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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这话,那人必定是扔下玉简换了藏身的地方。 什么慢着点挖,万一给那贼人跑了怎么办?石清响跃跃欲试,红笺担心贼人在玉简上布下毒瘴不敢叫他动手,驱使飞行法宝过去,隔空施法,大量泥土受真元激荡飞起来,向一旁的空地落去,瞬间堆积成一个土丘。 红笺神识牢牢盯着他所说那七八丈深的地方,将要到时放缓了速度,猛然真元化作一只手飞出去,自泥流中准确抓住一块玉简。 石清响好奇要接,红笺真元一缩,“嗖”地便将玉简藏了起来。 石清响没有抢到,诧异不解地向红笺看去。红笺笑眯眯地道:“等以后再给你看。” 石清响只得作罢,他哪知道红笺所谓的“以后”打得真是很久以后等他找回魂魄再说的主意。 外边虽然烟尘斗乱,他一直有红笺以真元护着,身上半点儿灰尘都没有沾上,干净得很,但石清响还是跺了跺脚,同那贼人道:“她既然不肯给我看,你来说说,炉鼎又是什么东西?” 那贼人轻笑道:“我刚才打死的那个就是炉鼎。” 石清响恍然:“女修啊。你抢了那么多女修,原来是做这个。” “也不尽然,对你而言,炉鼎自然是女修,可对你边上这位元婴前辈来说,这炉鼎却需是男人,好炉鼎难寻,并不是修为越高越好。” “我们两个一起修炼不是正好,还找什么找?”石清响话中透着理所当然。 那贼人“呵呵”笑了两声,颇有些阴阳怪气:“这秘法可是给你们了,你们慢慢研究,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在下就告辞了。” 红笺出声制止:“慢着,这条件是你自己开的,我可没有答应。” 那贼人声音瞬间阴沉下来:“什么意思,拿了东西还想要杀我灭口?” 石清响闻言脸上登时乐开了花,红笺一见这表情就知他接下来开口准没好话,悄悄拉了他一把,沉声道:“我们此来是受了白原城修士所托,不可能空手回去叫人看笑话。你把从白原城劫来的女修全都交出来,剩下的不是不可以商量。” 那贼人疑道:“当真?” 红笺冷笑:“看在那秘法的份上本想放你条生路,也罢,你既然不相信,咱们大可试试,看我能不能将你连那些女修一齐留下来。” 红笺摆出一拍两散说翻脸就要翻脸的架势,将那贼人唬得到真有些半信半疑。 停了一停他开口试探:“那些女修本身修为低身体弱,不堪采补,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活着的只有七八个,给你到是没什么,你保证这样便放我离开?” 红笺失声道:“七八个?”她心骤然紧缩成一团,几乎要控制不住声音中的杀意:“这些年白原城被你捉来的女修怕不下百人了吧,怎么只剩了这么几个?” 那贼人干笑道:“我怎么知道有朝一日前辈会来向我要人?这一个多月折损的人是多了些,实不相瞒就剩下这几个,也都不怎么撑得住了,若是前辈晚来几天,连这几个也没有。咱们这些人得老天爷偏爱,能站在众生之上,干嘛不好好享受呢,所以这些女修有那胆敢不识抬举的我便施以惩戒,有要死要活的,我少不得成全了她。” 这个畜生!红笺闻言简直气炸了肺,可为了救人,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赶紧将人都交出来吧。就这八个人,晚了再有死的,我定不会饶过你!” 红笺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那贼人却偏偏吃这一套,真要堂堂元婴到这时候还好说话得很,那真要将他吓得改主意了。 “前辈休要气恼,咱们一言为定,我这就去提人。” 红笺有些意外:“怎么那些女修此时没有与你在一起?” 那贼人露出几分得意来:“看来前辈尚不知道,我此刻藏身的法宝叫做‘阴阳蛊花镜’,分为阳镜和阴镜,作用大不相同,我用的是阳镜,只抓了刚才那个小贱人这边伺候着,阴镜留在别处,前辈要的人都留在那里了。” 只听法宝名叫“阴阳蛊花镜”,红笺便知道这贼人果然是与“阴阳宗”有着莫大关系,但她没有多问,就连石清响几次要开口,都被她暗中阻住。 先把人救出来要紧。 更何况她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怎么炮制这该死的狗贼,只等他自己将脖子洗干净送过来。 那道修借助‘阴阳蛊花镜’在地底小心翼翼穿行,红笺没有动手拦他,却驾着飞行法宝在天上一路尾随。那人走了不短一段路,才死了心,相信对方一行真有办法揪住他不放,既然如此,不如老实认个输,将人交给她带走拉倒。 一旦想通,他也就光棍起来,不再带着红笺兜圈子,改变了方向,径自奔着他放置另一半法宝的地方而去。 “阴阳蛊花镜”的阴镜被放置在一处不起眼的山口,距离红笺昨天夜里掘地三尺的地方往西只有百余里。离得近了两半法宝相互间有所感应,那道修放松了对阳镜的控制,从土里攸地不见,跟着出现在一处山谷里。 过了一阵,他透过宝镜发现那元婴的飞行法宝距离山谷越来越近,最终停在谷口前不走了,不由骂了一声。 对方守着谷口不走了,这是在等着自己送人出去,倒霉招惹了元婴,他憋屈了大半个晚上,骂也只敢在心里骂,这会儿终于可以痛快痛快了,可骂完了,他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将活着的女修交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