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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儿本以为自己支走秋兰,又眼看着宝钗出的门,院子里没有人,可以放心行事。谁知宝钗竟半路折了回来,不光是自己回来,还带了两个粗使嬷嬷,这就让她无处可逃。一时找出来的借口,在秋兰回来之后也站不住脚了。而且宝钗并没有自己审问,而是直接把人带到了淑妃跟前,而淑妃又要直接把自己送到慎刑司。 若说这宫里最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就是慎刑司,平日是听都不要听到的地方。叶儿她们一进宫,教规矩的姑姑们也没少用慎刑司吓唬人。而对宫妃行凶几乎是必死的大罪,这也是叶儿曾经听过的。所以一听要用这个理由把自己送到慎刑司去,叶儿如何还能沉默得下去:“娘娘饶命,并不是奴婢自己大胆,实在是奴婢贪了赏钱,才鬼迷了心窍。” 淑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叶儿赶紧道:“那日奴婢自己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扫地,一位女官打扮的过来,问奴婢可认识秋兰。这个奴婢自是认识的,也就说了。于是那位女官就问奴婢与秋兰关系如何,可知道秋兰现在跟着薛女官合不合得来。” “因为秋兰几次说起薛女官为人和气,针线又好,还要替皇后娘娘做千秋节的礼。奴婢为了显示自己与秋兰关系好,也都说了。那位女官就给了奴婢一个荷包,说是她不愿意薛女官在皇后娘娘跟前得脸,若是奴婢能把薛女官的绣品毁了,事后还有好处给奴婢。” “奴婢见那荷包里竟是金锞子,一时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下来。娘娘明鉴,奴婢真的只是想毁了薛女官的绣品,不是要在裳梨宫行凶。就是再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呀娘娘。”叶儿一行说,一行磕头不止。 淑妃弹了弹指甲:“你说是女官就是女官了?看来不去慎刑司你是不说实话。” 叶儿见淑妃还是不信,少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娘娘,奴婢认得那位女官,就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贾女史。要不是曾经远远地见过贾女史陪着皇后娘娘逛过园子,奴婢也不会信了她不愿意薛女官在皇后娘娘跟前得了脸面的话。” 淑妃脸上就是一整:“竟还敢攀扯皇后身边的人。” 宝钗听了也是一惊,就算是知道自己与贾元春之间要争个上下高低,可是为何贾元春竟要先动手,还这样早?脸上就有些茫然。听了淑妃那一句攀扯,心下拿定了主意:“娘娘不可信这个叶儿的话。别人不知,娘娘是知道贾女史与奴婢是姨姐妹的。若说别人见不得奴婢好奴婢还信,贾女史是万万不会的。” 叶儿早哭得不能自己:“娘娘,奴婢愿意与贾女史对质。” 淑妃就又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要与贾女史对质。这大晚上的,为了你这小小的宫女,还让皇后娘娘也不歇着了不成?”挥了挥手,两个粗使嬷嬷早擒小鸡一样,将叶儿提在手里。 “找间空屋子,让她败败火。明天再说罢。”淑妃起身,一面向内室走去一边道。宝钗等只好磕头退出。出了正殿,早已经失去了叶儿与两个嬷嬷的身影,宝钗心下了然:裳梨宫偌大的地方,要关一个小小的宫女,并不用担心没有空屋子。 “女官。”秋兰有些怯怯地叫了一声,她也知道是自己平日在外多嘴,才有今日之事,叫得并没有底气。 宝钗冷冷看了她一眼,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而去。秋兰心下更是忐忑,少不得也跟着前行。只是这一路上心里如何如猫抓般难忍,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了屋子,已经是戌末光景,宝钗并不理欲言又止的秋兰,只略洗漱一下就自己休息了。秋兰无法,自己也只好独自在炕上翻腾。 第二日醒来,主仆二人一人顶了一个黑眼圈,显然是谁也没有睡好。秋兰顾不得别的,先就上来磕了个头:“都是奴婢自己嘴不老成,四处乱说才让女官受惊。求女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宝钗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道:“你也知道自己的嘴不老成,怎么就改不过来?我也曾经说过,这宫里的墙都会说话,你还是将咱们院子的事儿四处乱说,可让我如何再信你?” 秋兰脸已经一点血色也没有:“奴婢若是再把院子里的事儿说给人听,就让奴婢嘴里长疮,生生世世没有好的时候。” 古人多重誓言,听了秋兰如此起誓,宝钗心里放下了些。反正自己身边总是在有人的,与其再选一个不知跟底的,还不如眼前这个已经收服了的。宝钗也就势点了点头:“你要记得自己今日的话才好。以后宁可装哑巴,也不要再把咱们院子里的事儿说出去了。” 秋兰听了,点头不迭,就差再发一遍誓了。宝钗也不理她,忙忙地自己洗漱完了,就到正殿前等着服侍淑妃。碧桃见秋兰仍跟着宝钗过来,心下倒有些不赞同,可是这是宝钗之事,她也无由说得,只在淑妃跟前提一下也就完了。 这内室,却不是秋兰能进来的,宝钗今日带她过来,也不守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因此在淑妃问起的时候,也不打算瞒着:“娘娘也知道,我家里人并不在京里。若是不用这个丫头,等着真有个什么人进来,也不过就是亲戚家里选的人。可是我那些亲戚,”宝钗苦笑一下:“还不如这个丫头,有了这一次,总能长些记性。” 淑妃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也就摞开了手。只是今日淑妃给皇后请安的队伍大了一些,看到的也有知道昨日裳复苏宫之事的,也有不知道心里暗中狐疑的,倒没有不知眼色问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