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浮生如梦白日尽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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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这位“吕怀山”还真是有在那里生活过的难忘“经历”,当然不止经历还有经验。

    吕怀山连夜写了岭南的气候,环境,风土人情,以及生存细则。

    毕竟是流放之地,虽是当权者为了显示自己的一丝仁慈,才制定的刑罚之所;却大概也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思吧。

    一是山高路远,地势险峻;对流放之人而言却是全靠脚量,很多人可能还未能到达目的地,便已死在了路上。

    二是,就算好不容易穿越那些险峻地势,由于到处都是荒野,里面蛇虫鼠蚁横行还有很多猛兽出没,食不裹腹更是常态,可谓危机重重。

    再来,岭南是有瘴气的,生存环境与气候十分恶劣,对众多不能适应那里气候的人,暴毙也是常有的事......

    第81章 泪湿罗巾梦不成

    根据吕怀山提供的那些岭南信息,陆婉儿在启程前尽可能地进行了一些“充分”准备。

    她有心想把玲儿留在洪州,可是那丫头死活不肯,就连清山也劝她还是一起走吧!毕竟他与玲儿也都算是温家的人。

    征询了“御医”意见,说是王爷已经吩咐过,起码一年之内需得日日为二小姐请脉。而他受郡王大恩,断不能毁诺!更何况恰是要去岭南之地,就更需要他的医术来行些善举,因此他定是要跟随陆婉儿同去。

    至于一路从京中跟来的隐卫,陆婉儿也做不得主,只能由他们继续跟随保护。

    不过几日,不仅仅是“岭南攻略”,墨斋还送来些银两,陆婉儿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她想得是,得先把温家众人从流放之地带出来,而对于李晓的恩情,留待日后再寻机会偿还吧。

    临行前陆婉儿还特意去李家看了岳沐舒,依旧是那个笑意盈盈地可爱模样;只是说前段时间常常梦见婉儿,梦到婉儿一个人在大雪里走,任她怎么喊都好像听不见!每回醒来都想婉儿想得难过,还特意去庙里为此给陆婉儿烧了平安香呢!

    “好在菩萨、佛祖,反正所有人保佑!你可算好好的回来了!”岳沐舒只要见到婉儿,就会切换到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状态,打小如此;陆婉儿想,这样可真好。

    有些人,时隔了许久未见,可能会慢慢淡出彼此的生活;可是有些情谊,却是存在心底永远也不会消失。

    常常不怎么联系,也不愿细说自己的近况,是因为想让你觉得她一切安好;而有时不用追问你的近况,是因为她也知道你一切安好。

    不仅是岳沐舒,陆婉儿对姐姐也是存了这样的感情。

    她不想说一年来经历些什么,她也知姐姐有些隐忧,可到底都是不适合分享的部分,徒增关心你的人不安和揪心罢了。

    所以,她好像学会了无声告别,就连后面极可能十分艰辛地岭南之行更是半句未提。

    待几大车物资准备妥当,陆婉儿又好像上次从洪州城外出行商一般,跟随车队出发了。她打算先去追赶上温家流放的队伍,好让那些渐生绝望地人重燃希望,先撑到岭南再撑过半年之期......

    紧赶慢赶中,终于是在近彬州的地界看到了温家的人。

    该怎么形容呢?经过了几十天的迁徙奔波,不止妆发,就是全身任何地方也是无人还能保持半分整洁。

    比逃难地难民还不如!任陆婉儿再有心理准备,也是倍感心酸难过。

    清山与玲儿也是忍不住偷偷抹了几把眼泪。

    掏出些银钱,再一番打点了那些也早已被这份苦差,消耗完所有耐心的差役;陆婉儿在一片树林里,见到了温彦行的母亲。除了神色上还在地端庄与冷静,眼前的妇人,也快叫人认不出原先的样子了。

    温母自是特别意外,会在此地见到陆婉儿!待确认了其身份,又看到来人平坦地小腹,一路最为坚韧地妇人到底还是变了色。

    她也知道其实温家根本就没有理由,期待陆婉儿腹中的孩子;更没有脸面与立场,要求陆婉儿保住温彦行的骨肉。

    从温母失望与难过的目光中,陆婉儿当然知晓其转过身去的意义。

    可是总归是要面对的,不是吗?即便那个孩子能留住,又会怎么样呢!对于温家来说,希望并不在一个遗孤身上,这么简单地道理,作为温家主母,她应该懂得。

    “二小姐,你,不该来!”温彦行的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转向陆婉儿。

    “可我还是来了!”婉儿用了一种有些抬杠的语气说道。

    “彦行与你,也没什么关系;而温家与你,也算是没什么瓜葛了。你又何必追来!”温母依旧语气冷淡,听得旁边众人有些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夫人!二小姐她......”原本就是温府长大的玲儿,有些听不下去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陆婉儿制止了。

    “玲儿!你先下去。让我与你家夫人单独聊聊。”

    玲儿听闻,颇有眼色地屏退了温母身边围坐的众人,只说车上带了些吃食让大家随她一起去拿,只此一句话就已胜过万言。

    “温夫人,我此次来是想跟你们一起去岭南的。”陆婉儿就像自己曾经在温府之时,摆出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她着实不愿多费口舌,也不想多作解释。

    “可是,你也不是温家的人,又何苦呢?”温母转过头看向原来住在温府地那个二小姐,态度依旧疏离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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