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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窗外,他皱眉展开第二卷 纸条: 【独自养伤实在无趣,不知魔君可否寻几个小美人来陪我聊聊天?再不济,小鼻屎也行?】 谈昭烧了纸条,面无表情看向林朝:“把祁支锁好,丢只狗进去。” “……” 叶春渺抖了下耳朵,心底难得对祁支漫上了一丝同情。 说来还是自己利用了他,那祁支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成天叫她“小鼻屎”,怪讨人厌的,但好歹带自己逃亡时,对她也算照顾。 昨夜祁支被扣了“偷猫大罪”的帽子,遭了谈昭一顿好打,也不知有事没有? 正出神时,谈昭的指尖落上她的头顶,“小咩。” 塌上冷煞面孔的男人一改神色,眉间晕开了浅淡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红色细绳,绳头挂着绿色薄片,薄片上刻着一个“谈”字。 谈昭将绳索系上了她的脖子,轻声道,“这院子锁着你你也难受,知道你贪玩,往后,我便不在这儿下禁制了。有了这名头绳,别人便不敢欺负你,我也能随时寻到你了。” 叶春渺心下一动,不下禁制?这意思是……谈昭要给她自由?? 过了一会,谈昭离开了小院,叶春渺马上从窗台跃了出去。 她没有急着跑,而是在院子里的碎石地面上盘旋了一阵,最后停在了一块顶端尖锐的石头粒上。 盯了一会石头的尖锐顶端,叶春渺缓缓退后两步,随即竖起毛茸茸的尾巴,急促往前哒了两步,将身前坠子重重地磕在了石头尖上。 她低下头,脖子上的破石头片竟然纹丝未动! 不知道那疯男人给她戴的是什么鬼东西,她又试着撞了两次,竟连一丝刮痕都没能留下。 重复两三次动作后,叶春渺停下了动作,眯起眼睛,打不了石头的主意,这破绳子总能咬断吧? 于是她张了张嘴,露出四颗尖尖的犬牙。 “嗷!” 没咬到。 叶春渺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子,皱眉沉思。 绳子被破石头片挂着自然下垂,是贴在偏离下巴的一侧的,因此和她的牙齿总碰不到一块儿。如何能使绳子离她的牙更近一些呢? 叶春渺灵机一动,又张开嘴: “嗷嗷嗷——” …… 此时墙头那一侧,记着前日之仇找上门算账的小黑猫气势汹汹地跃上墙头,动作一滞。 小院子里,前日还只会逞口舌之快、躲在魔君身后装可怜的没用小东西,竟然歪着头,凶狠地张大了嘴,露出四颗尖锐的犬牙。 一边发出“嗷嗷”的威胁声,一边弓起背,不断地做狰狞的咬牙动作。 墙头上,小黑猫的尾巴一下子就折了下来,四肢变得僵直。 它自以为叱咤猫咪界多年,竟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猫! 难不成,前两日它放下的狠话竟都是真的? 难不成它、它竟恐怖如斯?!! 小黑猫脊背泛起一阵凉意。 恰在这时,院子里的小猫停下动作,张着嘴看向它。 一双浅蓝色的瞳孔中有杀机流露。 咿—— 小黑猫全身的毛都炸开,浑身充斥麻意。它慌不择路地跃下墙头,夹着尾巴飞速蹿离! 妈咪救命!! 里面的猫太吓人了!! …… 最终,叶春渺也没能将脖子上的绳子咬断,只能暂时放弃,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好借这机会,她能好好查探查探魔族的秘密和对付谈昭的对策。 沿着那日谈昭带她下山的道路往外走,路过那处冒着炊烟的屋舍,屋子门前的几个小伙计看到她皆好奇地张望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都会心一笑。 有两个年轻男人蹲在院子前削萝卜,谈论道: “喏,看到了没?那只就是魔君的猫,看到它记得绕着走,当心招惹了它,魔君对你不客气。” “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猫长得也太——噗嗤,跟脸上糊了鼻屎一样!” 一旁的厨子笑:“哈哈哈小心点,当心它找魔君告状!” “放心放心,它听不懂的。” …… 叶春渺一爪子呼过面前草丛,碎枯叶洋洋洒落下来。 削你们的萝卜去! 蠢家伙! - 大概是有过了谈昭的通气,从山上一路下去格外通畅。 有些对谈昭格外敬畏的人甚至在看到它脖子上的“谈”字时,震惊地退后一步,让她先走了才敢动。 叶春渺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得意。 下山在山脚转悠了两圈,她顺着侧城门进城,沿着城墙角的草丛,它径直拐入了一旁的小巷。 是为了深入敌营内部,才不是因为怕被人笑话她丑! 时下接近正午,阳光穿透了秋意的凉意,暖洋洋地洒在青砖地面上,猫爪爪的肉垫踩上去也丝毫不冷。 这儿的小巷子住的显然是并不富裕的人,屋子外头的土砖都掉了大半的颜色,爬满了历史的斑驳。 一条短巷住三四户人家,这个时辰,家户都在准备午饭,三两个妇人穿着粗布裙坐在门口择菜闲聊。 “这天儿一天比一天冷了,你给你家三娃打新棉被了没?到时候可别有哭着鼻子过来我家说他亲娘虐待他哩!”巷口妇人调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