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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神医告诉我,这药看似是补药,久服却大有害处!甚至会危及老弱者的性命!” 听到此处,容央已经是面色惨白,身上跟着一寒,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会如此!可,可祖母的病,是葆春堂的主治大夫亲诊并开药的,祖母服用了几贴,瞧着面色是红润了些……” “你信我,我找的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他不会骗我。而且我后来也去查了医书,几经辗转,发现神医所言非虚。既然医书中都有记载,那葆春堂的大夫就是说谎!” 她说到此处,已是咬牙切齿,“你想,诊脉的是他,开药方的也是他,跟我说没问题的还是他。他医术并不低,怎会犯这种大忌?” “你是说……”容央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脑袋,唇抖了下,看衾嫆的眼神都变得严肃起来。 衾嫆点头,“我暂时没有证据,可只要做了手脚,再怎么掩饰,都不可能没有马脚。我此番告诉你,就是想你同我里应外合——该暗害外祖母,又能收买外祖母院中奴婢,还同葆春堂大夫串通的,我敢确定,一定有护国公府里的人。” “轰——” 容央一下站起来,她捏着手,面上忽青忽白,咬着牙,低声骂道,“岂有此理!竟有这般包藏祸心之人!我定要将她揪出来!” “容央,你莫激动。”衾嫆忙安抚她,“我先前没有告诉你,便是担心你打草惊蛇,所以直到确认这药确是有问题,才敢告知你。” 衾嫆说着将容央按着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双手握着容央紧紧握成拳的手,声音冷静又沉着,“为今之计,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按照我给的药方替外祖母煎药,那名丫鬟你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至于葆春堂那边,我会想法子。” 见衾嫆这般沉着冷静地说着计划,容央一下也冷静下来,对衾嫆不禁刮目相看。 “你变了很多。”她叹了声,在衾嫆心一跳有些怔愣之际,苦涩地笑笑,“真好,衾嫆,你能变得聪明强大,真好。 自打我娘不问世事撒手不管后,是祖母拉扯着我长大,护着我,现在有人要害她,我绝对不能容许。可如你所言,我冲动之下只会打草惊蛇,若是抓不到罪魁祸首叫她发现,只怕后患无穷……” 听见容央这么说,衾嫆百感交集,不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容央,我们是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我们要比谁都坚韧和厉害,这样才能保护我们所爱之人。” 不是她变聪明和强大,而是尝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滋味后,再怎么愚钝的她,也不得不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隐忍和变强。 只是她一人终究是孤掌难鸣,容央通透聪明,只要稍加提醒打磨下性子,绝对会是她最好的帮手。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那暗燃的火焰。 “恩,你说得有理。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和伤害。” 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四岁,姐妹二人此时却像是一瞬间长大般,懂事起来。 磨难叫人成长,淬炼使人蜕变。 第067章 赴宴 皇宫。 “一会进了宫,还记得上车前祖母怎么说的么?” 马车上,衾嫆穿着崭新的粉裙,外面罩了一件月白的纱衣,梳着少女的双髻,整个人透着娇艳明媚又显得俏皮可爱。她身侧,穿着诰命夫人的华服的衾老夫人微微睁开威严浑浊的眸子,看向衾嫆,沉吟一声,问。 衾嫆乖巧垂首点头,“孙女记得。谨言慎行。” 今日是楚唯母妃李贵妃的生辰,皇上宠爱贵妃,一月多前便命宫人准备李贵妃的生辰宴。赴宴的都是勋贵官吏极其家眷,衾老夫人最是爱脸面,免不了要多唠叨几句衾嫆的礼仪。 若是在国公府,衾嫆还可以散漫或者装作听不见,但祖孙同乘一辆马车,没有容小莲插在中间,又是那样的场合,衾嫆当然乖乖地配合了。 说到这,容小莲去年才得以参加这样的宴会,哪知,一年不到的光景,又被打回了原形。因为先前道士一事,衾潇到现在还冷着个脸不肯去容小莲那。衾老夫人更是在上次之后,就彻底不待见容小莲了。 是以进宫赴宴都不带她了。 这正合衾嫆心意,那女人一出现,她便要分心应付,可宫中,除了一个容惜,还多的是她需要提防和应对的麻烦。 祖孙二人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口,递了帖子,便跟着宫人去了举办宴会的御花园。 “嫆妹妹!”衾嫆跟在衾老夫人身后,亦步亦趋乖乖地到了御花园门口,哪知身后传来容惜娇弱的声音。 她毫不掩饰厌烦地暗中翻了个白目,真是念什么来什么,阴魂不散。 她佯装没听见,面色自然,脚步也没有什么变化。 “衾嫆,等等我。” 容央见容惜碰了个软钉子红着眼委委屈屈的模样,心里既是不屑又暗爽,扬了声调,喊了衾嫆一声。 容惜是跟着容家二房夫人还有容央以及二房的嫡女容玉一道来的,她瞧见衾嫆背影便唤了一声,哪成想对方却没听见似的继续走,头都不回。 “容央?二舅母,玉表姐。”容央一喊,衾嫆立马转身了,一一唤了人后,才看了眼容惜,“你也来了。” 不咸不淡的,别人都有称呼,到了容惜这,一个冷淡的“你”就过去了,亲疏立即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