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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辨认。 “没有见过。” “不是我的客人……” “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 “没见过……” 然后就是无一人见过。 衾嫆蹙了蹙眉心,她看了眼二楼。 忽问,“你们这有没有地窖。” 老鸨心口一跳,地窖…… 还真有一个。 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衾嫆剑往她脖子处逼近了几分。 “带我去。” 同时她派一名暗卫去各个屋中搜。 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搅这群人的好事了。 老鸨苦着脸,“姑娘,那地窖那么点地方,我平常都不去的,怎么会藏人呢……” 她觉着这姑娘真是找孩子找到失心疯了,漂漂亮亮的女人却因为孩子丢了而这样发疯,也真是有些可怜了。 她叹口气,觉着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 “少废话,带路!” 她刚刚扫了一眼,青楼这么大的地方,地窖应也不小。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现在只寄希望于西街了,如果还找不到秋秋…… 她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老鸨被迫带路,她提着灯笼,唉声叹气的。 到了黑黢黢的地窖前,让龟公将地窖前的石头搬开。 然后指着摆着酒坛子的地窖,摊手,“呐,姑娘你看,真没有……” 话音未落,就见原本还用剑抵着自己脖子的女人一闪身来到地窖中。 捡起一酒坛子边的小红绳,表情变了变。 “给我搜!” 衾嫆捏着这小红绳,这还是她交秋秋编的,秋秋总学不会,最后只会将红绳打许多个小结,再将它绑在手上,还总炫耀说她手艺好。 为此楚漓没少笑话说,女儿从小展现出的手艺一看就知道是师承何人了。 拍去红绳上的泥,衾嫆心里突突地跳,抿紧了唇,让暗卫将地窖搜一遍。 没有发现藏人的地方。 地窖就这么大。 但是衾嫆却不肯放弃,她笃定秋秋就是在这附近的。 想着,她便一个个酒坛子开始翻,寻找机关。 “哎呀这位夫人——”老鸨尖细的声音拖老长,她不明所以,带着心痛地说道,“这可都是好酒,您千万别给我打碎了呀!” 真是的,一个放酒的地窖罢了,哪里就能藏孩子了? 这不一个人影都没有嘛…… 只是下一瞬,老鸨吓得往后猛地一坐,坐在了龟公身上,压着龟公一个白眼翻起来。 “这,这这,见鬼了见鬼了,要死了,真是要死了!谁做的这么缺德事!” 原来,衾嫆搬动一个酒坛,随后轰隆隆声响过后,那酒坛旁边的地面忽然分离开来,露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地洞入口。 衾嫆是发现这个酒坛旁边地面和其他的相比,过于干净了,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试试,没想到,还真发现了机关和地洞。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下面就是吸血老怪的老巢了。 真是阴险,将巢穴安在青楼里的地窖下,这样,不管再怎么喧哗吵闹,孩子怎么哭,青楼这么笙箫不断的地方也不会明显。 再者,谁会想到吸血老怪会就在闹市中建了巢穴,还是地下巢穴? 这任凭你找孩子的人将城里搜了个遍,那也只是地面上的搜查,哪里能找得到他? 除非像她这样,病急乱投医,将地底也翻个遍。 “这,这,这咋回事啊!” 老鸨心里慌得不行,这要是搞不好自己是要连坐的呀!这什么时候地窖里还有个洞来,还是个很可能藏着抓孩子的大盗的那种,想想就吓人啊。 她居然从没发现! 衾嫆留了个暗卫在上头,同时,立即将信号弹发射,通知其他人过来。 “你在这看着,等你主子过来,还有,等书语带着兵回了,就让他分一小拨人去城外出口处堵着试试。狡兔三窟,以免这吸血怪人的巢穴还有旁的出口,听见动静就逃了。” 不是衾嫆小题大做,而是敢将巢穴安在城内,又每隔七日就需要吸血,那城是怎么出的?不出城的话,城外的孩子是怎么抓的? 就算是找了旁人帮忙,那这样带着孩子进进出出的人,多可疑?守城将士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 除非…… 这只是其中一个口,还有个直接通往城外山林人少的出入口,这样才好叫城里城外两手抓,又不会被官府抓住。 暗卫愣怔了片刻后,还没回过神衾嫆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是绝对服从夫人的命令的,便道,“是,夫人小心。” 衾嫆没有说话,直接拿了火折子,想了下,又拿了火把,带着三名暗卫就下了地洞。 老鸨吓得就想跑,但是暗卫冷冰冰的一个眼神又吓住了她。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哦,看这女子就来历不凡,能带这么多护卫不说,还有信号弹? 这能是寻常人? 说是江湖中人,那穿着打扮却像是高门夫人。 老鸨心里没底,只祈求着千万别牵连到她的青楼,她没有抓孩子,这和她无关,无关啊。 西街另一隅。 无独有偶,楚漓也发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入口,他看了眼天上的信号弹,微微抿了下唇,稍加思索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