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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门在烈日炎炎中跪下。 瑾王跪在午门,一个皇族跪在大庭广众下,引来无数百姓的围观。 这件事也引发了极大的热议。 在沧海一粟被修养了几天的风沧澜,也在宫商口中得知了此事。 “瑾王跪在午门?”这是什么操作?午门是斩首死刑的地方吗? 皇帝让一个皇子跪在大庭广众就够奇葩了,竟然还跪在午门这种意义不甚好的地方。 这是在暗示宗正瑾什么吗? “对,应该是受天牢的罚。”宫商如实说出这种所想。 风沧澜顿愣片刻,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走去看看。” 怎么就连累他的小可怜了。 本来娘没了,爹不爱的已经够可怜了,罚跪还要被天下人围观。 皇帝这厮,存心给瑾王难堪吧? 风沧澜套上衣裳就出去,踏出府门三人往午门方向走。 走了一段,风沧澜步伐捎慢随后加速转弯。 后面跟踪的暗卫在拐角处等待,不一会儿发现不对劲转过弯进去,跟旁边三位俊俏的小公子擦肩而过。 走在前端的小公子并拢的折扇敲打着肩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第67章 宗兄,又见面了 跟踪她? 风沧澜秋水眸微眯噙着一丝冷笑,她跟踪人的时候,小弟弟还在穿开裆裤呢。 三人径直离开。 到达午门,四周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 现在正值晌午,烈日当空。 周围的百姓不畏炎热,站在午门围观瑾王被罚。 “这些人也是闲得慌。” “可知道宗正瑾何时才能起来?”风沧澜站在高处,看着跪在刑台上脸颊晒的发白,满头大汗的宗正瑾一脸心疼。 “这大夏天的,会不会中暑啊?”万一给跪出个好歹,她去找谁赔这么一个可爱的夫君。 “据说是,日落之后才能起来。” “啧,这皇帝心忒狠了,自己亲儿子一点也不手软。”她一个外人都看的小心脏抽抽的疼。 “还得跪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下。”说着风沧澜就转身找了一个有棚的小茶摊。 宗正瑾感觉太畏惧皇帝了,当然也可能是还期待着那份亲情,所以才能隐忍至此。 换了她,早就掀桌子不干了。 或许这样也有好处,能让他快速认清吧。 就是这也太可怜了,还是被她牵连的,有点心疼过意不去。 风沧澜在茶棚等日落时,摄政王府又掀翻了天。 暗卫进了小巷才发现自己跟丢了,赶紧回去禀报。 现在的摄政王府是一片宁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只待雷雨一来,立刻爆发。 而事情的主角却丝毫不知,还待在茶棚里喝着凉茶磕着瓜子。 太阳一点点下移,风沧澜待在茶棚都感觉热的厉害。 偶尔吹来一阵风,那风都是烫的。 围观宗正瑾受罚的百姓都没承受住炎热,是走了一批又一批。 最后剩下孤零零的几个人,直至日落前的空空如也。 空旷的午门斩首台上,宗正瑾脸上毫无血色,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裳。 那纤瘦的身影左右摇晃,却依旧坚挺到最后一刻。 太阳下山,最后一丝阳光消失。 瑾王双手撑着台板站起来,动作缓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能摔下去的样子。 即便是在大庭广众被世人看笑话,他也是保持着那份他与生俱来的儒雅尊贵。 一直垂下的头,是在掩盖他的自卑跟怯懦,终究还是觉着丢脸的。 他步履蹒跚,举步维艰。 风沧澜将茶碗放下,脚踩木凳一个转跳踩踏帐顶,三连空翻稳稳落在瑾王身边。 “啪!”他手中折扇打开,一副翩翩公子风流自在的模样,“宗兄,又见面了。”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 风沧澜“啪”的一声折扇打在掌心合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瑾王刚才跪的地方。 瑾王扯了扯因为缺水而干壳的唇,“让云兄见笑了。” “见什么笑,我可是你的准大舅子。” 说话间,她才发现瑾王的额头破了皮流了血。 “先找个阴凉处再说。” 她双手搀扶着瑾王到了就近的一处客栈。 上了二楼厢房,倒上一杯凉茶推过去,“喝点茶吧,看你嘴都干的起壳了。” “谢谢。”瑾王礼貌道。 风沧澜扬起一抹笑容,“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他手持茶盏的手微顿,纤长睫毛颤动小饮一口。 举手投足透着儒雅尊贵,即便是这般落魄不堪也依旧养眼。 好可怜的小可怜。 以后她肯定不会让他受这种苦。 “我帮你包扎一下额头的伤吧。”说完不等宗正瑾同意就过去查看。 宗正瑾还没来得及拒绝,风沧澜就直接上手了,葱指轻按伤口边缘,“都有些发炎了。” “怎么也不找个人处理一下伤口。” “若是留疤,这般好看的脸可就毁了。” “咳,皮相而已。”他垂首目光闪躲。 风沧澜将带在身上的金疮药拿出来,洒在手心轻轻涂抹,指法轻柔,“什么叫皮相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