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浮生如梦白日尽在线阅读 -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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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思及此事于陆婉儿名誉有损后,便又开始不爽,若不是很快陆婉儿便搬回了温府,很久都不再出城过夜,由此谣言也开始不攻自破,温彦行真想告诉温府众人不要瞎传瞎猜了,庄上那人正是他们家少爷,温彦行是也。

    而对于那些下人八卦之言,毕竟也不敢说到正主面前去,除了丫鬟玲儿时常气不过找陆婉儿说道一番外,陆二小姐倒也当真不觉如何,还安慰玲儿做好自己的事,莫要去为此等闲言碎语烦心介怀。

    不过令陆婉儿稍觉尴尬地,就是当此传闻到了温母耳中,温夫人好心着人来请了她去屋里闲坐,询问其可有在沂州府成个家的想法,她倒是可以为其出面安排一番,只是些好心的探问之举,却让陆二小姐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劳温夫人挂心,婉儿尚无此心意。

    细论起来,陆婉儿心里也是有些委屈地,明明与你家儿子两心相悦,传闻里那庄上之人正是你们温家高高在上的少爷,可偏巧我陆二小姐不能说。

    本来没有风言风语的时候,二人偶尔私下甜蜜相处自有其幸福,可如今连温夫人都来细问,确实也让陆婉儿心有些涟漪。

    只不过还得用小不忍则乱大谋,来规劝一度想要破罐子破摔,听闻此事后更想去与父母双亲直言的温彦行。

    其实温公子又有什么幼稚的心思呢?不过也是怕陆婉儿因此事受了委屈,又觉明明都是自己主动去寻了她,倒给她添了那么多堵,也是有些愧疚。

    说来蛊惑他出城的又是谁呢?还不是陆婉儿本人,还不是爱情里最正常不过的“思念”之情而已。

    这些道理,陆婉儿当然都懂,因此也不会当真便觉得温彦行幼稚可气,之所以一再提醒他,也不过是不想让事情走向,那么快便脱离自己的掌控。

    近些天,随着货品在冰窖里越存越多,而北方天气也越来越热,陆二小姐决定亲自去周边几个大城走上一趟。

    虽前期已命了人,初步洽谈好了很多酒楼和食品店铺,却还是对第一批货品的实际销售与客户接受度有所挂心。而对于新品推荐的一些方式手段,也只怕许多店家所行不够直接有效,因此前期还是亲自走一遭为好。

    此行却提前告知了温彦行,而温少爷这回也学“聪明”了,跟温父打了招呼想去汴州见一见朋友,比陆婉儿早两日出了城。

    因陆二小姐要先去徐州,二人方向不同且时间又有差,所以并未引起旁人怀疑。

    论及欲盖弥彰之事,温彦行哪是不擅长就是不屑而已;此番老老实实如此行事,也只是不想再让陆婉儿因其烦心,当初确实答应好了一切都等入秋以后再说。

    而温公子也未与父亲说谎,汴州此行是一定会去的,而且汴州城里也却有其一位好友;不过要先在徐州府等到陆婉儿安排完事情后,再一同前去。

    到了徐州,陆二小姐去见了合作的店家,发觉新品推广一事确实有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倒也不是前期派来的伙计不行,就是在用人方面,主家也不得不面临这样的问题:“既要给他们一些决定事情的自由;又不能在让利等方面许其过大的权利,以免未来真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后,不好掌控。”

    因此有些事,还真是只能陆婉儿亲自到场后,才能作出决断与拍板,这也是为何她执意要在前期亲自来一线看一圈儿的原因。

    第60章 梨花淡白柳深青

    关于可以入口的东西,又加上滋味甚好,有把握贴合大众喜好之物,陆婉儿觉得没有什么是比前期“试吃”更有说服力的推广方式。

    只是对于试吃货品的成本与试吃期长短,却是需要与合作店家洽谈和商定的,说直白些,就是其中有学问。

    既要双方均摊成本,这样便不至于产生过多浪费,无非就是比率上厂家要多占一些;第二就是要根据市场容量和反馈,来确定一个合适的试用期,时间太短收不到效果,试吃时间太长也不利于后续销售。

    总之陆二小姐教会他们严格把握好这个度后,黄桃甜品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新品吃食,在徐州府这个夏天,风靡了整座城池。起初是些有钱人家的后院儿,那些常在外应酬的老爷少爷,带上一坛回去给家里的小姐夫人们讨个欢心。

    后来,吃过得人越多,越觉此物男女老少众口皆宜,炎炎夏日里冰镇之物本就不多,滋味上又酸甜适宜特别开胃,加上一些吃食店里也陆续上市,没有实力整坛购买的众人们,也可偶尔散买一碗给家人尝鲜,因此直卖到货品供应上都有了不足之象。

    不仅徐州城是这种情况,另外两个开始推广货品的城里也是如此,且看前期作为试点的三座城市生意如此火爆,陆婉儿及时撤了其他几座城里铺排的人,留待第二年再行合作。以免因产量不足,使得新品于市场上出现昙花一现的情况。

    得了利益的店家,为来年还能继续友好合作,在与温家所结货款一事上倒没有太多拖欠或偏差。随着作坊里有序生产,冰窖里货品有序进出,而市场上有序回款,在此生意中投入最多的温家自然也获利良多。

    而温彦行人到了汴州寻访好友之时,听闻其从京中任要职的叔父那里得知,老师陆相近来与朝中奸佞的正面较量越来越多,之前几次三番上书奏表于圣上,却不了了之;近来只能常常在殿上当面直言质问其种种奸佞之举,却亦是不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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