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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叫那一声“小心”不是无的放矢,这两位老者一个土灵根,一个金灵根,土灵根那个到罢了,顶多修为高深难对付些,金灵根这个却需格外小心。 果然姓秦的老者先以五六道法术压制住众人,抬手祭出一张符箓。 红笺一见符箓那熟悉的光华,心中骤然缩紧,“心剑”! 来不及出声示警,“中空剑”随她心念所向疾飞出去。后面姓宋的老者抬手一拦,“中空剑”上蕴含的大量金系真元斩到防御土盾上,发出金戈之声,红笺暗叫“糟糕”,这一剑再强,强不过土系元婴后期的防御,一旦敌人将“心剑”放出来,己方怕是无人接得下这一招。 “心剑”符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得方圆里许亮如白昼,红笺大喝一声:“快退!” 这千钧一发之际,红笺想冲上去,无奈石清响在她这里,最终红笺只得祭出“锦魄”准备着,但她清楚知道来不及了,不管对方选择对谁下手,都不是她能阻挡的,只希望管仪白等人对这“心剑”有所防范。 姓秦的老者“嘿”的一声,符箓上的强光猛然一黯,“心剑”斩下,大约他也看出赫连永被对方这些元婴重点关照,这一次突然改换了目标,暮云身旁一个彪形大汉措不及防被斩成两截。 那是一名石清响招揽到麾下的散修,好歹也是元婴初期修为,对上“心剑”竟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管仪白等人心中猛然一沉,方才在星汉殿他们收拾戴明池的弟子们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虽然明知道符修院这两个老家伙难对付,还是不由地生出了懈怠之心,没想到才刚上来就损失了一人。 姓秦的老者一招得手,丝毫不见手软,趁着众人分神去看死者,抬手又祭出一张符箓。 好在这一次不独红笺意识到此乃生死一线,管仪白、洪夜汐见势不妙纷纷出手,姓秦的老者迎来一拨猛烈反扑,动手晚了一步,没能当即触动符箓,那符箓在高空被击得粉碎。 红笺汗都出来了,这姓秦的就管着出入符图塔收取符箓,谁知道他手里攒了多少“心剑”符。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来得鲁莽了,众人联手重创季有云给了她极大的信心,潜意识里认为只要人多势众,连化神都打得退,何况两个元婴后期。却没有想过当时的季有云元神受到重创,根本展现不出化神应有的实力,而他们这边石清响是出了大力的。 若是石清响好好的,必定有办法对付这两个元婴后期。 红笺暗自叹了口气,是自己太没用了,到现在还没有结婴。 木系灵种感受到她波动的心绪,抓紧机会蛊惑道:“想结婴还不好说,你再找两个木系元婴吸吸,我保你水道渠成,想不结婴都难。” 红笺这时候没空搭理木系灵种,适才她一喊退,赫连永率先便退,他是被对方重点关照的人,往后一退,管仪白等人很快都跟着退了下来。 姓秦的老者步步紧逼,那姓宋的却守着符修院未挪窝,众人心中都是一动,对了,戴明池交待给两人的任务便是看守符图塔,两个老家伙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敢都离开,大伙到可以借此先将两个人分开。 红笺高声道:“秦老息怒,我等只是来杀庄豫的,无意冒犯两位前辈。” 姓秦的老者“哼”了一声,攻击的间隙冷目如电,往红笺身上扫来。 他正是心存犹疑,才没向此女和梅杞下杀手,连释放“心剑”也有意避开了各大宗的人,特意挑着散修立威,这会儿听着红笺要开脱,便将攻势缓了缓,等着听这石清响的亲信怎么说。 红笺转瞬间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会儿来不及与赫连永以及诸位前辈商量,权衡利弊之后,直接道:“容我告知二位一个噩耗,季有云已经晋阶化神,宗主在极北冰川遭到那厮的暗算,全无防备,不幸殒落。” 嗡!红笺声音不大,可这简单几句话却好似带着巨大的威能,如一股无形气浪,瞬间便传遍了符图宗各处,已被符修院斗法惊动而来的门人弟子无不如听到晴天霹雳,傻在了当场。 就连早有预感的秦、宋二老也不由心中猛地一震。 赫连永等人见状连忙拉开了距离,两下停战。这两个老家伙比众人预料的更难对付,先停手,看红笺准备怎么收拾这残局。 “宗主拼得一死重创了季有云,他担心那厮养好了伤对咱们符图宗赶尽杀绝,临去交待由石先生接任宗主一职,担当起对抗季有云保护门人的重责,石先生这才匆匆赶回宗门。” 秦、宋二老对谁当宗主不感兴趣,他二人放开神识,很快便发现周围或远或近聚集的人中,戴明池的弟子除了昏迷不醒的石清响,便只剩一个傻头傻脑的梅杞。 “南宫久呢?唐不乐呢?他们一个个都去了哪里?”姓宋的老者沉声喝问。他这一提醒,潜在暗处看热闹的人才觉出不对劲来,不由悚然而惊。 “石先生当时也带着伤,不等到宗门就昏倒了。我们便找了南宫先生几位到星汉殿商议,谁知除了梅杞梅先生,其他人都主张趁着季有云还未到,毁掉符图塔,弃宗而逃。为了稳定局势,我等只能出此下策。” ……全杀了,真狠啊。 姓秦的老者冷笑一声:“招呼也不打,便使诡计袭杀了庄豫,我到看不出来你等全无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