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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我问道。 “我们是孙小宝的父母和叔叔婶婶。”这几个人喊得不太整齐,但看起来也是很焦虑的样子。 “你们也闪到一边去,听听孙小宝怎么说吧。冤不冤枉这种事情,可不是你们来定的。”我嘿嘿笑得比较瘆人,几个衙役持起了长棍,直接赶人。 “大人啊!冤枉啊!”这几个人还有点不肯消停,“小宝虽然平时好赌,也有小偷小摸的习气,但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小偷小摸不制止,好赌也不是错,最终就是杀人抢劫。”我看着孙小宝,“你说说吧。” “大人啊!” “不知道怎么说是吧?来,先说说自己的名字,年龄,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不用大人教吧?”我眯着眼睛,越发厌恶他,一点都不痛快。 “孙小宝,二十一岁,家里是城西开杂货铺的。”在肖小三的阴影下,孙小宝进行了自我介绍。 “王氏退婚的时候,给了你多少钱?”我问道。 “一千两。”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群众又都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很多。 “你这一年赌赢过么?哦,对了,这种事情不能问你这种烂赌之人。”我冲着外面的围观人群问道,“你们有人和孙小宝一起赌博的人么?说说呗,他这一年手气如何?” 八卦的人,爱说的人特别多。立刻就有人提供线索,说孙小宝这几年来都是豪赌,然后输的很惨。 可以没过几天,就又忽然有了很多钱,然后又来赌博。本来以为他是拿了杂货铺里的钱,可是杂货铺依然在经营,也没有看到什么资金周转不灵的事情。 赌博的人一般也很少关心别人的本钱,现在说起来,大家开始怀疑了,毕竟孙小宝的赌资来源不明,这就是疑点。 “孙小宝,幸好没有让柳石榴和你结婚,否则就是王氏杀你了。” 我从怀里掏出了柳疯子之前一直拿着的金戒指和金镯子,嘿嘿笑道:“王氏,你说是不是呀?幸好你还留了这个金戒指,这上面的牙印和孙小宝缺了一颗门牙的印记刚好能够对上,你真是不错呀!”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我这句话说出来,看起来就像是通灵一般,把孙小宝看得浑身颤抖,紧紧闭住自己的嘴。 “去去去,把孙小宝的嘴掰开,让我看看另外一颗门牙还在不在?”恶人自有恶治,反正是不能客气了。 衙役们也力气不小,直接把孙小宝的下巴掰脱臼了,果然是缺失了一颗门牙。 “赶紧装回去,让孙小宝说说是怎么杀人的。”我摸了摸金戒指,看着他。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戒指,终于低下了头,用头着地,狠狠地磕头说:“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都杀人了,怎么饶命啊?”我站起来,打算踹他一脚的。结果,肖不修扯住了我,他帮我踹了一脚,低声喝道:“说!” 他这一嗓子的确比我更有威严感,孙小宝哆嗦着将杀人的经过说了出来。 王氏来到炐西县后,经常与杂货铺的孙家买东西,一来二往关系也就熟络起来。 看着柳石榴与孙小宝年龄相当,孙家也不算穷,因此王氏就动了结亲家的想法。 当时,钱立峰还没有找到王氏,王氏也对于未来感到恐慌,柳疯子肯定是靠不住的。 但是孙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以后的家产也是要归孙小宝所有的。 女儿柳石榴嫁过来也不算吃亏。更何况,孙家也没有嫌弃柳疯子的烂赌,毕竟说起来,柳疯子作为父亲的存在,是柳石榴的减分项。 聊过几次之后,孙家也同意了这门亲事。王氏还承诺无所谓聘礼,只要对柳石榴好就成。 毕竟两家也是很熟悉的,所以这事情也就算口头订了下来。 虽然没有过婚书,但是孙小宝和柳石榴大约也将彼此认定为今后的婚嫁对象。 但柳石榴不是很喜欢孙小宝,最大的原因还是孙小宝喜欢赌博,常常输得精光。毕竟她眼前有一个烂赌的柳疯子,所以心里也是很膈应。 钱立峰来了之后,提出退婚的事情。柳石榴还是很高兴的,王氏也觉得孙小宝不是良人婚配,因此也同意了钱立峰的建议。 但是,王氏与孙家的关系很好,这种退婚的事情不太好说出口。 她与钱立峰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还是用最决绝的办法——用钱堵嘴。 钱立峰拿出了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让王氏带到了孙家,赔罪也是退婚。总算是好说歹说,将两人的婚事作废。 孙小宝一开始也觉得无所谓,不就是个媳妇么。虽然柳石榴很漂亮,但是家里有个名声不太好的柳疯子,娶了他的女儿,还是会得到小伙伴们的非议和嘲笑的。因此,退婚就退婚,还白的了一千两银子,他刚好拿去赌场。 转眼,柳石榴的嫁妆运去了雷家,十里红妆的阵势震撼住了炐西县,孙小宝站在官道上看着一辆辆一箱箱物品送去了雷家,心里不是羡慕,而完全是恨。这应该是归他所有的东西,怎么就放手了呢?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亏。他直接找到了王氏,质问她为什么退婚? 王氏也挺生气的,觉得孙小宝不懂事,还蛮不讲理。孙小宝到也镇定,直接说出了王氏与钱立峰之间的关系,说如果不给他赌资,就直接把钱立峰给揭发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