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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 宗政昱隐藏实力,完全能避开。救,对于他而言就是多管闲事。 但以身挡箭,再受点伤就不同了。 精心计算好了伤处、深度,结果好像没啥用。 也是,宗政昱身为摄政王,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老狐狸堆混迹的人,哪能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仰头看着皎洁明月风沧澜无声叹息,想拿到那药材,路遥遥。 拍了拍还有些发烫的脸,合欢香药效已经散了。 幸亏今晚没成功,不然就是小命摆在这里了。 “王妃。” “嗯?”风沧澜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暗卫,“请移步沧海一粟,那里便是王妃的院子。” “好。” 风沧澜跟随暗卫来到一个院子。到门口暗卫止步,“侍女明日就会送来,属下告退。” “等等。”风沧澜出声阻止,“不必送侍女过来,我的陪嫁丫鬟过几日便会过来。” “是。” 暗卫应声隐匿在黑暗中,风沧澜推开院门直奔屋内,看到整洁、精致的屋子很是满意。 躺在床榻上,双臂枕着,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 养神间,风沧澜想起一事眸中闪现阴翳。 回府那一年风疆待她的确不错,第二年就被皇帝调到边疆,将军府由继母掌管。 本来将军当年续弦的目的是因为原配夫人死了,自己战务繁忙找一个夫人照看小女儿,管理将军府。 寻续弦的时候就明确说了这点,更言明以后不会再要孩子,放低了门第。 所以就有了风氏一个七品小官之女嫁给一国将军。 结果这风氏野心大,一心想要个孩子。知道有原主在就没有可能,就故意设计走失。 即便是如此,她的计谋也没成真。风疆在风沧澜走失后是一心寻找,而非跟其再要孩子。 后面被找回来时,风氏在风疆面前对她有求必应,背后却是几次三番想弄死她。 一年前风疆被调往边疆,风氏不再伪装, 对她恶劣到极致。还以节省开销为由,将她从外面带回去的其中一个小丫鬟发卖了出去。 留下一个折磨,不敢对她太狠就毒打丫鬟。 脑海里浮现痴傻这段时间受尽的凌辱,风沧澜黑眸之下隐藏着骇人的戾气。 风氏! 回门之日,会跟你好好算算这里面的帐,她的连同原主的! 书房 宗政昱坐在案桌旁,手中书写着什么,字字刚毅笔锋苍劲,如野马奔腾。 屋内一片寂静。 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似有疑惑,“风沧澜怎么回事?” 宗政昱笔下一顿,一滴墨汁落下毁了整片书画。 “不是说是傻子吗?而且我已经确认过死亡,怎么会……” 宗政昱剑眉下凤眸掀开眼帘,将毁掉的书画揉成一团扔在旁边。 宗政昱掀开眼帘,黑如点漆的凤眸在烛灯的照映下晦暗不明。捻搓着食指,良久才低笑道,“傻子?呵。” “她既不傻那万一,泄露了秘密怎么办?”男子提出怀疑,宗政昱语气冷淡,“她不敢。” “万一呢?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万一?”宗政昱放下手中朱笔,墨瞳深处藏着骇人漩涡,“泄露之前……” 第6章 你脖子…… “本王亲手取她性命。” 黑暗中那人慢步走出来,看到宗正昱神色冷淡,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宗正昱敛起墨瞳之下的深色,指尖轻敲轮椅扶手,漫不经心道,“你那还有一瓶冰肌膏。” “嗯?”男子没跟上宗正昱突然跳跃的思维,眸露疑惑。 只见他指关节又敲击了两下扶手,“给我。” “不行!” 男子拒绝的话脱口而出,“那可是冰肌膏,鬼手医仙亲制,整个大陆就那么两瓶。”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还没研究透里面的成份。” “况且你又没受伤,要我的冰肌膏干什么!”他后退两步,生怕宗正昱抢了他的东西。 宗正昱掀开眼帘,一脸沉静的看着对面,平淡的凤眸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男子心中骤然一紧,一脸痛苦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玉瓶,满脸不舍,“你也没受伤,要这个……” 他话未说完手中冰肌膏就被抢了,目光紧黏着宗正昱手中的玉瓶,一副断腕的模样痛苦不已,“那个……你别用完了,可珍贵,好歹给我留点。” 说着,他这才注意到宗正昱喉结上的一圈牙印,“你脖子……” 宗正昱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脑海里浮现当时的画面。 再抬凤眸,冷漠一扫,“你还不走。” “你……”男子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关门时忽的止步,“那件事你也别太着急,找到那个人,你这腿跟身上的毒就有救。” 宗正昱握着瓷瓶的手微紧,目光轻扫毫无知觉的双腿,“找了两年,音讯全无。” “的确是消失两年了,有可能是在闭关,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宗正昱握着轮椅的双手指关节泛白,目光深沉,凝视着门外,“但愿本王能等到那天。” 房门紧闭,屋内只剩一个人。 宗正昱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喉结。似想起什么墨瞳微闪,捏着冰肌膏的手猛的缩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