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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打算要孩子的一个月后,衾嫆的月事推迟了,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楚漓提醒她,是不是这个月月事来迟了,她才忽然惊醒,迟了有十天了。 不待她开口,楚漓便立即起身,唤了木槿,让他去请个大夫来。 一听说要请大夫,木槿不假思索地就紧张打量楚漓,关切问道,“主子您哪里不舒服?” 楚漓摇头,“不是我,快去吧。” 看他脸色并不难看,的确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木槿一怔之后,就明白了,这是给夫人请的,那他就放心了—— 主子都不急,看来没有什么事。 难道是? 不愧是机灵的木槿,他一下猜到了什么,面上喜不自禁的,咧着嘴角,便兴冲冲地往外跑,去找大夫了。 主子最是紧张夫人了,比紧张自个儿还要紧张的,说是请大夫来给夫人诊脉,却表情镇定甚至眉眼闪着亮光,那肯定就是喜讯了。 木槿跑着去又跑着回的,带的还是个专门请这喜脉的大夫。 楚漓自然是知道这大夫的,不禁挑眉,赞许地看了眼会看眼色也会做事的木槿。 “金大夫,请进。” 免了大夫的行礼,楚漓请人进去。 衾嫆坐在桌前,大夫走过来,拿了帕子搭在衾嫆手腕上,在楚漓的注视下开始诊脉。 眉心微微一抬,面上有喜色,但担心出错,他又严谨地多探了几次衾嫆的脉象。 “是喜脉,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金大夫立即喜上眉梢地给楚漓和衾嫆祝贺。 “果真?” 楚漓和衾嫆异口同声地问道,面上皆是露出了狂喜之色,但又怕大夫诊错了,便保守起见追问了一句。 木槿也紧张地望着金大夫,这可是大喜事啊,不能有错的。 金大夫忙不迭点头确认,“是真的,脉象还不明显,所以草民探了好几次才同王爷王妃确认的,这喜脉已有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 衾嫆立即算出来了,可不就是那几日? 她缠着楚漓,好不容易说服了他,于是他也勤恳,夫妻俩也没有避着了,都很努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孩子就来了。 摸着自己的小腹,衾嫆眼里闪烁着亮光,不禁笑了声,很是高兴地对楚漓道,“相公,你听到了吗,我们又有孩子了!” 她有强烈的预感这就是个女儿! 楚漓也很高兴,他反手握住衾嫆的手,关切地问她,“姣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冷不冷?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他蹲在她面前,丝毫不在意金大夫那吃惊的目光,在人前便能做到给她无上的体面和柔情,这妻奴的表现,金大夫不禁张了张嘴,又闭上。 心中不无想到,满京城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宠着妻子的王爷吧。 “咳,我没事,一切都好,不困不饿不冷不难受,人大夫还在呢,让木槿先送他出去吧。” 楚漓不在意,衾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当着外人的面就叫人看着,怪难为情的。 于是她后面小声地和他说着。 楚漓也是高兴坏了,一时忘了,被衾嫆一提醒,便忙起身,恢复了从容淡定,但仔细看,他眉眼的喜色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有劳金大夫了,木槿,赏!都有赏——不过还没到三个月,还望金大夫守口如瓶,不要对外宣称。” 他先笑着赏赐,随后想起什么,又微一敛神色,淡淡地说着。 金大夫得了赏赐就很是高兴了,本就只是草民不敢和端亲王作对,此时更是笑眯眯地点头哈腰应道,“王爷放心,这点草民是知道的,绝不守口如瓶。” “嗯,好,木槿,替本王送送金大夫。” “谢王爷,王妃,草民告退!” 随后被喜滋滋的木槿送出去,临走前,木槿塞给他一锭银子做赏钱,金大夫喜不自胜地收下了。 给大户人家请脉就是划算,有诊金收不说,如果是喜脉,还有赏银。 基本上一次出诊,就抵得上一个月给老百姓看病的诊金。 所以医术好点的大夫,几乎都能挣到这样的赏银。 再说屋内的夫妻俩。 衾嫆从金大夫确认说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后,便捧着自己的小腹,像是珍宝似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肚子,嘴角翘得高高的。 楚漓伸手,将手搭在她手背上,叠放在她肚子上。 “这一胎就算不是女儿,也不继续生了,只要给安哥儿有个伴不那么孤单,就算还是个哥儿也没关系。” 他到底还是觉着怀孕辛苦,生产又痛苦,不忍心妻子受罪,一次都不忍了,更莫说再多了。 衾嫆眉眼温柔,语气也平和带着一股欢喜之情,“这个说不好,看看二胎辛不辛苦吧,你呀,别对着小家伙这么说,她要是听到了,一定不高兴的。” 她的话叫楚漓微微神色一肃,随后点头,“嗯,不说了,我们就好好养胎,等这个孩子出生。” 如今初冬,等孩子出生,估摸着是秋季,和嫣姐儿生辰接近。 秋天好啊,凉爽,不冷不热的,没那么辛苦不说,坐月子时差不多是初冬,她也好熬那么一些。 “你啊,就少操心了,这些不都有专人伺候照料的吗,我们都不需要想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