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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寿宴一结束,苏妧就去寻安老夫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自然也没隐瞒孙进。 要想瞒过安老夫人孙进是不可能的,索性坦坦荡荡说出来,毕竟苏梨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 安老夫人听罢,心中唏嘘,知道苏梨以为孙进母亲生病而典卖了首饰,不由摇头轻叹:“最是女儿心软,这孙进也是看出你大姐姐爱同情人了。” 苏妧只点头应道:“还是老夫人看得明白,老夫人,这大姐姐同孙进的事就是这样,可那肚兜却真真不会是大姐姐给他的。” 安老夫人看着手中孙进写的信,白纸黑字,却是不能不让人信,虽说他人已死,也没什么证据,可她是相信苏梨绝不会轻贱自己。 只要让她相信秦婴所为,也不太可能,“秦婴虽然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性子也不是那般……” 安老夫人说到这儿,就又停了下来,因为她无法解释苏梨和秦婴在桥上为何事争执。 安老夫人命一旁的嬷嬷去查一下,都有谁去过苏梨的院子,这其中有没有秦婴的人。 苏妧也没指望安老夫人立马就信,但这些东西,只要串一串,就明白秦婴绝不是那么单纯之人。 安老夫人看向她,又问道:“可……若真是秦婴所为,你又为何要去救他?” 苏妧轻声一笑,“老夫人,大姐姐没有推她,可秦姑娘若是因此溺水没了,大姐姐定会自责,而且……” 她微微一叹,“若是牧表哥去救了,只怕为声名所累,要娶秦姑娘了,若是您觉得秦姑娘不能做正妻,又会生分了二夫人,若是做了正妻,您和大夫人心里都不舒坦。” 安老夫人听到这些,心头滚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难得地眼中有了温热,“好孩子,可……你想的是你大姐姐、想的你牧表哥,甚至想的我们,就没想过你自己吗?” 苏妧一怔,随即笑道:“老夫人,您忘了,我之前也落过水,也是我自己游上来的呢。” 安老夫人听罢,微微张嘴,又缓缓笑开,“真是个好姑娘!” 而此时的安老夫人,第一次在心中想着若是眼前的小姑娘做肖家的长孙媳妇只怕也未尝不可啊! …… 苏妧却不知安老夫人心里想的,只回去耐心等着,到底还是肖家的老夫人,不过一天就将事情查了出来。 只第二天请安后,安老夫人留下了苏妧、苏梨和秦婴,府中的姑娘们便以为是老夫人要找苏梨麻烦了,原本还以为害秦婴落水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姑娘们都忍不住回头看着,心里都跟长草了一样。 只等到人都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过了来,安老夫人见人齐了,才将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证据都摆了出来,而苏梨的肚兜之所以会落在孙进手上,也是秦婴买通了苏梨院子里的洒扫婢女,趁着她们主仆不在,进去偷了出来的。 听到这事,二夫人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婴,喃喃道:“为……阿婴,你这是为何啊?” 秦婴整个人慌得不行,本来她听脑中的系统说老夫人要查她,她想过要再给那个洒扫丫鬟几两银子,可那丫鬟却要得更多,那个系统就催她让她杀人。 杀人,那是杀人啊! 她怎么能去杀人呢? 可就是这么一犹疑,说第二日就给她拿银子,却被安老夫人发现了。 秦婴不住地流泪,心中却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听那个系统的了。 她身旁的婢女暖意连忙跪着去求肖二夫人,“二夫人,你别听那个丫鬟胡言乱语啊,我们家姑娘可是最最心善的,怎么能会让人去偷姑娘家的肚兜呢!” 二夫人只冷冷地将她扫到一旁,看着身子抖得不停的秦婴,又喝问道:“那日坠湖,你也是陷害苏梨的?” 待到最后,声音陡然拔高,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肖大夫人冷眼瞧着,只暗自摇头,对老夫人道:“母亲,无论她为了什么,都不该这般作为,甚至还设计了牧儿,这肖府可留不得她了。” 听到这话,秦婴一下子跌落在地,看着二夫人不停摇头,“姨母,我……你救救我……” 见她并不反驳,似是承认了这一切,二夫人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两步,而暖意也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件事就是连她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会制止主子的。 她知道秦婴恨极了苏妧,不仅仅因为肖牧和老夫人都很是看重她,还因为苏妧的神仙水很受欢迎。 而往常苏家女和她在肖府不过是一样的待遇,可如今就是下人都会巴结苏家姑娘,所以主子才想陷害苏家。 只苏妧没什么把柄,就找上了苏梨,可这个把柄太大了,被人发现陷害女子名声,那是多么无耻的行径啊! “姑娘……”暖意哭着唤了声秦婴。 秦婴只哭着摇头看着她,暖意见到此,又去给二夫人磕头,“二夫人,姑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不是……不是故意的!” 听到她的话,苏梨冷声道:“不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想害我,害我们苏家。” 暖意闻言,又擦了擦脸,看向苏梨道:“苏大姑娘,是我们姑娘的错没错,可您就没错吗?若非您与那位公子私会,我家姑娘又怎会陷害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