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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脖子好疼,眼睛也疼,可我的西瓜还没长出来,我害怕西瓜长坏了……”她自己还难受着,也忘不了地里的西瓜。 “我帮你照顾西瓜好吗?”洛长青无法,只好事事顺着她,“我去拿帕子给你敷一敷眼睛,你先睡一会好不好?” “家里的药酒没剩多少了,晚些时候我去村头大夫那里再拿点,很快就不疼了。” “都怪我……”洛长青懊悔不已,看盛黎娇眯着眼睛,终究没忍住,探头在她眼睑上轻轻吻了一下。 …… 小姑娘被吓坏了,睡觉也睡不安生,不时发出呓语,静静蜷缩着,闭着眼睛仍会淌出泪来。 洛长青去烧了热水,用软和的帕子打湿,试了试温度,给她盖在眼睛上。 原本这个时候他正好能去拿药,但看着盛黎娇的睡颜,他怎么也不敢走开,更别提留她一人在家。 快到中午的时候,盛黎娇发起烧来。 因为哭的太久,她眼睛鼻子以至两颊都是红的,洛长青一开始没发现,直到听见她的呼吸粗重,才意识到不对劲。 再探手一摸,额头滚烫。 他顿时一个机灵,赶忙托着她的后背扶她起来:“娇娇?娇娇醒醒,我们去看大夫,娇娇看看我——” 盛黎娇呢喃两声,未能醒来。 洛长青也顾不得其他了,给她穿戴好鞋袜,又去找了件厚衣裳,兜头蒙在她脑袋上,然后将人抱起来,踹开门就往外面跑去。 见了大夫,大夫给诊了脉拿了药:“这是受了惊吓,又没能休息好,吃两剂药,不严重。” 洛长青抱着盛黎娇,微微抬头:“我看她很不舒服……” “自然不舒服了!”大夫轻笑,“发着烧如何能舒服?等回去你找块湿帕子,沾点温水,莫要太多,给夫人擦擦身子,记得尽快盖好,发发汗就好了。” 大夫见多了这种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看洛大郎着急,又支了个招:“再不行就用酒水给夫人擦身,最多两天,定能退烧的。” 现在提起酒,洛长青就发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抱着盛黎娇的手稍稍收紧。 临走前他又拿了两瓶药酒,所有药都揣进怀里,因为不方便,只能背着小姑娘回家。 回家后煮药喝药,又是好一番折腾。 药汁又黑又苦,盛黎娇烧得意识不清,但还是潜意识地抗拒,喂进嘴里的药能吐出来大多半。 洛长青想捏着她的嘴巴强灌,可盛黎娇朦胧着双眼,混混沌沌地呜咽:“夫君我难受……” 瞬间,他什么力道也使不上力了。 只能端着药,凉了热热了凉,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往盛黎娇嘴里点。 只喂药就喂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把药都喂完,洛长青已是满头汗。 反观盛黎娇,梦里有什么感应似的,在男人伸手过来时忽然一躲,脑袋都钻进被子里,两手抓着被子边缘,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这一病就病了两天,宿醉后都会难受,洛长青却没多少感觉了,睁眼闭眼全是床上的小姑娘,为她擦药酒熬中药,还要哄着她吃点白粥。 幸好到了第二天盛黎娇就退烧了,只是依旧睡着,醒来也不过一刻钟,歪头又能昏睡过去。 第三天晌午,洛长青煮药进来,一进屋就看见盛黎娇抱着被子,跪坐在床边。 他脚步一顿,心头很快漫上喜悦,大步走过去,把药碗放到地上:“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疼不疼?” “你的眼睛已经不肿了,还有点红,我再给你敷敷好吗?” “对了,还未给你看你颈间的伤,痕迹已经淡了许多,我给你拿镜子看看——” 正说着,洛长青起身要去拿镜子。 不想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后传来拉扯感,回头一看,原来是盛黎娇瞪圆了眼睛,抓住他的下衫不放。 “……怎么了?”洛长青小心问道。 盛黎娇已经想起睡前的事,抽了抽鼻子:“不许去!我不看!” 病了两天,她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又堵着气,尾音急促,说完还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好好好,不去了。”洛长青全都依她,果断坐回去,下意识地去摸她额头,盛黎娇迅速躲过去。 她小声嘟囔:“你别碰我。”面上带着嫌弃,只是手心里的衣角攥得紧紧的。 洛长青的笑容僵住了,半天才说:“……好。” “那,把药喝了好吗?” 喝药! 盛黎娇咋么咋么嘴,怪不得这两天嘴里总是苦苦的,原来都是药的味道。 她猛地扭头:“我不要!”言语娇嗔,霸道极了。 尤其是她不喜欢,也不许洛长青去碰,一见男人弯腰,就要哭不哭的样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惹我生气。” 小祖宗惹不得,一点不顺心都不可。 看在她病情大好的份上,洛长青没有强求,当着她的面把药洒出窗子,总算让盛黎娇舒心一二。 又修养了半天,盛黎娇彻底好了。 她嫌颈间的指印不好看,拿了条丝帕系上,雪白的丝帕衬得她小脸越发白皙,稍微一点异色都极为显眼。 盛黎娇打定主意要给洛长青一个教训,即便心里已经没气了,还是紧绷着小脸,一天也跟他说不了两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