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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桌子人也是起哄架秧子的高手,一起鼓起掌来,声势浩大。结果,带着所有人都鼓掌,等着陈不惜讲话。 陈不惜心情特别好,觉得自己特别重要,为了拿足官威,他还特别让大家多鼓了一会儿掌,气得我们肖字号的人特别想揍他,我赶紧都按住了。 “咳咳,我就说几句。”陈不惜终于让大家停了下来,“首先呢,欢迎肖小六回来,这些日子辛苦了!” 大家立刻鼓掌,肖小六的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他,他立刻站起身感谢了大家捧场。 “第二呢,咱们这些日子也很辛苦了,破了不少案子,值得吃一顿。”大家又立刻给自己鼓掌,掌声热烈了一些。 “第三呢,肖小七请客,随便吃!”这一次掌声最热烈,还有欢呼吹哨的声音,我也笑眯眯的站起来和大家鞠了一躬。 “第四,上菜吧!”本来我以为陈不惜会长篇大论一番,结果说的这么简短,我很是欣赏,特别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美敬佩。 陈不惜也很开心,向我举起了茶杯。估计是肖不修叮嘱过,所有人都不许喝肖小七喝酒,所以大家都跟着举起了茶杯。反正我一个掏钱的,随便吧。 饭吃的很热闹,席间高秉文上来招呼了一下我们,然后偷偷跟我说:“我这几日应该不在文书处,我父亲来了,我要陪陪他。” “没问题。”我很通情达理的。 “你们随便吃吧,我父亲说他买单。” “这么大方?”我很是惊讶,“我们人挺多的,不合适吧。大家也没见过,这样破费,不好不好。我有小金库的,可以付账的。” “没事,他刚才看见你们很热闹,也很和睦,心里很高兴的。”高秉文在花钱的事情从来不眨眼,估计也都是跟他父亲有关系。 “要不,我去见个礼什么的?表示一下?”我很有礼貌的。 “不用了吧,据说他在楼上见朋友呢,我都被赶出来了。” 高秉文找了把椅子,坐在我和陈不惜的中间,跟我各种说话。柴文进凑过来问:“怎么了?” 高秉文就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跟柴文进说:“这几日帮我把被子晒晒,我刚好不在。” “行。”柴文进答应得很痛快。 我看了一眼他们两,问道:“你们两睡一起了?”话音未落,这两人都喷了我一身的酒,然后咳嗽起来。 肖小六立刻凑过来问情况,我又把刚才的话跟肖小六说了一遍,肖小六这个大八卦,立刻接受到了不寻常的信息,笑得也很不正常。 我现在觉得南厂除了人人会武功之外(除了我),还有爱八卦的根基,简直了,一个个看起来威武无趣,私下里没少瞎说八道,说不准他们早就八卦过我和肖不修的事情了。 不过,说呗,我还怕这个。他一个大太监,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打军棍呗。 我们这群人正在欢声笑语,气氛热烈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有砸桌子砸碗的声音,都被唬了一跳。 谁这么大胆,赶在我们脑袋顶上闹事,简直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啊。他们多少都喝了点,气氛正好的时候,很讨厌遇到这样的事情。 高秉文知道楼上是他父亲正在说事情,立刻就冲了上去。 柴文进和他关系最好,也跟着上去了。我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父亲帮我买单,我也应该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事情。 肖小六和陈不惜一看我上去了,也不能坐在这里,也跟着上去。 结果,其他人看到我们都跑上去了,一颗正在火热看八卦的心都烧了起来,麻利地站起身全跟了上来。 这下子,看热闹的人真心是太多了,都挤在楼梯上了。我往高秉文身边贴了贴,这才没让他们把好位置抢走。 高秉文的父亲高建昌还是很好认的,跟他儿子长得特别像。 不不,是他儿子和他长得特别像,都是高个子,瘦长脸,虽然五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很年轻。 要不说他和皇上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两人的气质都很像,儒雅中带有挺拔,只是皇上身上有种威严感,高建昌身上有种商人的圆滑感。 他倒是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扔了一个茶壶在地上,一脸的不开心。 我绕过去看了一眼,长得也还可以,就是有点邪气,身上穿的绝对是超级贵的那种,还有大金戒指和大金链子,特别土豪的样子。 “父亲!”高秉文奔了过去,站在他父亲的身边。高建昌倒是笑了一下,“没事没事,就是失手砸了壶,让伙计们再来一壶茶好了。” “我都已经到了这里,也是希望高老板给一句回应了。”那个人还挺执着,都不管我们这群上楼看热闹的人,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何必呢?”高建昌依然保持了礼貌,“你若是真的想要这个称谓,直接拿去好了。我真的也不是很在乎,都是虚名罢了。” “不成,我名不正言不顺。”那人居然有要上前的紧逼感。 “朋友,何必呢?”高建昌终于也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和不开心。 眼看着两边又要扔茶壶了,高秉文有点慌张,我也很紧张,茶壶里的水可都是热水,万一误伤了我就不好了。我立刻喊了一嗓子:“快上一盘酱牛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