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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嘴角抽了抽,眼里带了几分嫌弃,国树那两个娃咱不稀罕,全村女娃娃都一个样儿,灰不溜秋的有啥好稀罕?还不如男娃呢!rdquo; 她终于找着机会说话,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出来,你要真稀罕音囡咋把她记到老三名下?rdquo; 你家老三是个啥人你不清楚?rdquo; 他能好好带娃吗?能有这个能力养活得起娃娃吗?你记老二老三名下,咱也不说你,你记老三这边咱就得说你了,别把好好的娃子推入火坑不是?好歹囡囡也救过你命啊!rdquo; 陈秋花:hellip;hellip;rdquo; 陈秋花歇了口气儿,叫她把话说完了,听完后一脸不可置信,你说老娘不稀罕囡囡?我还就告诉你了,囡囡就是小心肝儿,谁都越不过去,老三是我最疼爱的儿子,囡囡是我最喜欢的孙女,记他那里有错儿?rdquo; 陈秋花是一朵奇葩,偏心偏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别的社员听她这么一说,代入那思维一想,点点头,好像没错的样子,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说不上来。 还是刘婆子聪明,没让她绕进去,她指着秦于礼说:甭管你喜欢谁,你把囡囡送给秦三儿做闺女,他能养活不?他又没娶媳妇,哪里会带娃?rdquo; 秦于礼被指着说不行,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能没有点面子? 黑着一张脸把老娘怀里的崽子给抢了过来,抱在怀里,跟着转了个方向,高高抱起,让娃娃坐自己脖子上,刘婶子,你说这话儿我就不爱听了,谁不会带娃?你看这不是挺好的?rdquo; 刘婆子抬头看去,略过秦老三那种吊儿郎当的俊脸,看向骑在他脖子上,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孩子,那孩子眼睛亮亮的,笑得甜软可爱,明显是极为高兴的。 刘婆子不死心跟她说道:囡囡,刘奶奶跟你说啊,你这,你爸爸是个不靠谱的,游手好闲没干正事儿,你年纪还小,不晓得这其中利害,要不来刘奶奶家,奶奶家多的是哥哥能保护你。rdquo; 一段话说下来,团子有的听不大懂,有的听懂了,系统充当翻译机给小幼崽解释了一遍,说那老奶奶说她爸爸不好,不会赚钱,不会养孩子,劝她不要认爸爸,还想让她跟着去他们家呢。 没等系统说完,一听到这位长得面善的老奶奶说不让她认爸爸,要把她跟爸爸分开,团子就炸了,她炸得厉害,不高兴地噘起嘴,噘得老高了,能挂油瓶子了,才板着一张小肥脸跟个小大人似的,认真道:这位奶奶,我喜欢爸爸,我就要爸爸当我爸爸,不要别人,也不去别人家里!rdquo; 机灵的小团子瞧见一旁气呼呼的奶奶,还加了一句说:音音最喜欢爸爸和奶奶,就要他们,爸爸养不活我没关系,音音可以自己赚钱,自己养自己。rdquo; 陈秋花听得嘴角翘得老高,笑歪了嘴,看着骑在儿子脖子上,一脸认真说着最喜欢她奶奶和爸爸的小团子,眼神慈爱柔和得能滴水。 她就说囡囡乖,是个老贴心的娃娃,她瞧第一眼就喜欢了呢,和她老秦家就是天生的有缘,该是她老秦家的娃娃! 秦于礼难得对这抢他肉汤抢他娘抢他衣服的小崽子有了好感,心说嘴巴倒是挺甜的,招(会)人(讨)喜(好)欢(人),这点随他了。 边上的社员凑热闹凑得津津有味的,队上有几户殷实些的人家,老秦家老刘家就是其一,这俩家平时都挺强势的,相同的是还都是老太太当家作主,两个老婆子一个比一个精,谁都没法占她们便宜,难得这俩对上了,可算是一场好戏。 正好吃肉吃得饱饱的,免费看一场大戏,当时消食了。 瞧那三岁奶娃娃那义正言辞的小模样,说完了还紧紧抱住她便宜爹的头,整个人紧紧扒在他身上,一副生怕被送人的样子。 社员们嘴角抽了抽,这秦老三有啥好的啊,就是长得俊些,没别的长处,在社员们劳动最光荣的认知里,这种人最是落伍的,白长那大个子了,四体不勤有啥用? 心说这奶娃娃才三岁,眼睛有些瘸,不会看人,要他们说去老刘家挺好的,老刘家几个儿子甭管是给哪个养着,都会好好养着,人家可稀罕呢。 就算是给队上随便一户穷人家那也比给懒汉流氓养娃来得靠谱。 社员们咋想没用,关键是老秦家不放人,人家奶娃娃也乐意跟他们家过,还能说啥? 公社干事来派发文件,秦国树给耽误了会儿才来食堂吃饭,等他到了一场大戏已经结束,他老娘和三弟跟战胜似的公鸡一样,抱着团子回了家。 也是过来打饭的时候,才听他早就等在食堂里的媳妇说的。 赵月芽眼睛红红,气得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你说咱娘咋回事啊,是猪油蒙了心不成?对个没血缘的孙女稀罕得跟啥似的,跟外人就说全家她最稀罕小弟和那捡来的女娃。rdquo; 秦国树让自个儿媳妇迁怒得有些懵,问出啥事了? 边上正在刷锅洗完的朱大娘来劲儿了,绘声绘色给说了一遍儿,还做了个总结:你娘看来是准备连带着娃娃一块儿养着你们家老三了,正好嘛,凑堆儿养。rdquo; 秦国树:hellip;hellip;rdquo; 昨晚上碰着杀猪的事儿,老秦家几个孩子没好好看过没奶带回来的小妹妹,今天才有机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