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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志讲了一下给我开门的方式,这下好了,连京畿府的陈大人都皱眉头了。 “小七,这是何必呢?皇上既然说了让你回南厂住,你就赶紧搬回来吧,这一天到晚的有人跳院墙,也是挺不好的,容易引起他人效仿,或者引起恐慌的。”陈大人也开始絮絮叨叨了。 我们的案情讨论会还在进行中,大家开始反复议论我案发当日下午,让齐志、何晨以及肖十七去我屋里把食盒都搬走的时候,颜青的房间有没有异常? “这个是判断颜青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陈志典是写话本子的人,心也很细腻,“如果说,你前日夜里,也就是凌晨回去的时候,颜青的房间黑着灯,没有声响。门窗也都是关闭的。那么,是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呢?” “这个我还真的没注意。”我特别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寅时一刻回去的,二刻躺下了。齐志他们是卯时三刻过来找我,因为我们约了要去吃糖油饼,就咱们门口的那一家糖油饼。” “何晨先跳进院子的,然后又去开了小七大人的房门,大人刚刚洗脸,一看我们到了,就立刻出来了。 我们三个也没太注意对面房间的动静,因为一般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没起呢,只有南厂的人比较喜欢早起晚睡……”齐志说道。 陈志典又白了我一眼,才问道:“当时颜青房屋的门窗如何?” “她的门与小七大人的门是对着的,都是在一楼,小七大人在左边,她的房间在右边。房屋的格局都一样,她那间也有两个窗户,门口这个是关着的,侧面的我们没有看,因为要绕过去看,没这个必要,所以我们也没有关注。”何晨回答道。 “还有什么觉得似乎奇怪,但又正常的?比如你们午后也去了一趟,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陈志典又开始问下午的这一段,“我记得下午已经阴天了,后来就下了雨。” “对,我们去的时候开始刮风,我们还说怎么刮了妖风,风挺大的,所以我们几个是快去快回那种。 直接打开了门,把屋子里的食盒都抱了出来,然后又锁上了门,窗户也都关好了,怕下雨的时候淋湿了屋里的书。”何晨也很是细致,每一个情节都记得很清楚。 “何时发现味道不对的?下午没有?” 肖十七紧锁眉头,仔细想着他两次去我那屋子的情形。“下午刮了风,只是想着赶紧把食盒抱走。晚上再过去的时候,一开始是觉得腥臭,还想着是不是因为下雨闹的。可是后来就觉得味道越发的不对了,我才跟他们说的。” “仵作们的判断,颜青是前一日的丑时死的。前后院距离有些远,颜嬷嬷也不在家,一直在城郊老李家打牌,晚上也住在那里。 因此来说,这里就只有颜青一个人在。目前,没有人证,没有人看到她几时在的,也没有人看到有其他人进出过这个院子。” “熟人作案?”我问了一句。 “那这个熟人是谁?”陈志典问我,“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毁人容颜,特别是女子的容颜,这是多恨啊。” “是的女的作案?情杀?”我推测道。 “颜青守寡多年,自恃清高,也没有其他男人往来。很正常的人际关系,并且也很洁身自好。 周边走访后,目前的信息是这个女人一直和蔼亲切,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和人吵过架,很是低调简朴。”陈志典拿着南厂已经总结过来的信息,念了念。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颜嬷嬷在外面欠了赌债,所有人来找颜青讨要赌债?”陈大人问道。 我想了想,才说道:“我在这里好歹也住了半月余,没有任何人上门讨债。另外,牙郎王婆也没有说过颜嬷嬷有赌博的事情,只是说喜欢打牌而已,那就是个消磨时光的法子,也不会花大钱进行赌博。 再说了,颜青也才刚刚过来住,房间应该还都没有收拾好呢,怎么可能立刻就被人杀了呢?” 这事情陷入了僵局,怎么都解释不通颜青到底为什么死了。 陈志典攥了攥拳头,又说道:“皇上说要尽快破案,否则流言四散,造成大恐慌就不好了。” 事实证明,他说的这个大恐慌是对的,倒不是因为我让侍卫们跳墙,而是这个案子引起的恐慌逐渐蔓延开来,令京城的人都开始慌张了。 特别是对于颜青的死因,是青面獠牙的鬼杀的人。这个说法在百姓之中广泛流传,搞得大家天黑下来的时候都很速度地跑回了家,并且从前热闹的街市也没有了人。 很多灯油烛火的铺子生意忽然特别好,大家买了不少,打算整夜燃烧,让这么一点点光亮驱散恶鬼来袭。 入夜后,我看了看南厂依然的灯火通明,大家都忙碌着。肖十七问我:“我给你做点什么吃的?这一天也没吃饭了?” “吃不下。”我捶了捶自己的腰,“我现在需要躺平睡觉。” “那就去睡一下。”肖十七跟着我,却发现我要出南厂的大门,“去哪里?” “回去睡觉。” “你不是吧,要去凶宅睡觉?”肖十七完全不同意,扯住我不撒手。 “没事啦,反正也都勘察完了,现场也收拾了。重点是我那间屋子又没事情,我的东西还在都在那里,明日再搬过来也可以的。至少,我今天晚上也是要去收拾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