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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出一个刊物,月刊,将一些好的诗歌印出来,让大家传阅。” “那是报刊还是书册?” “报刊版面太少,书册有需要找印刷厂,那样费用会很高” “你们统计一下,书刊一次费用多少?要是不多,我可以出。暂时一年的。毕竟我跟你姐夫现在没工作。” “二姐姐什么时候再投资?”谷兰笑眯眯的讨好问, “我没时间看,等找到合适机会了吧,你可别自己玩,那个可以将人玩死” “知道,你跟我们说过了,我记得”谷兰忙道,“回头我再找你啊”事情办好了就走人,冰兰笑笑。王氏进来问:“那丫头找你什么事?” “没啥大事,让我出去转转,我还是喜欢在家看书。” “那孩子不如雅茹稳重了,有空你说说,我做婶子的不好说” “好,还两年不就毕业了吗?毕业就让她回去吧!” “嗨!孩子大了不好管”王氏唠叨一句,好在几家住得近,冰兰不喜欢过去,她只能过来看看。 冰兰最后出了一万美元,每月得到了一本印刷还算不错的书刊。里面都是诗歌,应该是白话,但是她有的还是看不懂。是自己没欣赏水平?还算这些文人水平太高,太含蓄?太深奥? “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月亮的时候,主人将扇子撕碎了!这个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就不明白?”冰兰指着一首小诗问谷兰。 现在的诗是这个样子吗?以前她接触的都是那些古典名家诗歌。那些她就是不太懂,但是就是觉得不错。朗朗上口。有的读完了意境自然浮现。现在的怎么让她不明白? “诗里诉说着一个女人的悲伤,她爱的人深深伤害了她。新体诗,大家都在尝试,也在努力。谢谢二姐姐的支持。” “我的钱没给你弄个社长副社长的当当?”冰兰调侃。 “社长是要靠实力的,我只是里面的委员。我们这周去尼加拉大瀑布,去寻找长创作灵感” “哦,那你们玩得愉快,一直忙着没问问你的事。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一了?有男朋友了吧?” 谷兰脸色微红,变得娇羞可爱,冰兰看那样子便明白几分:“要是感觉不错就带家里让我们看看” “下周吧,这周没空,我们要出去的” “也是留学的?” “恩,不过他在康大,还是这次组织诗社认识的。我们杭州余姚的” “多大?” “二十二,比我大一岁,明年毕业”谷兰和雅茹上学晚,谷兰应该在今年或明年毕业,就是这样当时刚来的那会儿也着实费了好大劲将前面的东西补习上。差不多同样大的宋茂文今年就可以毕业了。 冰兰又问了一些男方那边的事,有些谷兰自己都说不清,冰兰只好作罢。随后告诉王氏和沈子厚,细节只能等男方过来再问。侄女的事,做叔叔婶子的不得不上心。 雅茹的事她不用操心,令她意外的是,丁家源居然看上了沈雅茹。雅茹还在读书,丁家源为了陪她而留在了美国工作。丁家源的为人他们放心,雅茹温顺的性子随她母亲。跟着丁家源倒是不用操心。 准姑爷总算上门了,金辉,浙江余姚人。1919年来美国留学,就读康大文学系。现年二十二,人长得不赖,有着文人特有的气质。 王氏和香兰做了两桌标准的中国浙江菜。沈子厚只是问了问家里情况,侄女愿意,看着人过得去他们不会参与什么意见。 但是冰兰还是在几人闲聊时半开玩笑问了句家里没给说亲吧?别跟陈楚中似的,留下一个隐患。金辉给了否定回答,“我在外面上学,早就跟家里说了不要给定亲。谢谢您对新文化的支持”金辉在谷兰嘴里经常听到这个二姐姐。 最吸引他的是冰兰在四年里,将沈家每个人的财富翻了数十翻。文艺青年也要吃饭,沈家的各方面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要忽略谷兰有些弱的才华,姑娘可爱,对他好足够! “不用客气,毕业是打算回国?” “对,谷兰说她家人都在上海,我会在那里大学某一份工作等她毕业。” 谷兰满眼都是幸福,问了该问的,冰兰觉得跟金辉没什么共同语言。但是金辉善谈,“您对新文化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文人,我研究的是医药学,但是我会支持白话语言。毕竟过于文绉绉的老百姓听不明白” “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新文化运动,从诗歌向话本、剧作发展。也希望有更更多有识之士参与进来,支持帮助我们” “其实你们除了要民众支持,也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他们的影响力才是巨大的。”丁家源看冰兰不想再说了,只好接着跟金辉谈。沈逸安宋茂文与金辉相差不了几岁。冰兰退出来看香兰他们做饭。 “二姐姐觉得如何?”谷兰追出来问。 “我不会看人,不如今年你们回去让大伯大伯母过过眼。”冰兰看她那样子就是好笑。 “二姐姐不要笑我,只要你们没意见,我爹娘那边一定能过” “别欺负大伯大伯母,还要大哥二哥通过的。” 冰兰从骨子里不喜欢文人,可能是自己没那么多文学细胞,搞不懂他们的思想。而且看些资料,民国时期的文人有些私生活很乱,总有人忽略自己身边的白玫瑰,而去找红玫瑰。她不想谷兰是两朵玫瑰中的任何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