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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点带我走啊?老陈。” 哥哥,老公,人一睡醒什么称呼也没了,还打算又请她那帮兄弟到家里来。 说起来, 他走这么多天,这种男男女女共处一室,饮酒玩乐的事情, 她男生朋友那么多,八成没少干。 一想到此,他笑意敛起,冷冷淡淡地说:“晚饭之前。” 何娣抱起手臂, 手握下巴:“那应该来得及,我朋友下午来我家玩桌游, 本来我打算让他们晚上再走, 你有事的话,我就让他们晚饭之前走。” “你可以让他们别来。” 何娣:“都约好了, 老兄。” 陈戈峰别了下头, 神色不太爽, 静了一会儿才又问:“几个男的?” “五个男的, 一个女的。” 他嘴角提了提,言语里透着一丝不屑:“你们又狼人杀?” 提到上次狼人杀,何娣就想到上次狼人杀游戏杀到一半, 天黑请闭眼,她被他一把抗走,扔进车里面扒衣服的一幕。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穿着。蓝色短袖,灰色运动长裤,安全指数九十九分。往看看外面,光天化日,朗朗晴空。 衣服比上次多,时间比上次早。都这样了,她不明白,他还有啥好顾忌的。 “我们玩剧本杀,你要不一起?” “不了,你们玩,我晚饭前来接你。” 何娣嘴唇轻轻一翘,感觉他不太高兴的样子。站起来,手环着他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陈戈峰怔了一下,手环着她,把人稳住。 离得近,她两手捏着他的脸,恶趣味地扯着他的面皮,给他摆了几个鬼脸。 他沉默,安静地看着她,眼角内勾的弧度很小,眼尾被眼皮盖下一点,不像狐狸的上吊眼勾人心魄,也不似狗狗的眼睛,眼尾处下垂得厉害。 这只是一双不说话时看着有些寡淡死寂的眼睛,却被他瘦削的脸庞,骨骼英挺的线条,黑深的瞳孔撑出了一种冷锐的俊俏,氛围感十足。 黑色的领口露出一段平直的锁骨,他的头发也是纯度极高的黑色。 酷酷的黑,冷然的白,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道,滚烫的荷尔蒙。 实在太过迷人,就像一件中世纪的冷色调兵器,锋光半隐。 何娣看着看着,有些痴了,用手指温柔细致地抚摸他的眼眶,他的鼻梁骨。 她都忘了陈戈峰还在跟她闹脾气。 他的手揽着她的臀,见她失神,大力地掐了一把。 何娣一个激灵,倒嘶一声:“干嘛?” “我要走了,晚上接你。” 何娣哦了一声,悻悻地收回了爪子,手撑着他肩膀想站起来,他手却搂得紧,没松一下。 何娣的脚落不到地上,瞅着他,不解地拧眉:“不是你说要走的?你倒是让我下去啊。” “再抱会。” 何娣哦了一声。早上风凉,她刚起来,手指尖也是凉的。这会儿手放在他腰上,就像放在隔布的热水袋上一样。 她放了一会儿,不满意,把手伸进他衣服,摸摸挠挠。 他的腹部肌肉很紧实,一块一块,沟壑明显,手摸上去硬梆梆的。指尖在沟里滑来滑去,像走迷宫,很好玩,玩得正开心的何娣没有注意到陈戈峰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任她乱摸,看着她细白的颈子,一个念头滑过脑海。 钟表上,秒钟跳过两格。 何娣正玩得开心,脖子上突遭啃咬。锐痛一下刺破神经屏障,湿热舌尖的补上,大力吮吸。 她张大眼睛,与他低俯在她颈间的黑眸对视一秒。 狼子野心,她想。 在最明显的部位印上吻痕,衣领也挡不住,他就是想她一时半会儿见不了人,准确地说,是让她下午组不了剧本杀。 何娣手插进他的头发,抓住,使劲往外拔,没好气的说:“没用的,我可以穿外套把拉链拉到底,我还可以带纱巾,还可以摸遮暇…还可以…” 他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腕部留痕,细白的耳廓,下颌骨,总之哪里最显眼,衣服遮不了的地方,他统统用力的吮吸啃咬,打上印记。 一连串红痕像怒放的花朵。 臀部被他单手紧环着,脚尖都落不到地,何娣被他弄着弄着,气火攻心,左耳朵里突然开始嗡嗡地叫,鸣声越来越大,大到她脑袋里都在痛。 外伤性耳聋的后遗症犯了,眉心死死拧在一起,脸上身上很快冒出汗,脸色发白。 陈戈峰察觉到不对,看着她埋在自己肩膀的脸,睫羽在轻颤,唇色死白。 “怎么了?” 她已经听不清晰他的话了,只是低声:“好痛…痛…” 白着一张脸,手也不捂哪里,只是叫疼。陈戈峰有些急了,提高音量,又叫了两遍:“何娣,何娣。” “耳朵…疼…” 他眉宇微皱,帮她套了件衣服,马上驱车去了医院。 —— 十分钟后,南城第二医院内。 付医生用中指上抬一下细边眼镜:“是暂时性耳鸣,伴随有抽痛,出脓。病人的耳朵之前应该是受到过一些损伤…” 正值晨时,病房外的走廊人来人往个没停,陈戈峰站着,一手放在口袋里,安安静静地听得很专注。 “这个,我开一点药,配合着最近不要有剧烈运动,保持心情平和,少吃辛辣,不要饮酒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