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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视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风沧澜,泪流满面,“堂妹,我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挺敢的啊。”风沧澜虽然是笑着,但身上的阴煞之气却是丝毫未减。 被拽到后面的宗正昱那原本迷离的目光,此刻分外清明—— 第232章 那我们何时离开摄政王府? “哪只手碰的宗正昱?” 风沧澜棍子点了点左边,“这个?” 风灵往后一藏,她又笑着往右边点了点,“还是这个?” “或者说,两个都碰了?” 风灵含泪的眸中充斥着恐惧,这一刻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听人教唆,不应该…… “哦,两只手啊。”风沧澜笑的跟弥勒佛一般。 “啊!” “啊——” 风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开,脸色煞白。 两只手毫无力气的拢拉在衣袖中。 她疼的满头冷汗,看着风沧澜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的恶鬼。 风沧澜把棍子往旁边“啪嗒”一扔,“把人扔回去,过两天再请大夫。” “让她好好记一下,什么能想什么不能想。” 外面两个侍卫把风灵拖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她转身美眸微眯,看着衣衫凌乱,脸颊红晕的宗正昱。 此刻他双眼红红,似乎是药效过了,眼眶含泪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 “娘子~”他弱弱出声,踩着小碎步过来,两只手拉着风沧澜的袖口轻轻摇晃。 刚捏着就被风沧澜一把扯走,“别碰我!” 靠! 她的崽被风灵那个小贱人弄脏了! 宗正昱似被风沧澜的举动伤到了,低着头暗自垂泪,小声抽泣哽咽。 风沧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还好意思哭!” 这下他哭的更厉害了,风沧澜不耐烦道,“备水。” 没一会儿,侍卫抬着浴桶进来。 风沧澜拽着宗正昱就往里面拖,然后把人推进去。 “她碰了你哪里,自己洗干净。” “脏死了!” 宗正昱缩在小小的浴桶里,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明明是她说你送梅花糕来的。” “她说你就信?”风沧澜双手环胸,俨然一副恶媳妇,母老虎的样子,“那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呜呜呜。”宗正昱直接哇哇大哭,一点形象也不顾忌了。 一边哭一边哽咽控诉,“娘子凶我!” “娘子不爱我了!” “娘子坏!” 他声音越来越大,就是一个乱哭乱喊的熊孩子。 风沧澜本来就气,炼药关键时候整这么一出幺蛾子,现在哭的更是心烦。 “我就是坏!” “我就凶你!我就是不喜欢你了!” “你自己玩吧!” 吼完就怒气冲冲撞门离开。 现在炼药更重要,这件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风沧澜破门而出,宗正昱哭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停止。 稚气的表情瞬间收敛,狭长的凤眸含着一股笑意。 脑海里尽是风沧澜那句,我的男人也敢肖想。 不错。 他从浴桶中站起,破开水花踏出浴桶,将一旁风沧澜临走时放在旁边的干净衣裳穿起。 修长手指轻抚绣花,他薄唇微翘,露出满意的笑容。 另一边,风沧澜回到屋里。 殷见人回来才重回暗处,“期间没来人吧?” “没。”殷惜字如金。 风沧澜点头继续守着,一切都炼药完成再说。 自风灵爬床不成又被打断双手,她就再也不敢作妖了,包括住进来的一众人。 各个没了刚开始的趾高气昂,全部缩在屋里当鹌鹑。 没了其他事情的打扰,炼药到了最后一天。 越往后,草药味越浓郁。 沧海一粟周围三里都能闻到飘然出来的草药味。 庭院外,宗正昱一身月牙白锦袍,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的单纯无邪。 阳光洒在他的侧颜上,整个人度上了一层柔光,原本冷峻刚毅的轮廓都因此变得柔和了几分。 配上他干净清澈的眸子,整个人不染纤尘。 温暖、阳光又柔和。 微风拂过,他额角青丝轻轻浮动,俨然一副美男图。 他狭长凤眸一瞬不瞬盯着庭院内,袖口下的双手微微缩紧。 最后一天。 快成功了。 成功了就该…… 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在阳光的照射下,下眼睑浮现一片阴影。 微敛凤眸,纤长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挣扎之色。 宗正昱静静站在庭院门口,阳光洒在他欣长宽大的悲伤,明明该是温暖,却给人一种顾忌落寞之感。 虽有暖阳悬挂高空,却一点也不影响风的寒冷。 宗正昱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站在门口看着时光一点点流逝,看着暖阳逐渐下落,看着暮色逐渐升起。 屋内,风沧澜看着浓缩成功的解药,小心翼翼倒出来,眉宇间的兴奋难以遮挡。 “成了。” “成了!” 终于!能恢复正常了! 风沧澜没有刻意压制声音,院外的宗正昱听到里面传来的激动之声,指尖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