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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不招认,所以用了刑。” “打的有点狠,接上之后应该还能用吧?”我走了过去,摸了摸柳秀才的胳膊,看来的确是折了小臂,要是现在医治及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肖不修跟着我走了过来,也摸了摸柳秀才的胳膊腿,冲我点了点头,说两个字:「能医」。 “那一会找大夫吧,先把胳膊腿治一下,老这么着也不是事。” 我围着柳秀才转了一圈,这人的确是有些气质,与普通的贩夫走卒不一样。 如果不是四肢都折了的话,站起来身量比我高,比肖不修矮,但不算健壮,之前可能还会是有点肚子。因为看起来他有点头秃了,估计也是人到中年,有些发福的。 “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看不上王氏?据说是连一句婶娘都没喊过,是吧?” 他们可能都会以为我会直接问为什么杀人。结果,我问的却是你为啥这么没礼貌?就连柳秀才都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先从哪里说起了。 第一百九十八、提审柳秀才和柳疯子 虽然柳秀才被打断了四肢,但脑子还是好使的。见到我的出现,知道自己可能有了一线生机,自然要把冤屈说出来。 不过,也是冤屈了一年多,所以一旦有人问,他就觉得特别委屈,嚎啕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搞得我耳朵疼。 鼻血又流了出来,场面一度很混乱,新换的囚衣又脏了。 我叹了口气,让人帮他擦了擦,平稳了一下他的情绪,“柳秀才,莫要哭。我是南厂肖小七,虽然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必定要还你一个清白。 但如果你真的有罪,我既然敢法场上把你弄下来,也能让你碎尸万段。所以,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思量一番,不要撒谎。”我很严肃,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柳秀才又干嚎了几嗓子,听到我这个话,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绝境中的边缘,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如果再不抓住我这根稻草,就直接死了又死了。 “大人,我必然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我也的确是冤枉的。” 柳秀才无力地依靠在椅子上,虽然用嘴在呼吸,但也渐渐掌握了技巧,说话平稳起来。 “我与叔叔之间的恩怨,也都是因为他的赌博造成的。当年他赌博不仅连累了全家,还将柳家宅院卖出去大半。 我不敢居功,但也这么多年,才把宅子赎了回来,自然很是珍惜。 可当年他消失之后再回来,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我实话实说,这女人年轻貌美,与他极不相称,非常不般配。 更何况当时他也并没有钱,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跟着他呢? 小人就非常奇怪,还曾经问过叔叔,但叔叔当时就已经哑了,无法与人沟通。 更不知道他离开之后,曾经都遇到过什么事情。小人越想越害怕,生怕惹祸上身,危及柳家,因此也就狠狠心,决定与他们断绝来往。” “柳疯子一点都说不出话来么?”我想了想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乞丐,除了听到他「啊啊啊」的喊,没有听到过其他的内容。 “有没有看过病?是被毒哑的,还是割断了舌头,或者就是生了场大病?”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当时小人与叔叔有过面对面的沟通,发现他并没有生过病或者外伤,所以特不能断定。 小人也与王氏问过这个问题,王氏说她认识叔叔的时候,叔叔已经是不能说话了。 小人心里更加疑惑,一个要钱没钱,要相貌没相貌,甚至是连钱都没有的人,如何让一个年轻貌美还怀了孕的女人跟着回了家呢?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因此,小人说什么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柳秀才的疑惑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行吧,说说后来。”这部分内容在卷宗里有一点提及,但是不多。 目前,我也没看到王氏,所以也不好判断。当然了,这人怕是都烧成了灰烬,也不可能看到了。 “对了,杨大人,你去把柳石榴叫来吧,我要见见当事人。”见不到王氏,也可以见见她女儿,应该也能判断出一二。 杨大人点头称是,立刻让人去办。我看了一眼这几个他身边的师爷想到酒楼掌柜说有个朋友是师爷,所以他才知道这么多内容。 看来,这个人的确也应该找出来问问话。“对了,有人记录快的么?把柳秀才说的话都记录下来。还有,你们谁跟酒楼那个掌柜相熟,帮我把他叫过来,顺便带些粥食过来,就普通的白米粥就好。” 我本来想直接找出这个师爷,但想了想,万一有事情,暴露了这位师爷也不好。 毕竟有关案件的事情,这师爷嘴不严,已经透露给了掌柜,掌柜就已经传播了出去。 有利也有弊。有利是让我听到了,有弊是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这背后真的有坏人存在,那么就被他人占了先机。所以,我现在也不能说太多,一切还是要稳住才好。 “行了,你继续说。”安排妥当之后,我又让柳秀才继续说。 “其实,叔叔回来之后依然喜欢赌博,并且也成日流连在大小赌场之中。但因为也没有太出格的事情,没有资不抵债的事情再发生,所以我也就没有跟他撕破面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