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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撇下学霸自己进了浴室。

    身后是洗澡的白星河,前面是白星河的床。

    前后为难。

    冷鸢拧开床头灯,坐在床边。

    床上一只呆头呆脑的巨型玩偶大鹅静静地凝望着他,三秒后,被冷鸢残忍地丢在沙发上。

    ……碍事。

    丢了玩偶,冷鸢躺在了空荡荡的床上。

    他没有和别人睡过觉。

    第一次竟然就这么……

    “睡了吗?”

    穿着多啦A梦睡衣的白星河忽然出现。

    “没。”

    “那我关灯了。”

    窸窸窣窣,是白星河挤上床的声音。

    两人盖着一条被子,胳膊碰在一起。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白星河磨磨蹭蹭凑到冷鸢耳朵边,开始骚扰学霸:“睡了吗班长?”

    “……没有。”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什么故事?”

    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从前从前——”

    “然后?”

    白星河突然rap起来:“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1)

    “……”

    什么鬼。

    白星河笑到床震:“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冷鸢干脆捂住了白星河的嘴:“好好睡觉,不准rap这种伤心的歌。”

    白星河一边挣扎一边不忘继续调戏学霸:“我以为你要强吻我。”

    冷鸢自诩拥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冷冷拒绝:“我不会做这种事,死心吧。”

    “你可以试试呀,现在就吻我……”

    “快睡觉。”

    “不睡觉会怎么样?”

    “明天作业翻倍。”

    白星河见机换了种说法:“我今天表现很好,值得一个晚安吻不是吗?”

    冷鸢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蓦地唇角一热,已经被人偷偷亲了一口。

    “……你又来。”

    “你今天表现也很好,值得我一个吻,”白星河正儿八经地解释了缘故,“睡觉了,晚安,明天我们出去约会吧?”

    “……”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

    “去哪?”

    “看电影?去猫咖撸猫?或者打球?都不喜欢的话,就在家陪我打游戏好了。”

    “随你。”

    “你突然这么好说话了?”白星河揶揄他,“为什么,难道你喜欢打游戏?”

    ……这个听不懂弦外之音的笨蛋。

    冷鸢马上结束话题:“你不是困了?睡觉。”

    深夜的房间总算安静下来。

    虽然,冷鸢一晚上没睡好。

    听着白星河慢慢平缓的呼吸,穿着他的衣服,睡他的床。

    半夜还有迷糊的梦中投怀送抱。

    不用提问了,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很爽。

    很爽很快乐的冷鸢想起睡前约定,心想也不知明天白星河会作什么妖,很快又忧虑了起来——再这样得寸进尺亲亲抱抱下去,白星河哪有精力认真学习,怎么考985呢?

    作者有话要说:  (1)《晴天》歌词

    第61章 伪贫穷学霸x假富二代纨绔12

    伪贫穷学霸x假富二代纨绔12

    与学霸同枕共眠的第一晚,白星河睡得不省人事。

    “醒醒。”

    睡眼朦胧间,有一双手在摇晃他。

    他烦恼地闭上眼睛:“不要吵……”

    “七点了。”

    ……才七点!

    这个数字加上“周末”时间限定,白星河的起床气突然瓦斯爆炸,duang地驱散了瞌睡之虫。

    “你有没有搞错?”他一脸怨念,睡意全无,“七点,周六的七点啊……”

    床头站着的衣冠楚楚的美少年学霸已经手持圣经……不是,书本。

    冷鸢:“起来读书。”

    “不要。”

    白星河头都疼了。

    疯了吗,周末七点起来读书?他才不干呢。

    过了半分钟,他听见冷鸢的声音——语气十分飘忽,内容也很古怪。

    “你变了。”

    “?”

    再次闭上眼试图睡回笼觉的白星河缓缓在床上打出一个问号。

    冷鸢:“你假装好好读书,目的是骗我上床。”

    ……

    虽然他们的确上床了,但不是那种上床,这话从学霸嘴里蹦出来,有那么一丢丢奇异。白星河怀疑对方正在口嗨开车,但没有证据。

    “睡完不认人了。”

    ……

    什么?

    冷鸢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你听我解释,”白星河不得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深沉致歉,“和你上床是我不对,我会对你负责的,但是早上七点……”

    冷鸢并不满意这个答复:“我不想你对我负责。”他敲一敲板砖厚的《高考物理真题集精编版》,“把你的心用在对它负责。”

    白星河有异议:“可是我又没有和书本一起睡。”

    冷鸢:“今晚开始你可以睡它。”

    到底为什么要睡书本呢?

    他弄不明白学霸的奇妙逻辑,人已经被拖下床了。

    “哎呀、你……力气还挺大。”

    白星河不情不愿地被冷鸢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胸前的多拉A梦在拉扯间也皱成了扭曲的脸,相得益彰。

    下了床,他闷闷不乐,坐在床边穿拖鞋:“我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