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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多心了? 而另一边,方正业已经将他那一桌检查了一遍。 之前苏红玉和方正堂二人在台上宣读毛主义语录,然后便开始一桌一桌地敬酒,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沾过其他的东西,先前只是抿了一些酒而已,在上一桌闹了起来之后,他们才将酒喝完的。 之后他们便到了方正业所在的这一桌,酒是在他们这一桌刚倒的,大家闹着要让他们喝交杯酒,因此其他人都还没喝,甚至连方正堂其实都没有喝,因为他的酒杯不小心被自己给捏碎了。 而苏红玉只喝了一小口的酒,便口吐鲜血,很显然,她的那一杯酒有问题。 方正业将桌子上放着的酒壶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酒并不是从酒厂买来的,而是乡下人自己酿的高粱酒,因为蒸馏技术不行,酒液浑浊,酒香自然也比不上正规酒厂买来的,但是这种酒因为是乡下人自己酿制的,价格相对便宜一些,而且还不需要票就能买到,很多人办事儿会选择用这样的酒水招待客人。 方贤德他们也是一样的,用的酒水就是从老乡哪里买来的,方正业不好酒,但是他仔细闻了闻,发现除了酒香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酒里面有毒,苏红玉就是喝了这酒才中毒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他们看向了方正业,七嘴八舌地说道。 方科长,会不会弄错了?这酒怎么会有毒的? 是啊方科长,咱们刚刚都在一个桌子上坐着,要是酒有毒,咱们不都得中毒了? 方正业极其冷静地说道:刚刚在这桌子上的,有谁先喝了酒吗? 大家伙儿一听,立马明白了过来。 是啊,刚刚他们好像都没有喝酒,只有苏红玉喝了,所以也只有她一个人中毒了。 一直跟在方正业身边的方贤德听到他说酒里有毒,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地开口说道:不可能啊,酒里面怎么可能有毒?正业,你昨儿晚上还到我这儿来吃饭呢,咱们喝的就是这酒,要是有毒的话,咱们昨晚上不就中毒了? 昨天晚上方正业依照这边儿的风俗过来吃饭,爷几个开怀畅饮,可是喝了不少高粱酒呢,要是有问题的话,早就有问题了,怎么可能这会闹出事儿来? 要知道这酒水可是方贤德和方正堂一起到知底儿亲戚那里买来的,那人可是个老实本分的,跟他们家无冤无仇,根本不可能下毒的,而他们自己一家人除非疯了,才会想要毒死刚进门的儿媳妇。 眼见着方贤德已经急得是六神无主,方正业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 大伯,没人说你下的毒,我只是说酒里面有毒,今天人多手杂的,谁都可能往里面动手脚。 乡下人自己做的高粱酒自然不像是城里那样每一瓶都封得严严实实的,实际上方贤德买回来的是一个足有一百斤的大酒缸,回来之后他们将酒水分别灌在了玻璃瓶子里面,每个瓶子上贴着黑底红字的喜字,看起来格外喜庆。 方正业又将其他几桌的酒水都检查过了,发现除了他们这一桌的酒里有毒之外,其他桌子上的酒里并没有问题。 看来对方是有目的性地想要杀人,只是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闹新人,让他们先喝了酒,这才把事情给捅了出来。 方正业这一桌上足足坐了十二个人,一想到刚刚他们差点中了招,这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来,面色刷得一下就变了。 幸亏他们这一桌子上没有酒眯子,幸亏他们等到新人来了才举杯,幸亏他们没有先喝酒,要不然的话,他们怕是全都要给毒翻了。 到底是谁下得手?这人也太狠了吧?这桌子上可是有十二个人呢,他也不怕把人都给毒死了。 多大仇多大恨啊,要是找出那个下毒的人来,我非得活活打死他不可,这啥人啊?他到底想干啥? 幸亏幸亏,这也太吓人了吧? 大家又议论了起来,左瞧瞧又瞅瞅,想要把那个下毒的人给找出来,然而那么个人,还真能把自己下了毒几个字写在脑门上吗?他们找了半天,自然是啥都没有找出来。 赵多钱和赵多粮这兄妹两个人混在人群之中,也跟着左瞧瞧又瞅瞅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方正业突然越过人群来到了赵多钱的面前。 赵多钱长了一副极为憨厚的模样,他的身体胖墩墩的,脸圆乎乎的,那张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着就极其讨喜,见到方正业过来,他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乐呵呵地说道。 方科长,您这是 只是还没等赵多钱将话说完,方正业已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位同志,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 赵多钱嘿嘿笑着,模样甭提多憨厚了:方科长,我叫赵多钱,有啥您就问,我知道啥就跟您说啥。 赵多粮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紧张了起来,她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抓紧了自家哥哥的胳膊。 赵多钱同志,我想知道,刚刚你是怎么知道苏红玉是喝了酒才中毒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下意识地朝着赵多钱看了过去,想要看他是怎么回答的。 然而赵多钱面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嘿嘿笑着说道:我就是胡乱猜的,方科长,您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是今儿掌勺的厨子,刚刚我妹子在问我,要是人家怀疑我们下毒了怎么办,毕竟今天饭菜都是我们张罗的,会怀疑也是正常的我敢肯定我们没有下毒,那自然就是酒水里面有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