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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男子与临安侯府还有此纠葛?” “你还看不出来吗?再想想,是谁急不可耐引我们来此,又故作焦急撞开了门……这中间呀,隐秘多着呢!” “你的意思是,颜盈盈她……不会吧,方才颜念落水,她可是比谁都急,都是一个府内的,她何至于此?” “呵呵,听闻,颜盈盈那房手头紧张,长房不愿再被吸血,闹着分家呢……” 听着众人议论涉及密辛越来越多,颜盈盈的脸色愈发难看,只强撑着:“大姐姐,子秋表哥对你一片倾心,恐是放不下你,知晓今日岁会,特地前来寻你呢。” “二妹妹,我行事坦荡磊落,当日早已把话说绝。”颜月一脸嫌恶地看向秦子秋,“他今日贸闯此地,所为实为僭越,如今看来也的确验证其人品卑劣。” 长公主颔首:“方才这婢子还指证他下毒,意欲侮辱。” “什么?”颜月捂着嘴巴,指尖微颤。 秦子秋紧咬下唇,屈辱倍增。围观众人也对他指指点点,毕竟也是读圣人书的,他脸色赤红,努力辩驳:“我没有下毒!” “既然有大夫在,有无下毒诊断一下便知。”顾珏抬眉,看了一眼那婢女。大夫立刻上前把脉,捻须不语。 片刻后,那老者恭敬回道:“此女乃是中了血蜘蛛之毒,血蛛毒性恶劣,一旦中毒必须必行男女之事方能解。此女目前看似无恙,应是外力冰水压制,老夫推断半个时辰后恐会复发,且毒性更为猛烈。若不得疏解,恐血燃而亡。” “无其他解救之法?” “恕在下无能。” 顾珏点头,挥挥手让他退下。 这些事并未避着外人。门外众女们虽碍于太子及长公主威严,并未出声议论,但均心下震动。几个胆大的更是直直盯着颜月——若中毒的是颜月,那她当如何收场? 那婢女听完大夫的话,神色惊恐,却不敢言语呼救,只盯着颜盈盈和颜月的裙角,眼神阴狠。若不是颜盈盈设计,怎会牵连了自己?还有颜月,她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却故意拉自己下水…… 眼下毒发在即,她心下愤恨,今日自己算是毁了,颜家这两位也别想好过! 她紧咬下唇,直至出血:“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奴婢全招了,是,是颜二小姐给了奴婢痒痒粉,意欲致大小姐毁容。奴婢一时贪心拿了她财物照做。不想这颜大小姐早已看出,反给我下了这恶心的毒物,让我差点,差点被人侮辱……奴婢贪财是不对,不想却招致这祸事,求两位殿下秉公主持公道。” 她竟想攀扯自己?颜月冷哼一声,正襟跪下,行了大礼:“殿下,方才大夫说了,这婢子是中了血蜘蛛的毒,这东西想来不是寻常物事!既要秉公处理,不如唤了京兆尹,从这血蜘蛛上着手彻查,总归能水落石出,还我清白。” “不可!”颜盈盈失声惊呼。待她意识过来,脸色已成灰白。 她“噗通”跌坐在地上。只觉周边众人均神色莫名地盯着自己,有鄙夷,有嫌弃,有不齿。 见她不打自招,秦子秋神色昂扬了些,爬到顾珏脚下:“太子殿下,学生,学生也是受了她的蛊惑。方才学生就想招了,是颜盈盈叫我掐点来到此处,说她会布排好一切,学生只需,只需与颜月……” 他嗫嚅几声,声音越来越低。 “你胡说!明明是你垂涎颜月身后的势力,上赶着要舔,得了机会,立刻巴巴赶来。呵呵,堂堂男人,出了事只敢把罪名推给女人,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见事已败露,颜盈盈也不再作他想,只想狡辩把最后这点颜面给保住。她眼中泪水盈盈,抱住颜月的腿,哭道:“大姐姐,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糊了心。被秦子秋一恳求,误以为他是良配,便不忍心答应了他。万幸你并没出事,就,就原谅我吧。” “颜盈盈你这贱人,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顾珏却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踢在他心口,他翻滚几圈,一脸灰败,不敢再言语。 “姑姑,这秦子秋品行败坏,图谋不轨,孤会命国子监除其学籍,再让户部革去茂才之名,今后永不入仕。” 好不容易考取的茂才被革就罢了,还永不许入仕,这不是断绝了自己往后的路?秦子秋只觉被踢处越发钻心的疼,终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如此甚好,莫要让此种人辱了我大秦的仕气。”长公主扶起颜月,“这婢子居心不良,但到底替你挡了一劫。既然她被秦子秋辱了清白,又功过相抵,本宫做主,放了她良籍,就许配给秦子秋可好?” “但凭殿下做主!”沦为平民的秦子秋配上心机满满又自傲的婢女,加上秦家那惯会显摆的老娘和能说会道的小妹,以后日子岂不是好玩的紧? 那婢女还不清楚今日日子,听闻放了良籍,喜不自胜,不住磕头谢恩。 “至于颜盈盈……”长公主沉思片刻,却不知怎么处置才妥。 “殿下,二妹妹一时糊涂,毕竟是自家姐妹,臣女也无大碍,请殿下怜取妹妹她年幼无知,从轻发落。”颜月屈膝,请求道。 见她如此,长公主更加怜惜,摸着她的手,安抚道:“你这孩子……罢了罢了,既然是你家中妹妹,是你家事。就执我的令牌,现在将她送回侯府,把事情明明白白说给谢老夫人听,请她看着处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