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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弃被褥不断往里挪动,整个人小心翼翼怕弄出丁点声音。 这都什么事啊,就换个被褥的事情。 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晚上还是倒春寒。离开被褥没一会儿风沧澜就冷的起皮疙瘩竖起来、冻得牙齿发颤。 “本王能吃了你?” 黑暗中,宗正昱缓缓掀开眼帘,声音更显冰冷。 床榻一角的风沧澜浑身一僵,迅速做补救,“哈欠~” “怎么回事,我怎么滚到外面来了。”她含糊不清说完,打一个滚回到原位,拉过被褥盖上。 一股带着极强侵略性的味道扑鼻而来包裹全身,风沧澜不敢再有动作全身僵硬保持那个动作。 回到被褥中,周身逐渐回暖,意识慢慢模糊逐渐进入梦乡。 耳畔响起平稳的呼吸声,宗正昱睫毛轻颤缓缓睁眼,侧头看着躺在身旁玲珑娇小、睡容娇憨的儿。 凤眸聚焦她精致的眉眼,目光寸寸下挪,最后落在她鲜艳的朱唇上。 她嘴唇微动,轻声喃呢。 盯着微张的朱唇,宗正昱墨眸微暗,深邃双眸似化不开的浓墨。 挪开目光,平静注视着幔帐顶,“骗子。” 第38章 所以,她想做什么,都行。 冰冷的两个字溢出嗓子,宗正昱面若寒霜敛眸睡觉。 刚合上眼,一股香软钻到怀中。 他睁眼,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放大在眼前。 不满意现在的姿势,又往里钻了钻,直至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才停歇下来。 宗正昱平静的眸底荡起一层涟漪,看着枕着自己手臂趴在自己胸口熟睡的风沧澜,慢慢抽回手。 刚抽一到一半,睡梦中的风沧澜一把搂住手臂,嘴里喃咕道,“夫君别生气,澜儿以后再也不跟人吵架了。” 软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像吃了糯米糍一般,娇软甜美。 宗正昱抽到一半的手僵住,停在那再无动作。 风沧澜满心欢喜的搂着,蹭蹭手臂笑的满足继续睡觉。 春夜无虫鸣,万物休眠,世界安静。 屋内的烛灯还在燃烧,滋滋响的声音在寂静环境下格外清晰。 被褥下,搂着宗正昱手臂的风沧澜睫毛轻颤,勾出一抹弧度被黑暗隐藏。 一周转瞬即逝,喝下最后一副药,余毒全清。 风沧澜站在庭院伸手扭腰。这半月不能出王府可把她憋闷坏了,人都快张青苔了。 站在阳光下左扭扭右扭扭,做舒展。 今日穿了一身贴身长裙,一根腰带绑住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做舒展完美曲线立显。 推动轮椅出来的宗正昱看到风沧澜扭腰眸色一沉。微抬眉,离院周围的暗卫同时消失。 “做什么?”他的声音略显冰冷,还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做拉伸,待在王府半月我都快发霉了。”说话间,风沧澜收起动作踩着小碎步过去,蹲在轮椅旁笑颜如花。像极了在主人面前摇尾的小狗,“夫君~” “最后一副药沧澜已经喝了,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所以……”说到这里,风沧澜含羞带怯道,“夫君把出府令牌还我呗。” “本王有事。”宗正昱毫无情面留下这句话就离开,风沧澜当即脸色一变。 温逢君这个庸医,一个那么小的毒,浪费了她半个月时间! 虽然已经过去半个月,但该做的事情她可是清楚的很。 “小姐。”徽羽上前两步。 风沧澜敛去脸上的灿笑,浑身气质骤变,整个人变的清冷疏离,“宫商恢复的如何?” “宫商已经痊愈,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留疤的痕迹。”徽羽一五一十道。 风沧澜柳叶眉微扬,“让她再养养。你跟我出去一趟。” 该去会会风氏了,不然时间太久她该忘记了。 “可是令牌……”徽羽皱眉,风沧澜抬眉轻扫四周,“不管能不能拿到令牌,都要出去。” 风氏的事情是其次,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要不是温逢君这个庸医解个毒花那么长时间,她早就办了。 “是。”徽羽垂首。 风沧澜快步出去她才慢慢抬头,从袖口掏出来一块令牌。 这不是出府的令牌又是什么。 注视着手中令牌,她脑海里浮现得到令牌时的场景。 “这宗正昱小气的很,一块令牌也收回去,一生气就用这事来拿捏。” “变来变去就这个手段索然无味。”风沧澜双手枕在后脑勺躺在床上。 抬手时被褥上提,床榻上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暴露在眼前。 “徽羽?”风沧澜要掀开被褥起身。徽羽瞬间回神,赶紧过去压着被褥,“小姐再躺躺,过两天再起来。” “我有没有事还能不知道?” 徽羽压着被褥不动声色将令牌收入袖口,这才轻笑收手,“是徽羽过度担心了。” “放心吧。” 徽羽思绪归位,将令牌放回袖口快步追出去。 本来是拿着令牌去通行,结果赶过去时风沧澜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府外还站着两队衣着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小姐。”徽羽的目光在这群人面前一扫而过,最后走到风沧澜跟前,“这是……” “说是宗正昱安排的。”她也好奇,宗正昱莫不是有读心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