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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晓看着他憔悴了几分的英俊面容，把头转向一边：“以前，总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的时候也很多。” 苑海天有一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要是卓清晓跟他哭，跟他大吵大闹，或许他还会有解决的办法。可是卓清晓淡然的就像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让苑海天觉得连怎么跟她说话都有些无从下手。 停顿了十几秒，他轻轻说：“为什么回家了？” “我生病了，回家去妈妈可以照顾我。”卓清晓的目光始终平视着前方。 “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打过电话给你了，可是你没有给我说出口的机会。”卓清晓的嘴角似笑非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苑海天想起他在路上的时候，卓清晓确实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可是她还没说话，就被他的一句大吼给震了回去。 他仔细看了看卓清晓苍白的脸，她似乎，比前几天还要瘦。 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他握住她的手，很小心的问：“是什么病？好些了吗？” 卓清晓抽回了手：“不过是急性胃炎，死不了。已经没事了。” 苑海天重新抓回了她的手：“小小，你别这样。那天是我不对，可你为什么不把坚持把话说完呢？你真的认为，我会不管自己的老婆吗？” 卓清晓用力试了一下，见无法把手抽回，她放弃了挣扎，轻轻说：“我不敢耽误你的朋友，反正，你从来也没有关心过我。是或不是，也无所谓了。” “小小！你别这样好吗？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我们回家去说好不好？这几天你不在，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怎么瘦了这么多？”苑海天凑近卓清晓的脸。 卓清晓笑了：“想我？也是，家里没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服，你恐怕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等你请了保姆以后，会渐渐习惯的。” “我是真的想你！你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影子在晃，我几乎在家里待不下去。小小，我们先回家去好吗？” “我，不会再回去了。”卓清晓强忍住几乎要被撕裂的心，轻轻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们离婚吧。” 卓清晓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可是听在苑海天的耳朵里，却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 “小小，有的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之间，有到离婚的必要吗？我是做错了很多事，我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是不该在那天晚上丢下你去帮万灵，害的你一个人生病在家里。可我以后真的不会了，就算是做错了事，你也该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离婚这两个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苑海天越说越激动，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卓清晓的手腕。 “那天晚上，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我对自己说，只要你在我离开医院之前，能想到我，能打一个电话问问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吗？只要是这样，你前面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都可以原谅。” “吧嗒”！ 一大颗泪水落在卓清晓的白色棉布裙上，登时现出一块濡湿的印子。 “可是你没有，一整夜，甚至到我回家的时候，你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苑海天看着她那双大眼睛里不断滴落的晶莹泪珠，心里犹如刀割。 他狠狠的抱住她：“小小，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加倍对你好。这一次，我可以发誓，我再也不会因为别人而忽视你的感受。你相信我！” 卓清晓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听起来还是很沉稳：“你不用这样，以后，你不需要再跟我保证什么，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哪天你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字签了吧。” “我不同意！”苑海天像是被人狠狠的戳了几刀，满脸都是受伤的表情：“不过就是这样一件事，你就要跟我离婚？小小，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了什么？” 卓清晓抬起头来，盈满泪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又把我们的婚姻当做了什么？” “我承认，我这个丈夫，确实是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 “是，你没有背叛过我，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所以，就根本谈不上背叛。” “小小！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改。你是我的老婆，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爱。”卓清晓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苑海天僵住了，他抓住卓清晓手腕的手也变得更加用力。 “你说不出来了？” 苑海天的眼睛直视她的双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老婆！” 卓清晓闭上了眼睛，这个答案她早该知道了。 “我们开始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只能努力的试一试，并不能保证给你什么。你也答应了的。再说现在我们才开始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不能这样就要离婚。” “我十三岁的时候，刚刚上初一，就是十一年前。那个时候的我，很胖很胖，所有的男生都嘲笑我，习惯拿我取乐。有一天，我被班里的男生选作最丑的女生，还被说成是猪。”卓清晓忽然换了一个表情，轻轻的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