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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说吧。rdquo;燕准打断她,当先向屋中走去。 很快有侍卫架走了王丞相,太后眼看已经在燕准的掌握中,只得跟着进了屋,燕准坐在椅子上,声音压得很低:从前朕很疑惑,为何朕事事都做到了最好,母后却还是更偏爱齐王hellip;hellip;rdquo; 太后连忙说道:陛下多心了,我从未对你们兄弟两个厚此薄彼。rdquo; 是吗?rdquo;燕准笑了笑,语声凉薄,朕以为,我跟齐王算不上兄弟,毕竟,他只是你跟王相的野种。rdquo; 太后大吃一惊,身子跟着晃了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rdquo; 二十一年前,城外行宫,王相扈从先帝,在那里,你与他夤夜私会。rdquo;燕准眸中带出了厌恶,母后,朕不会公开你的私情,不过从现在起,你将病重无法行动,从此就留在慈宁宫吧。rdquo; 燕准起身离开,合上了双扉。太后颓然倒在地上,努力稳住心神,齐王眼下还在岑州,只要他能顺利起事,总还有机会! 一天后,完全没察觉到异样的齐王按计划联络各处心腹,约定时间共同起事,只是,当他带着亲卫队来到岑州城外时,迎接他的竟然是应该在京中闭门思过的宁溯生。 你怎么在这里?rdquo;齐王惊讶地问道。 臣奉陛下之命,捉拿乱臣贼子。rdquo;宁溯生一挥手,缴械!rdquo; 卫队的抵抗并没有坚持很久,很快,齐王被五花大绑塞进了车中,他一路吵嚷威胁,却都没人搭理,等来到州府衙门时才发现,他约定好的那些帮手竟然早已经关在了狱中。 殿下,岑州的赈灾粮是谁动了手脚,现在可以说了吧?rdquo;宁溯生冷冷说道,臣来时陛下曾经交代过,如果殿下不肯招供,臣尽可以用刑。rdquo; 你以为我会怕你?rdquo;齐王勉强做出镇定的模样,我是王爷,谁敢对我用刑?rdquo; 宁溯生招招手,刑具很快摆到了面前,直到被卫兵按倒剥下衣衫,齐王依旧不敢相信以自己的身份竟然会受刑,但是很快,他挨了生平第一个板子。 十板子打下去,齐王很快招供,赈灾粮是王丞相动的手脚,为的是拿下宁溯生,同时给齐王找借口离京举事。 口供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与此同时,新的赈灾粮顺利运到,同赈灾粮一起来的是谁也没想到的人物,宁贵妃。 翌日的粥棚中,宁贵妃衣着简朴,代表皇帝亲自向灾民施粥,无数百姓跪在粥棚附近,高呼陛下万岁,宁贵妃千岁。 宁越结结实实在粥棚忙了一天,夜里歇下时连手脚都是肿胀的,她揉着酸疼的小腿叹了口气,灾民何等无辜,却被太后和齐王当成棋子受到牵累,有她坐镇,这次施粥肯定不会有人再敢动手脚,更何况她马上就要走了,燕准这些天对她不算坏,她为他弥补一些,也算向他表达歉意。 一天之后京中收到宁贵妃亲自施粥的消息,燕准放下奏折,无奈地一笑,这女人还真的去了,等齐王的事情处理完,也许他也该去岑州一趟,盯着她尽快回来。 第三天,王丞相贪墨赈灾粮一案和齐王私自勾结军中势力试图起兵一案都出了结果,从齐王府搜出了龙袍玉玺和与党羽联络的信件,齐王谋逆一事证据确凿,齐王被贬为庶人,押入宗人府。王丞相判斩立决,王家合族抄家流放。 燕准正忙着处理后续时,新的消息传来了:宁贵妃在岑州遭到齐王余孽的袭击,下落不明。 什么?rdquo;燕准扔掉了奏折,立刻摆驾,去岑州!rdquo; 他心中猜疑不定,有宁溯生在,而且她那么机灵,怎么可能出事?也许是误传,也许,是她自己想走hellip;hellip; 想到她一直都在试图逃脱,燕准攥紧了拳,哪怕上天入地,只要是他意定的人,就休想离开! 千里之外的文州,马车在一所大宅前停住,坐在车辕上的侍女敲了敲车厢,轻声道:姑娘,到了。rdquo; 宁越从梦中醒来,怔了一下。她梦到了燕准,这是她第一次梦见他,在梦里他一直追逐着她,直到最后与她一同走进前世她的学校,他在她身边坐下,他们的课桌并在一起,他的脸变成了她一直寻找的那人。 眼中有些湿润,宁越笑了起来,真傻,躲了这么久,逃了这么久,原来她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她一直想逃开的人。 要回去找他吗?宁越摇摇头,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毕竟她背着他逃了,还弄出所谓下落不明的假消息骗他。 她慢慢走进宅中,廊下大片大片的荼蘼开的正好,花丛中坐着一个人,听到动静转身看向了她:贵妃,你让朕好找。rdquo; 是燕准。 宁越站住了,笑容慢慢浮上两靥,她轻声说道:陛下还是找来了。rdquo; 朕认定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回来。rdquo;燕准很快走近了,打横抱起了她,这次回去朕会看紧了,绝不给贵妃再次逃走的机会。rdquo; 我不逃,从今以后再也不逃了。rdquo;宁越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想我了吗?rdquo; 燕准的呼吸为之一滞,跟着他走得更快了,转眼已经将她抱进了车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喑哑了:贵妃,朕该怎么罚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