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棺中凰妃在线阅读 - 第5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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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宗正昱以前对她太好,看到冷漠无情的后反差感太大,不愿意承认他是宗正昱。

    “我自私!我贪婪!我没有心!”她哭着滑坐在地上,“在此之前,我也觉着我没有心的。”

    “可是为什么……”她仰头看着画书清,双眼红肿,一手抚在胸口,“宗正昱无情冷漠看着我的时候,我这里好疼。”

    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撕心裂肺、钻心刺骨疼的她呼吸困难,疼的她麻木。

    她从未觉着,爱一个人能到多深的地步,直至这段时间,惊觉相思不露,原以情深入骨!

    “我好疼,好疼……”说着,风沧澜急喘起来,胸口起伏不定。

    画书清敏锐发现,剑眉紧皱,迅速蹲身扶着她,“丫头,你哪里不舒服?”

    “我……”风沧澜刚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哭的晕厥的过去。

    “小丫头?丫头!”呼唤声没能唤醒,画书清横搂着风沧澜的腰肢大声急呼,“唤大夫!”

    离院内

    风沧澜满脸苍白躺在床榻上,眼角挂着还未风干的泪痕。床榻旁一位年迈的大夫正在静音诊脉,画书清屏住呼吸站在旁边,等待结果。

    良久,大夫收回手,转身解释着,“王妃是郁结于心,又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

    “还有就是……”大夫看了一眼床榻的人,最后低头道,“这个孩子有流产的迹象,恐怕……”

    第481章 开药堕胎!

    “恐怕是保不住……”大夫抬头,带着皱纹的眉头紧皱,满脸严肃。

    一旁的宫商听到这句话全身一颤,“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风沧澜,宫商一双鹿眼不见昔日天真单纯的模样,黑亮的瞳仁逐渐深黑冰冷,“小姐她……”

    小姐对这个孩子多看重,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之前王爷也是格外重视小姐,为了小姐亲自监管衣食住行。两人最近虽然有点不愉快,但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所以并未在意这件事。

    结果现在竟然……孩子保不住?她都不敢想,小姐醒来后,该死什么模样。

    画书清眉眼沉冷,不带半分温度,那一身书卷气息消失殆尽,化为冰冷刺骨的寒意,让这个屋子都如屋外一般,寒风瑟瑟。

    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变化,大夫怒哼一声,山羊胡须吹的老高,“你们是怎么当家属的,小姑娘郁结于心又怒火攻心都不知道!”

    “这孩子流产迹象很明显,不建议再留下。留下保胎药不断,只会对母体伤害很深。”大夫怒瞪瞪的看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两人。

    听到不建议留下孩子,宫商下意识看向床榻上的风沧澜。画书清也静静看着那昏迷都还皱着眉满脸忧愁痛苦的人。

    “你们尽快做决定,这姑娘身体不适合再留下孩子。”看着纠结的两人,大夫催促出声。

    宫商一听这么严重,有些慌神,不敢轻易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她跟在风沧澜身边,风沧澜多喜欢重视这个孩子她完完全全看在眼里,只能向画书清看去商讨的目光,还未开口,那边的声音就先响起。

    “那就堕了。”果断的声音格外冰冷,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他的话让宫商目光微凝。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道,“书清,小姐对这个孩子挺看重,若是我们在小姐昏迷时候替她做了这么大的决定只怕是……”

    宫商跟在风沧澜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解风沧澜的性格。她最讨厌别人控制还有欺骗。

    “看重什么?”画书清蓦的冷声抬头,“看重什么能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这个孩子留下不仅会影响她的身体,更是会成为她一生的枷锁!”画书清眼眶微红,虽然说着呵斥的话,可那双黑色的瞳仁中却满是担忧跟心疼。

    宫商垂首没了声,心底事默认画书清的意思。

    现在的小姐跟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以前哪里看得到小姐如此伏低做小、卑微的一面。而如今……大概就是,小姐真心实意打算留在摄政王府后,一切都跟以前变的不一样了。

    那个明艳张艳,肆意潇洒的小姐就慢慢消失了。

    宫商没有反驳了,画书清侧头看向留着八字胡的大夫,“开药堕胎。”

    “嗯。”大夫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写堕胎的药方。

    画书清跟着走过去,站在大夫身后看着那一个一个字出现在宣纸上,“开个温和点的,务必不能损伤母体。”

    “肯定。”大夫收笔,离院里的侍卫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

    画书清捏着堕胎药方递给宫商,“你去抓药熬药,快点。”

    他的意思宫商立马领悟到了,这是怕风沧澜中途醒了,小姐一旦苏醒以那重视的程度,绝对不会喝下堕胎药。

    画书清这是铁了心要打掉小姐腹中的孩子……

    她看着手里的药方,目光转向床榻聚焦风沧澜,原本动摇的心在看到那苍白无色的脸,以及湿润的眼角瞬间坚定了想法,“我这就去。”

    宫商离开,大夫也跟着离开,整个离院就剩下画书清跟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风沧澜。

    他沉步走到床榻旁,修长的手指在那湿润紧皱的眼角轻轻划过,“这样对你最好。醒来你想恨我便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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