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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股文,还真是贾环的弱项。做为一个网站,他是兼容并蓄居多,并不以文章格式强加于人,也就导致了他惯于自由发挥,单看经论内容也有、词句也算通畅,可就是往往不合八股文的规矩。 不过这可不是一天就能改过来的,除了多练习也没有别的捷径。于是孙先生开始要求贾环每隔一天作一篇八股文给他。刚开始的时候孙先生还给他出题,后来只让他将历年各省童生考试之题一一写过。 别问人家孙先生这些题是哪儿来的:不说孙家的族人,就是孙先生的同窗、故旧分散在各地的就不少,这些人通信的时候,难免会对自己所在之地童生之事点评一二,这不就给了孙先生收集的机会? 因此贾环与书院的学生就成了受益者。也有别的学生,觉得别地的考题与本地无干,而往年考过的题目也不会再出,所以对孙先生收集来的题目不上心。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四书五经从唐时开始做为考试科目,已经考了近千年,早就让考官们给考得稀碎稀碎的了,所有的题目其实都有前人出过,不过是这个时代人们不注意收集罢了。 当然等到放假的时候,贾环也就把这些题目再偷渡给赵国基,让他也好生练习。只是赵国基到底不比他的进度,可也在尽量追赶。 青山书院每半个月,会给学生放一天假,让他们回家一次,取些衣食杂物。这日正是放假之日,贾环回到了自己与赵国基租的宅子。赵国基去的那个私塾,放假的时间与青山书院相同,所经赵国基已经等在院子里:“哥儿回来了,府里来信了。” 来信了?贾环要想一下才知道,是他写的那封报平安的信的回信吧。走得还真够慢的。贾环暗笑一下,进自己屋子洗漱了一下,才出来看那封信。 信是贾政写给他的,除了对贾环能进青山书院读书表示满意外,就没有一件事是能让贾政满意的。从送信晚了不念父母挂念,直说到没等那两个小厮一起上路是为不义,等等批评、漫骂跃然纸上,还真的应了那一句见字如面。 好在他还知道贾环进书院读书也是要花银子的,竟然知道随信附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来,让贾环觉得,他愿意批评就批评,愿意骂人就骂人,只要能和这次一样直接发精神损失费就好。 信没有给赵国基看,也没法给赵国基看。就是贾环这么不在意脸面的人,也没法把一封通篇把自己骂得体无完肤的信,淡定地给别人过目。好在赵国基也没想着看,那是荣国府给贾环的信,他只要知道赵姨娘一切都好也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在贾环与赵国基双双用功中度过。期间也有荣国府在金陵老宅看房子的人来找过贾环,说是要请他回去住,却被贾环用离书院太远拒绝了。那人正是鸳鸯的老子金彩,同时还带了个小厮,想留给贾环。 贾环对金彩笑得十分温和:“舅舅自己带了两个小厮,我与他一人用一个也够了。毕竟我们是来求学,不是讲虚排场的时候。” 金彩在那温和的笑容里,生生打了个冷颤,不敢多求,只好带了小厮灰溜溜地回了老宅,再打发人给府里送信。不过这一来一往,也就快到年下了。 重新得了指示的金彩,一定要接贾环回老宅参加过年的祭祖。这个贾环不能拒绝,这可是一个宗族势力强大的时代。不过赵国基倒是不用去,两人当着金彩的面约定,每两天讨论一次学业,要是哪个人没有按时出现,那另一个人就直接报官:“免得人生地不熟地让人暗中算计了。” 金彩全身上下头疼!可是他名份上只是个下人,怎么好管得了主子学业上的事?至于说为了讨论学业方便,请赵国基也一并回老宅,还能省些嚼用,人家赵国基说得义正词严:“我们既然已经出了府,可不能再占府里的便宜。免得让人说三道四。再说我在这里,离先生很近,有问题能直接讨教。” 不占便宜?就不信你一个刚脱了籍的人,还真能自己使唤得起两个小厮,又能租下这样的院子。金彩想着自己回去还是要给府里送信,好好查查这赵家。 贾环只带了林石头回老宅,当着人的面也只叫他石头。石头是个乖觉的,知道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林家送的,也不肯告诉别人他姓什么。有心人想着,不过是赵家出府后才添的人,说不定就是人市上买了装门面的,也就不在意了。 可是这个让众人不在意的石头,对贾环在老宅的吃穿住行样样亲自动手,就是有人主动帮忙,也说自己这一年来服侍主子习惯了,不亲自做事怕主子再把他卖了云云。这让金彩跳脚不已:石头几次看似不经意地,就坏了他的安排,他完不成王夫人交待的事情,怕是太太会迁怒到自己仍在府里的儿女。 贾环仍是按着在书院时的作息,每日完成自己的功课。又按两日一篇的速度写出八股文,由石头交给赵国基,再由赵国基送到孙先生那里。 如此金彩也就不敢用什么太过明显的手段,他不过是让人拦了石头一次,使人没能在上午把课业送出,下午孙先生就让自己家的仆人亲自来问,是不是贾环病了,还是放假就懈怠了?那下人听说贾环不是病了,直接将孙先生罚贾环的功课递上,说是日后就由着自己亲自来收功课。 金彩虽然只是个看老宅的,可也有些眼色,对青山书院有所耳闻不说,更是知道这位孙先生有个在京中为官的族叔,金陵城一般的人家都给他三分颜面。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哪儿有与人家叫板的勇气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