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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么回事。” 江砚与随口扯了个理由,一听就很假。 葭音闷闷的哦了声,她拿起桌子上的水,闲着没事的喝了一口。 刚碰到嘴唇,葭音就愣了。 水竟然是凉的。 她诧异的看向江砚与:“水是凉的。” 江砚与碰了碰杯壁,以为葭音不喝凉水,后知后觉:“抱歉,我忘了。” “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不是。”葭音跟着江砚与一起站了起来,她语气急切:“我不是这个意思。” 病人怎么能喝凉水,江砚与怎么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你现在这样应该多喝点热水。”葭音试了下江砚与的杯子,果然也是冷的。 葭音彻底着急了,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想也没想,葭音坐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 ——她绕过茶几,把江砚与摁回了沙发上。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竟然一下子就被她摁回去了。 一是因为江砚与在生病,没什么力气。二也是因为他确实没想到葭音会直接上手,没有防备。 江砚与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原本头就有些不舒服,现在发怔的样子掩都掩饰不住。 葭音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她得寸进尺的拍了拍江砚与的肩膀:“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烧水。” “嗯?” 江砚与的话没说出口,葭音已经走去厨房的方向。 雨过又天晴,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不错。 屋子里面的光很充足,人呆在里面懒洋洋的会很舒服。 江砚与的家干净利索,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调子。 看着也很舒适。 厨房一目了然,热水壶就在眼前。 葭音刚接好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来吧。” 江砚与出现在了门口。 葭音不满意的皱眉:“你在那里坐着就好了呀。” “烧水我还是会的,不会把你家厨房炸了的。” 明明是一个病人,为什么还不能老实点。 兴许是江砚与生病了的样子比平时柔弱太多,葭音语气强势了许多。 她把江砚与往外推了一点,命令道:“你回去。” “......” 江砚与笑了,冷冽暗哑的声音响起。 他反问:“你推我?” “......” 葭音动作顿住,声音钻入耳。她的手像是刚反应过来,“嗖”的一下松开。 两人站的很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葭音觉得自己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药味。 弥漫在他周围的不止清清冷冷的气息,反而变得更加寡淡。 江砚与的声音难测,猜不透他的语气。 葭音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推疼你了?” 江砚与被彻底气笑了。 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小小一只。但实际上,鬼理一套又一套,绕也能把你绕笑了。 他思绪本来就打不开,现在葭音一来,更是拿不出什么精力。 不过,不管再怎么样,也没有道理让葭音干活。 他伸出手揪住葭音卫衣的帽子。 两人位置一转,葭音轻而易举的被提了出来。 “你去坐着,我来。”江砚与的声音不容置喙。 葭音还想说什么,江砚与抢先一步:“去坐着吧,别让我费心了。” 虽然不是很想,但葭音还是闭嘴了。 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争论,听着他的声音已经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葭音开始后悔。 自己这么突兀的过来,是不是给他添麻烦了。 不但什么都没干,反而吵到她了。 葭音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厨房里的身影。 烧水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摁下开关等着便好。 而江砚与连这点精神都好像没有,他支撑着大理石台,头低垂着。 像是很累。 葭音不敢打扰他,就呼吸也不自觉的放缓。 “滴——” 水烧开了。 江砚与疲倦的睁开眼,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冲洗一下,又将水倒满。 葭音眼睁睁的看着江砚与的手快碰了上去。 “别!” 但还是晚了一步。 滚烫的杯壁与皮肤接触,痛感沿着神经传来。 江砚与的手下意识收回,他反应像是慢半拍,被烫到之后才嘶了声。 葭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竟然有点笨。 “你手不要了吗!” 江砚与的个子太高,葭音想看看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垫脚都够不到。 手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袖子:“给我看看。” 很短暂的痛感,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一垂眸就看到葭音一脸紧张的表情。 她好像很在乎他。 江砚与听话的探手。 与葭音触碰的一刻,一种很舒服的凉从指尖传来。 太阳穴一跳,奇怪的感觉。 江砚与其实很少生病,甚至说,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能越是这样的人,生病起来就越麻烦。 头痛受凉之后又淋了雨,病来如山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