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师门团宠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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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一笑:“妾身和阿严年少相识,互生爱慕,定下终身。成婚之前,阿严带我去见东令,朝他的师父告知我两婚事。” “谁知那个老畜生,竟然连自己徒弟的妻子也不放过。在我和阿严的新婚之夜,他强行将我虏到他的榻上,将我强夺。” 凛冽丽音恨声道:“老畜生,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些爱妾娈宠,稀罕做什么夫人?!” 寰天道君漠不经心勾了勾嘴,不置可否。 羽宵说完自己的故事,清荡眼神骤然一变,厉色拔剑朝东令杀去。 阿严也举剑跟上,以二对一,和东令战至一团。 东令是个道行高深的元婴高阶,在炎天界内,她二人连对方衣角也难以碰到。 但她们盗走龙筋,以此为诱饵,逼着东令不得不追着她二人进入篱落城。 阿严是东令亲传,在此处,他们的战力相差无几。 法修不擅短兵相接,二人又抱着玉石俱焚的心念,豁出一切,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小剧场 陆续:我虽然是只小弱鸡,也是能在篱落城称王称霸的小弱鸡。 第112章 风暴前夕 羽宵二人以命相搏, 东令道君惜命,渐落下风。 他左支右拙,急得满头大汗, 只得央求寰天道君:“寰天, 寰天你快帮我。” 寰天抱臂立在一旁,恍若未见。 羽宵仙子冷笑:“老畜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一剑挑开东令的法剑,跟着又一剑袭来。东令堪堪避过, 正欲还击,忽然动作停滞在半空。 阿严趁他不备,一剑从身后刺穿他的胸腹。羽宵趁势跟上, 又一剑从前胸刺入。 两把剑一前一后, 将东令捅了个对穿。 叱咤风云的一代大能, 炎天界第一法修,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死在两个金丹修士手上, 宛如一颗小石子沉入水中, 没翻起一点浪花。 如那些曾经被他踩在脚下, 悄无声息死去的底层修士一样。 羽宵收起剑, 没朝老畜生的尸体看过一眼,只向寰天道君福身:“多谢剑尊成全。” 寰天事不关己, 满不在乎轻轻嗤笑一声。 …… 东令和寰天追出去后,绝尘道君将心上珍宝紧紧按在怀里, 肆无忌惮地想要深吻。 陆续偏过头, 又好气又好笑, 一掌将他的脸推开:“朗朗乾坤, 非礼勿动。” 闻风下流无耻得坦坦荡荡:“此处没人。” 陆续同他无话可说, 将鼻子埋在峻瘦肩膀:“臭。” 纵横交错的拥挤巷而南边过来的大风道中, 原本就弥漫着一丝馊臭味道。 此时尸山血海,血流成河,被热风一吹,臭气熏天。 闻风轻笑:“那我们回去,别忘了你答应的补偿。” 冷音恨声道:“没忘!” 这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下流东西。 他方才还对闻风的剑境无比钦佩,此时此刻又想欺师灭祖。 陆续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也挂心羽宵那边的情况,催促他快些跟过去。 温言软语不以为意:“有长寄在,大可放心。” 陆续深知以寰天道君的本事,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好奇,想看一看羽宵仙子还会不会再布个陷阱。 二人十指相扣,慢慢悠悠追到四人所在之处时,陆续霎时傻眼。 寰天道君神态高傲,抱臂立在一旁。 羽宵和阿严低眉垂眸,态度恭敬站在一侧,并无一点想要逃跑的模样,也无一点惧色。 东令道君躺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身下积了一滩血泊,深红的血液融进沙土灰尘,肮脏不堪。 清艳双眸惊诧看向地上的尸体,又抬眼看向寰天道君。 东令道君死了?!怎么回事? 闻风似乎早有所料,丝毫不意外,笑问:“长寄,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俩?” 柳长寄漠然冷嗤:“九方宗蝉渐峰的事,与我何干?” 他问向陆续:“你想怎么办?” 问他? 陆续微怔,这事和他也无关。 在此之前,能不能先给他说说,东令道君为什么会死? 寰天道君见死不救?有意为之?为何? 柳长寄扬扬嘴,居高临下朝羽宵二人道:“把你的故事说给他听听。” 羽宵意味深长笑看一眼陆续,将自己和阿严的事又说了一遍。 陆续静默无言。他早看出东令这个老畜生不是个东西。老畜生把美貌修士视作物品,言辞粗鄙下流,早就令他不快。 殒命在篱落城这个肮脏偏僻的角落,死有余辜。 只是羽宵二人该如何处置? 他看向闻风。 闻风挑起尖削下颌,温柔笑道:“你想怎么办?都听你的。” 陆续轻微恨了他一眼。 有阿严这个弑师的逆徒在这儿,他不怕自己效仿? 绝尘和寰天两位手握大权的尊者,都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陆续这样无权无势的底层金丹,更没资格决断羽宵夫人这种高阶修士的去留。 那就等蝉渐峰的人自己处理呗。 他们要为峰主报仇,自己想办法抓人。没本事抓到人,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绝尘道君温雅一笑:“把龙筋交出来,你们可以走了。” 羽宵摇摇头:“龙筋已不在我们手上。” “二位道君以为,我们以什么条件,在短短一日之内找到这么多帮手?” 陆续微惊:“你们将龙筋交给篱落城的人,让他们出手帮你们?” “是,也不是。” 羽宵解释:“我很早之前就想找机会杀东令。这次将他引入篱落城,并非临时起意。” 她早有预谋。 “只是之前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他引来这里。而十日之前,东令得到了龙筋这个绝无仅有的秘宝。” 陆续双眼微缩,仔细打量她半晌:“东令道君得到龙筋,并非偶然。有人故意送到他手上,给你制造机会?” 羽宵点点头:“我想,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这事,应当从几年前说起。”羽宵看了一眼阿严。 阿严朝三人道:“东令在我们新婚之夜抢走了羽宵。他是我师父,又是权势滔天的蝉渐峰主,炎天第一法修。我毫无办法。” “他若真心爱羽宵,对她好,那便罢了。可你们也看到,他对那些爱妾娈宠如何。哪个不是被他强行霸占随意狎玩,玩腻后无情丢弃,又找下一个。” “羽宵和我都活在痛苦之中,可惜我们打不过他,也无处可逃。” “几年前的某一天,我在九方镇上借酒浇愁,半醉时,偶然遇见一位修士。” 陆续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无涯魔君?!” 阿严摇头:“我不知他名字。” “是不是穿着斗篷,带着兜帽,脸上还带着面具?” “有没有带面具我不知。但确实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陆续暗暗骂了几句。又是无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批。 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果不其然,阿严继续道:“他见我独自买醉,好心询问我为何如此伤悲。我将爱妻的不幸遭遇告诉了他。” “他告诉我,想杀东令,可将他引入灵气受限的篱落城里。” 好心个屁。陆续再次暗骂。 无涯以救苦救难的菩萨自居,说什么“日行一善,度化世人”,看似指点别人报仇,实则将他们变成手中的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自己则在一旁笑看他们“热闹有趣”的表演。 羽宵接着阿严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从阿严那儿听到这件事后,就和他偷偷来过几次篱落城,了解城中情况。” “那位前辈还好心从中牵线搭桥,介绍我们认识了篱落城的地头蛇。” “可惜万事俱备,却还欠着东风,需得有足够重量的筹码才能引东令踏入篱落城。而且,”她看了一眼寰天和绝尘,嘲笑道,“东令没胆自己进来,必须得请到你们二位同行,才敢踏入。” “我们苦等几年,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直到今年。” “几位道君每隔三五年便会轮流做东,清谈论道一回。今年正巧是东令授封道号的整十年份,他会请二位前来参加私宴。而在宴会前十日,他又偶然得到龙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