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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我就反悔一次,一次行不行?” 又一次,落子了,衾嫆却立马又激动地反悔了,她急得双手冲楚漓摆着,甚至是带着撒娇成分地双手冲他拱了拱,央求着道。 楚漓无奈摇头,叹了声,哭笑不得,“落子无悔,这点你还真是屡教不改呢。” 虽然话这么说着,但语气全然没有一点怒气的意思。 他收回手,指着棋盘,对她笑道,“行了,你重新下。” 衾嫆便立马变脸,笑盈盈地捏着袖子,飞快将棋子收回,像是怕沈昭慕翻脸一样,捏着棋子飞快抽回手。 然后咬着唇,又开始拧着眉头,望着错综复杂的棋局开始怀疑人生了。 她迟迟不落子,就是春花和秋月看了,都头疼,觉得她又耍赖还拖延……要是她们,真的不想和小姐下棋。 端王殿下主动提下棋,真的不是为了受折磨么。 但楚漓却一直温和耐心地等待着,一点也不急切,嘴角的笑意始终温柔如初。 “不急,你慢慢想。” 甚至,在衾嫆自己急了的时候,还温声宽慰道。 等衾嫆好不容易笃定了,落了子后,又见楚漓悠然淡定地执白落下一子。 衾嫆一看,目瞪口呆,立马伸手拦住他那只手,又开始耍赖了。 “不行不行,你让我三子,就三子!” 他怎么能这么厉害,她怎么下都会中他圈套,或者被他找到突破口围攻城墙。 楚漓不禁摇头,好笑地扯了下唇角,忍不住打击衾嫆,“再让你五子,你也还是输。” 衾嫆却不依,就是不肯松手,将那一粒黑子强行捡起来塞回他手中。 “那我不管,反正早输晚输得我心服口服了再输才行!”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霸道。 第176章 失踪 等衾嫆走后,楚漓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 身后,黑衣人像是鬼魅一样出现。 “这是你喜欢的女子。” 黑衣人微哑的嗓音,用肯定的口吻,说着。 楚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轻缓淡淡地说了句,“这块玉,能解决么?” 说着,扬起手中的羊脂玉。 黑衣人见了,只了然又不屑地哼了声,接过,“三日,最多三日,给你弄出一模一样的一块来。” 楚漓便勾了下唇角,“那便好。” 目光从衾嫆离开的那个方向收回,推着轮椅回到自己院中。 黑衣人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状似思考地看了眼衾嫆离开的方向,微微抿了下唇角,心里记住了衾嫆这个人。 衾嫆回到国公府,有些累,便先回海棠苑,刚洗漱完,天色才黑了些,就听见外间吵闹声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衾嫆一听这开口词,便放下梳头的梳子,起身,走出去,见是夏蝉,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扶着她肩膀,示意她喘口气,冷静下来后再回话。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 夏蝉指着枫院的方向,面色紧张,“小少爷,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 衾嫆扶着夏蝉肩膀的手一顿,眸子一瞪,“你说什么?谁?枫哥儿不见了?” 她一边问一边脚步迈了出去,身子都有些不稳,头发披散着就朝枫院的方向奔去。 夏蝉快哭了,一边紧跟衾嫆一边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来,“奴婢傍晚的时候听小少爷说要吃桂花羹,他闹得厉害,奴婢便去做了,然后魏护卫守着少爷,奴婢便放心地在厨房做桂花羹……可,可等奴婢回主屋,却不见枫少爷,就连魏护卫也不见了!” 魏赢也不见了? 衾嫆面色难看起来,身后的春花和秋月也紧张不已,春花更是有些揣测不安地问着,“会不会,会不会是魏大哥带枫少爷去玩了呀?夏蝉你有仔细找过么?” 夏蝉摇头又点头,“我找遍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少爷和魏护卫……不仅如此,奴婢,奴婢还找不见冬草了!” 冬草? 衾嫆一听这个名字,脸色更加凝重了,不由厉声扭头对夏蝉呵了声,“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冬草接近枫哥儿吗!” 她的话音落下,冬草既恐慌又自责,她摇着头,脸上急哭了,“奴婢没有,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枫少爷看见院子里有一只纸鸢落下,就去捡,然后另一头的冬草也要捡,枫少爷看到冬草就嚷嚷要冬草给他做纸鸢陪他放纸鸢…… 奴婢也说过小姐不准冬草近身伺候少爷,可少爷哭闹,冬草也没说要坏了规矩,只说可以让魏护卫在一旁守着,她就只给枫少爷做一只纸鸢扔过来就行……” 夏蝉哭着,哆嗦着,继续道,“可奴婢也就走开了那么一个时辰,回头就见不着人了,枫院其他的下人包括奶娘,都被打晕了,枫少爷和冬草都不见了,就连魏护卫也不知所踪。奴婢见人都不见了后,便立即赶过来禀告小姐了。” 真是见鬼了! 衾嫆抿着唇,“这么多人,居然一个孩子一个丫鬟都看不住!” 她最担心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发生!她都没来得及布防和盘算! 还有她再三叮嘱过夏蝉不要让冬草接近枫哥儿,她却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