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魔王座上猫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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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一袭华贵狐裘,俊目朗眉,可不正是早前露面了的将家公子。他本是揣着手在湖畔孤零零地烤着火,准备一等到天明,只是没等到该出现的人,便听暗卫来报,有人在藏宝阁附近的枇杷林里打起来了。

    将筠拎了把剑便快速赶来了,本想着也能来长长见识,便躲在远处树影中看了好一会,却是没见到什么壮观打斗场面,只见了那谈昭单方面压着地上少年打。

    要说将筠在外游历两年学到了什么,那大概就是少管闲事这一条。

    将筠别了身就打算走,倏然又想到那丫头将这二人引来此处,莫不是就是想叫他帮一把的?这般想着,眼瞧那少年就快被谈昭掐死了,他这才不得不现身。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魔族魔君吧?魔君大驾光临寒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不关你事。”谈昭漠然应道。

    将筠见他头都不曾转一下,虽是颇为被轻视的不满,但也明白自己不是他对手,“话虽如此,此处也好歹是我家。二位实在要打,能不能劳烦,移驾上外边去打?”

    实在聒噪,打个人还要看场合?

    谈昭抬了抬眉,只屑给将筠一瞥,便丢了记冷镖过去,后者飞身躲过,倒也没有径直冲过来,只是绕着他二人打了个圈儿,便从林间飞跃着,身影越来越远。

    而后竟然……跑了?

    将筠这吱一声就跑的打法属实稀奇,谈昭也不禁皱了眉头,也在这一瞬的走神,给了祁支动作的机会。

    就见他手法飞快在袖间画了一道符,右手支撑着草间泥土悄然画圈,随后口中默念一声符咒,倏然尘土迎风而其,搅合着树影与月色浑浊了一片夜空,等尘埃落定,人影早已消失,只剩了一地难掩的血迹。

    那一头,将筠在谈昭面前现了个眼,而后便在自家院里飞速逃走了。

    单枪匹马,他本就打不过谈昭,更何况是为了那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更没必要去招惹那么一个仇家。

    倒是不知道,那姓叶的丫头究竟摆的什么谱将那么一尊祖宗请到他这里来。今夜他大设宴席,敞开将家大门,给足了她出现的时机,又点了早年间从她那顺来的怪香,怎么着也该寻来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将筠从墙头掠下院中时,迎面撞上寻他的将老爷,一见他那飞檐走壁的阵仗又抄起扫把骂道:“有门你不会走是吧?老子屋檐都快被你踩破了!”

    “诶诶,好爹,别打别打!”将筠夺过他爹手中家伙,好说歹说安抚下来,这才说起今晚之事。

    将老爷遣了周遭家仆,放低声量:“今日开府设宴,寻到你说的那人了?”

    “那丫头是没寻到……爹,明日再借我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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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差阳错,叶春渺吞了传说中的二丹。

    一丹还魂丹,还人世间未散之魂,她从岳天群那儿吃的;一丹为归元丹,归还丹元精魄,也是她从岳天群那儿吞的。

    两颗丹药都险些要了她一条小命,那日从岳府逃出,阴差阳错又去了谈昭新房,见到了她那“善良无害”的好妹妹,不知是否在做梦,她竟又变回了人身,还捅了叶郦一刀。

    而后便是一片混乱,先是谈昭要叶迁惩治叶郦以还她清白,再是有人要杀谈昭,再紧接着有人打中了她,她便失去了知觉。

    陷入黑暗之中,她当是方才种种皆是被岳天群那杀千刀的打晕了出现的幻觉,可直到再度醒来,听到谈昭与祁支二人的对话才知一切都是真切发生的。

    她竟然……真的变回了人身!

    叶春渺欣喜若狂又不敢相信,她迫不及待想要证实这件事,却无奈小猫身子被岳天群伤得太重,只能一边慢慢修养,一面暗中听探谈昭与祁支的对话获知消息。

    谈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两日以来便待在屋中等待线索。他们住在一处酒肆之后,通过屋外传来的酒客谈话声,叶春渺大致知道了那日谈昭大婚现场发生了哪些事情。

    第三日晨时,谈昭去后山练剑,他前脚刚走祁支便也溜了出去。

    大致是两颗丹药的作用,叶春渺的伤恢复得很快,表皮伤口几乎愈合,只剩猫尾巴上秃着一块。两人一走,她便化了人形。

    谈昭屋中没有镜子,她便俯在水盆前,喜不自胜地望着水面女子的倒影,欣喜得不知该如何说话

    没有在欣喜这件事上耗费太多时间,她很快从屋中寻到了笔墨,模仿将筠的字迹写了一封邀请函塞进门缝里。

    那骚包…应该在家吧。

    果不其然,当日谈昭便启程出发向元景城去,行至元景城,两人在一家客栈落脚。祁支便是那副假装推心置腹的样子诚恳发誓自己不会逃,谈昭是一句话都不信他的,但也懒得拆穿他。

    而叶春渺私心更信谈昭,也觉得仙魔大战蹊跷,有意要探祁支,便趁两人都翻窗出门时悄悄现出人形,将两人的门牌换了。果然那日便有人将东西送到了谈昭房中,并直言是给天字六号客人的。

    那白烛叶春渺是没看出什么蹊跷,左不过是一条字条,却见谈昭逐渐变了脸色。

    将府设宴,日暮之时,谈昭与祁支一同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榻上小猫翻身而起,正要跃下地面,爪子一顿,继而竖起耳朵,又缓缓退后,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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