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着你做
睿渊看了眼魁梧的保安,只见他一身健壮的肌肉,尽管只是穿着单薄的工作服,在这寒冷的冬夜丝毫看不出有半点我寒颤。 “我来找人。” “小朋友还是回家找妈妈吧。” 说完,那人咧嘴大笑,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的嘲讽。 扫了眼他胸前的员工编号,睿渊嘴角一勾,“新来的吧?再啰嗦信不信我让夏宇森那王八蛋开了你。” 听到来人喊出经理的名字,保安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沉下来,原本戏谑的眼里多了丝不安。 睿渊后来是被人请进去的,服务员热情地带着他就要往后台的办公区走,他抬手示意自己过去就可以,服务员立马殷勤给他指了个方向,末了还不忘冲他挥手再见。 他扫了眼热汗挥洒的舞池,那里没有他要找的人。想到刚才保安吃瘪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好笑,这家酒吧招的是什么人,自己这么大的招聘信息贴在门口都不记得。 凭着视频里的记忆,他辗转在人流拥挤的过道里。有男女旁若无人地激情拥吻,甚至还有胆大的女人直接上前问他有没有需求,他冷着脸走开,一想到沉偌孜发过来的视频她坐在别人怀里,胸腔漫上来的怒火让他绷紧脊背,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藏不住毁天灭地般的狂暴。 藏起来,要把她藏起来。只有把好看的东西藏起来,别人才发现不了。 转了一圈寻人未果,他索性掏出手机给那边弹语音。 第一个。 第二个。 直到第四个弹过去,那边才懒懒散散地接起来,开口就是让他气闷的语气: “弟弟,你这来得也太慢了,我们都结束一战了。” 睿渊眼底骤然腾起一片猩红,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里溢出来,“这就结束了?那只能说那个男人不行。” “娄晗,他说你不行哎。” 周围哪怕DJ声音绕耳,电音震得他耳膜疼,但他还是真真切切听到了那边的男声: “不行?我让他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行。” 随后传来女声娇柔的声音,下一秒,电话就被人掐断。 该死。他眉头一皱,原本沉冷的眸子里此刻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怒气。他攥着手机恨不得现在就通过电话线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揪过来。 余光瞄到不远处巡逻的保安,他冷着脸拨通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就听见门口一片吵闹声,有很多观众乱哄哄地从台上跑下来想往门口拥挤着跑去,被涌进来的一群警察牢牢围住。 警车闪耀的警灯在冬日的夜色里格外鲜明。 睿渊站在酒吧后门,侧脸紧绷踢着脚下细碎的石子。那个女人如果不想进监狱,肯定会从后门逃跑。他抬头睨了眼始终紧闭的铁门,脸色渐渐难看下来。 很好,她宁愿跟那个男人一起坐牢也不愿意自己跑。 冷笑一下,睿渊狠狠踢了脚边上的罐头,咬牙,“别让我抓到你!” 话音刚落,铁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他微微怔了一会儿扭头看过去。畏畏缩缩从门里猫着腰走出来的女人,不是沉偌孜又是谁。 刺骨的夜风吹过,那女人穿着贴身的V领针织衫,并没有没穿外套,高跟鞋就拎在手里,细软的足此刻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走在夜色的过道里。 “去哪儿?” 身后低沉的嗓音突然在黑夜里响起,惊得她浑身一哆嗦。沉偌孜缓缓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一束清冷灯光打下来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将自己隐进身后的黑暗里,在对上她的眼之后才缓缓走出来。 男人那漆黑的眸子直勾勾攥着她,眼底对她的阴郁显而易见。 “看来那男人确实不行,这种时候还得让你从后门逃。” 猜出今晚的大暴动多半是眼前的男人干的,沉偌孜也不跟他客气,“你有完没完。” 他阴沉的脸依旧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你问我?” 警惕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男人,沉偌孜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你别乱来,外面还有警察。” “警察?跑酒吧来跟人做爱都不怕,你怕警察?”睿渊靠近,抬手掬起她一缕发丝鼻尖凑过去深吸了一口,是他熟悉的栀子花香。 抬眸看着面前平静又局促不安的女人,他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沉偌孜。 嘴角一勾,他淡淡然,“你说过,只要你高兴了就会离开她。”语气顿了顿,看她的眼底多了丝轻蔑,“既然你还在,就说明……那个男人根本不能满足你。” 一把抓过她的脖子逼近自己,他的语气阴冷又刺骨,“想不想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沉偌孜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直到开了房间她怔怔走进去,看着脱外套的睿渊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她拢了拢胸前的挎包,故作姿态,“今天我没心情,下次再说。” “别啊。”睿渊抬手抓住她,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刚碰上她的嫩肉,就被那人侧头躲开。箍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朝她耳廓吹了口气,“好好准备,不然小心待会儿我玩死你。” 松开她,他抬步就往浴室走,打开门,“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你先洗!” 她有些挫败,第一次被人扰乱心智。随后看了眼一旁的全身镜,此刻的她面露潮色,她承认,刚才睿渊靠近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悸动。 “妈的。”不满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打乱了思绪,她翻出包里的香烟,打开阳台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清醒了不少,指尖夹着烟,娴熟地点上,上空飘出缕缕白色的烟雾。 身后浴室里响起清晰的水声,这让沉偌孜想起了跟他的第一个晚上。 脚下烟头掉了一地,浴室的门才被打开。她扭头看过去,睿渊套了酒店的浴衣,腰带只是松松地系着,胸前大片的肌肤露出来,泛着隐隐的水光。 头发已经被他吹干,他拍了拍还留在耳蜗上的水,抬眸看她的时候,眼底的欲望又升起来。手臂从她身后绕到胸前环住她,下巴抵着肩头,慵懒的声线,“外头冷,进去吧。” 温柔的语气让她误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可自己心底清楚,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谁。自嘲着一笑,跟着他进屋。房间里,质地良好的暗绿色窗帘一层层垂下来,屋子里只开了盏壁灯,映得房间氛围暧昧又不清晰。 俊帅的男人单手撑着额角靠在床头盯着床上一脸“视死如归”的女人,发呆许久,他抬手要去关剩下的那盏壁灯。 “别关。” “理由。”他的眼里明显是对她要求的不屑。 “我……”沉偌孜攥了攥自己腰腹上的被角,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看着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