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
夏哥问:“你好了点没?” 贺巢没说话。 夏哥换了一个说法,“江榆那孩子走了。” 贺巢抬起头,“什么时候?” “就刚刚。” 贺巢艰难的坐起来,他捡起一件外套,随手套上,就要出门。 夏哥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贺巢没说话,又找出手机,给江榆打电话。 但是江榆不接电话,贺巢一连打了三四个,都没通。 贺巢知道他应该是故意的,便没再打电话了。 他下了楼,找到自己书包,也出了酒馆。 夏哥跟上去,再度伸头,感叹:“害!青春呐!” 第32章 又爬墙 江榆出了酒馆,就打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他小心翼翼的进了门,见夏鹤还在客厅看电视,准备主动承认错误。 但是夏鹤好像是没发现他似的,双眼无神的看那个放着广告的电视。 江榆走过去,喊:“妈?” 夏鹤一愣,回过神来,看到江榆,脸一白:“你怎么才回来?傅云开说你去和朋友一起了,你和哪个朋友?你什么时候在一中交朋友了?” 她连珠炮的问话,问的江榆禁不住瑟缩起来。 夏鹤看见他的眼神闪躲,不由愣住,连忙止住话头,幽幽的叹口气,几乎有些哽咽的说:“小榆,妈不是凶你。” 江榆点头,“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 夏鹤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看着江榆的小脸通红,她又不说了,只是咬咬牙,轻轻的安慰江榆,“没事,妈不凶你了,但是下一次要晚回来,一定要和我说。” 江榆继续点头,心里的那根针还刺着,涨涨的疼。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带来的酸楚感,让江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以至于紧绷的情绪忽略了夏鹤的异常。 他和夏鹤道了晚安,就去二楼自己房间。 江榆刷了牙洗了脸以后,本应该要老老实实睡觉,不至于第二天起来迟到,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些睡不着,打开了电脑,无所事事的刷新网友。 说起来,C已经很久没找他了。 江榆也像是赌气一样,也不找他。 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想说,想告诉C。 正当他的鼠标点到C的头像上的时候,书桌前的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江榆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想来唯一能来拿石子砸他窗户的人,只有贺巢了。 但是江榆没有第一时间掀开窗帘去看楼下的贺巢,反而是故意等了一会。 果然,第二课石子又砸到他玻璃上。 江榆想,这个玻璃明天还是换一个钢化玻璃吧!不会碎。 不对,就贺巢的这个精准头,该去练射击。 当贺巢砸第三个石子的时候,江榆有些生气了,他站起来拉开窗帘,气鼓鼓的探头,朝贺巢喊:“干什么又是大半夜砸我的玻璃?会坏的!” 院子里的迎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还有几朵粉色娇俏的桃花也绽放着,黑黢黢的夜里,那几棵花却长势喜人,贺巢就站在那桃花下面,因为太黑了,看不清脸的表情。 不过能看见他的眼睛,很亮。 他仰着头,伸手朝江榆打招呼,因为动作身后的书包里发出笔碰撞的响声。 “喂,需要我来排解你的烦闷吗?” 江榆疑惑,“什么?” 贺巢但笑不语,“你下来。” 江榆赌气,“不想下去,冷!” 贺巢缩缩脑袋,两手插在口袋,顽皮的笑着,“我也很冷,你快下来。” 江榆一边看着,一边拿起外套,“你等一下。” 他拿了自己平时在家穿的比较宽松的外套,下楼去找贺巢。 贺巢的脸冻得红了,瞧见江榆下来,便拉过他,在自己脸上滚了一遍,叹口气说:“真暖和。” 江榆没好气的推开他,但是用的力气不大,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扔给他,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快回家!” 贺巢又伸手捏他的脸,“真热。” 江榆生气,但是这一次没推开他,“你这个人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贺巢笑,“不信。” “我说真的!”江榆哼声,以示威胁。 贺巢笑,手在江榆脸上摸了好一会才收回手,然后好奇的问:“我一直很奇怪,你不是洁癖吗?为什么我后来摸你,你就不躲了?” 江榆认真想了想,“不知道,习惯了,再说你看起来比傅云开要干净一点。” 贺巢笑开了,顺势坐到了台阶上,拉着江榆坐下来,问:“你干嘛不等我自己就走了?” 江榆闷闷的低头,不说话。 贺巢又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榆还是一副绝不开口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贺巢唔了一声,脸色严肃,话语里笑意不断,故意说:“我上楼关门把你关门外了,你怎么不问问?” 江榆没好气,“你都把门关上了!” “那你可以开门啊!” “夏哥说你不愿意让我看你······不舒服的样子。” 江榆破天荒的为了照顾贺巢那可怜的自尊心,没有用‘吐’这个难看的字眼。 贺巢哦了一声,“所以你为我把你关门外,夏哥还不给你进去,你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