

    傅敬远只给了傅威二选一的机会,完全不给傅威放弃的机会。除非傅威打算离家出走,这辈子不着家,一分钱都不想从他这边拿!

    这天傍晚回去,傅敬远把所有文件信息放到傅威面前抖了抖。

    傅威耳朵上夹了一根烟,看上去老不正经蹲在那儿。他扫了眼平时自己不会看的东西,骂人的话脱口而出:“神经啊?”

    傅敬远一巴掌拍在傅威脑袋上:“骂你老子呢?”

    傅威被打得烟掉地上。他无语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烟,再看了一下傅敬远想给自己看的东西。他是怀疑傅敬远得了失心疯,搞不过傅元宝专程来搞他。

    傅敬远闹心说着:“你大伯家两孩子,各个都比你争气。现在人都在别的地方发展。傅元宝个泥腿子都比能挣钱。你呢?你一年到头一分钱都不能给我挣,光知道花!”

    他又抖了抖手上的资料:“西边南边二选一。不乐意去,我就让人给你绑过去。我看你真进去了是不是还要当逃兵!”

    傅威没想到傅敬远还想绑自己。

    他已经彻底用看神经的眼神看傅敬远了:“我不去。你绑我就绑。我回头地上一躺,你看人要不要我。”

    傅敬远这一次是真的狠得下心来。他盯着自己儿子傅威,恶狠狠说着:“我告诉你傅威。这次你要是不去,往后你是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他威胁人的话,从来不打含糊。对外做生意还要客气点,对自己儿子这回是没半点客气:“你已经成年。我是没半点再要养你的义务。我也不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我回头再生一个,出来都比你像个样。”

    “计划生育呢。”傅威真是服了傅敬远。

    真当想生就生?回头他妈能被直接拉去把孩子流了。

    傅敬远瞪傅威:“我养个干儿子。”

    傅威不耐烦:“行了啊。大白天的被折腾我。我是不可能去的。要去你自己去。我吃好喝好的,非要去受这种苦干什么?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傅敬远重申:“我跟你说过了。要么西边,要么更南边。你自己选好了。不然我优先把你送西边去。他们那儿就缺人。你往地上一躺,他们也能想出招对付你这种赖子。”

    傅威不信邪,嗤笑一声直接走人。

    论揣测人心,尤其是揣测傅家傅敬远和傅威的人心,傅元宝绝对算阳城最厉害的。他一场推波助澜,再让不少报纸唱了些宣传的话,愣是让傅敬远真叫了几个人,在招人的当天把傅威捆了送过去。

    傅威扭得像条虫,喊得脑袋涨红,青筋直冒。

    傅元宝是没去现场看,后头酒桌上听人当笑料分享。

    “我要乐坏了。傅敬远竟真的把傅威捆过去了。体检捆着一个个项目来。这体测更是好笑,拉了几条饿惨了的狗,让狗在后面追。这谁跑不好?”

    场景光想象都觉得好笑。

    傅元宝很是可惜:“没咬到?”

    那乐坏了的人更乐了:“肉是一块没咬到。裤子被咬着扯坏了。有这么一个例子在,那天征兵的其余人别提多安分。我看整个队伍管理全靠傅威了。”

    另外人嫌傅威的:“这送进去,回头出来怕是人更麻烦。”

    傅元宝笑了声:“普通人做错事,难管。他要是正儿八经过了训出来再惹麻烦,怕是会让人觉得脏了队伍,直接顶格处理。有什么麻烦的?你指望他的性格能拉拢几个好关系护着他?”

    这么一想是个理。

    他们这群人是干事的,怎么都不会和傅威这群人来往。他们那群除了花钱半点本事没的,正经的谁乐意多搭理。

    要不是这人最近闹出的乐子大,他们也不会在桌上这么大谈特谈。

    傅元宝慢悠悠晃着自己手里的小杯白酒,想到接下去安静的几年,顿觉世界清爽。往后要是傅威还敢惹他,他就写信检举。德不配位,当然得受到惩罚。

    也谢了傅威,每次都能想出点新花招,让他能举一反三用回到傅威身上。

    人果然是会受到舆论大众影响的。

    舆论的可怕,不仅傅元宝有所感触,诸多看杂志的人也一时间有了深刻的感触。三木的新短篇在《文学艺术》周刊上发表了。

    如果说阳城日报是阳城最有名气的报纸,那文学艺术就是全国性较为有名杂志了。在上面刊登稿件的人,几乎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近年的更属于各大拥有名头的文人必争之位。

    这些年连高考考题,都会考虑从文学艺术上选文章来考。

    业内甚至有个说法,只有上过文学艺术的人,才能被叫做作家。

    而文学艺术也是业内少有,每周几乎不刊登广告,年收入也照样达到百万级别,完全不用向外借钱的罕见杂志。这样的大型杂志,每十年开一次庆祝大会,那简直和文学盛宴一般,来吃饭的全是大拿。

    在这样的情况下,《傀儡小甲》被刊登其上,并放在了较为显眼的前头。是这期文学艺术的第三篇文章。

    第三和三木正好对上,也算是文学艺术排版时的一个文人戏谑举动。

    原本仅在阳城出头的三木,一下子入了全国文学爱好者的眼。大众不看文章不知道,一看文章有被吓一跳。原以为是个趣味故事,结局却极为骇人。

    尾端的红颜料就像是流进人心里头,让人满脑子全剩下“疼”。小甲算人吗?他不算。他的身体是创造者制作的,人格是群众赋予的。他的一切从物质到虚妄,因为众人的话而走红,因为众人的话而毁灭。

    归到最终只剩下一地残骸。

    而大众欢腾来,喧嚣走,毫无自觉。一时都不知道是人更像人,还是那会喊疼的小甲更像一个人。

    能够让人深思的文章确实是不错。而让人愕然的是,这样一篇文章写的人仅是个还没上大学的学生。她短篇写得不错,长篇竟也有趣味。

    原先阳城印刷的五千本,本来就是考虑往外运去卖的。对于阳城来说,五千本可太多了,城内卖不完的。送外头去也是赌一把。

    没人想到三木的八卦和小说都还没在外头走红。她的短篇反而走红,让不少人去书店买了她的小说。五千本小说这下可是真没了。外地书店好几个打电话过来催着赶紧下场印刷二版。

    阳城出版社原以为五千本印完,必然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清空库存。别看阳城这段时间卖得好,其实刚开始卖的那些,都算是在回本的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