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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一听,这吴洋还真不怕死啊! 吴洋身后的几个人都不淡定了,惹一个神经病,没啥大事,惹贺巢那就是大事不好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 贺巢板着脸,似乎对吴洋也没什么耐心,他敲敲桌子,厉声:“你吵着我睡觉了。” 吴洋素来肆无忌惮惯了,仗着家里的关系,不知道坑蒙拐骗了多少人,平日里谁不叫他一声吴哥,他和贺巢两个人没什么接触,也就默认贺巢也归他管辖范围,偏偏今天在自己弟兄和新来的神经病面前被他驳了脸面,顿时又羞又怒。 “你踏马谁啊!老子吵你睡觉怎么了!滚一边去!” 贺巢的脸色沉下来,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吴洋的领子,浑像是个野兽一样,后面的人完全都没反应过来,吴洋就被贺巢一把甩在地上了,发出剧烈的声响,反而让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江榆吓了一跳。 他看见贺巢已经捏了拳头要打人,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句:“不能打!” 贺巢被他说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江榆顿了一会,缓慢的低声解释:“会被处分。” 贺巢看着吴洋涨红的脸,还在地下挣扎要翻倒自己,忽然松开手,放开吴洋,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嘴巴张的老大,实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贺巢又听了这个神经病的话? 李楚最先反应过来,他生怕贺巢和吴洋起更大的冲突,一个箭步连忙拉起来吴洋,一边拉一边喊:“吴哥,咱们不和那神经病说话,咱们去打篮球。” 吴洋气的眼睛发红,猛地推开李楚,爬起来就准备冲到贺巢面前。 哪知道江榆忽然上前,喊道:“教导主任来了!” 吴洋一愣,他刚刚无所避忌的和贺巢起冲突,但是被李楚拉起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一点,知道自己和贺巢要是打起来,学校肯定会把责任往他头上推,他已经有了一个处分,现在再吃一个,回去肯定躲不了一顿打。 但是李楚这样尴尬的圆场叫他完全下不来台阶,正想在贺巢面前争一下面子,他忽然听见教导主任来了喊声,想也没想,转头就跑。 剩下的几人也没有去验证教导主任是不是真的来了,也都撒腿就跑。 李楚倒是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没有,这才看向江榆。 江榆低头,又快速的看了一眼贺巢,想了想还是解释起来:“通常学生对有威严和权势的成年人会不自觉的感觉害怕和畏惧。” 贺巢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问:“所以你就喊狼来了?” “是的。”江榆指指桌子,“你们弄歪了我的桌子。” 李楚觉得这个新来的真的有病,被他的话气的想笑,埋怨道:“弄歪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 江榆又沉默了,他抱着双臂,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那件厚呢子大衣,被他神经质的扔进了垃圾桶,显得古怪异常。 贺巢张张嘴,准备说些客套话,叫这个新来的别惹吴洋了。 哪知道江榆忽然又抬头,执拗的说:“是你们打架弄歪了我的桌子,因果关系上,是同学你的原因,不是我。” 贺巢:“······” 李楚没想到这个神经病会怼贺巢,刚刚如果不是贺巢,他就被吴洋闹得不知道出什么事,现在居然怪贺巢弄歪他桌子。 “喂!你踏马别胡说八道行不行!”李楚上前,生气的脸都红了。 江榆见状,立马退后一步,抱着双臂,楚楚可怜的活像是李楚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李楚更气了,“喂!你踏马说话啊!刚才不是说的挺溜的吗?老子一讲话,你抖什么抖!你以为刚刚贺哥是为什么和他打架,还不都是因为你!” 贺巢被嘲的头疼,捏着眉头,准备制止李楚。 江榆却忽然快速的回道:“不是我,是他想睡觉,那个人蹭了他的桌子,他觉得很生气,所以和那个人起了冲突,为什么会因为我?” 李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愤愤的丢下一句:“你踏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江榆一愣,脸色更加白了,低头沉默着,也不坐下去。 贺巢叹口气,他看向李楚,“李楚,你知道亚斯伯格症吗?” “啥?”李楚忽然问,一脸懵逼。 贺巢看了一眼李楚傻白甜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算了,你走吧。” 江榆这时候却红了眼睛,像是十分生气一样,抬头直视着贺巢的眼睛,说:“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 贺巢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榆不是亚斯伯格症,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直接走掉了。 李楚被他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贺巢走,连忙也跟上去。 “贺哥,你干嘛帮那个神经病啊?” 贺巢走到楼下操场的樟树下,顺着草地坐下来,然后仰头望着树叶阴翳的地方。 “他不是神经病。” 李楚认为江榆就是个神经病,他例举:“他桌子擦了几十遍才坐下来,别人碰他一下,他就扔掉衣服,刚刚还傻逼似的,听不懂人话,还觉得是贺哥你的错,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