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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中午走的时候,好像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心中顿时有些心疼.... 看着她不断地往口中含着冰,他走上前去将她手中的碗拿了过来。 “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板着脸,表情有些严肃。 现在是夏末了,到了晚上都已经有了凉意了,她这么吃冰,肯定是要生病的。哪里有人会像是她这样无节制的吃冰的? 云杏也不劝劝她的吗,万一病倒了可怎么办? 而且女子本就容易体寒,一般母亲都会叮嘱不要让她吃那么多冰的吧。 林宴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娘亲.....林宴安又想到孟时笙自幼就没有了娘亲,想来这些都是没有人叮嘱她的,还有其他很多一些都没有人告诉过她.... 那她的一些行为好像也就容易理解了....包括她对自己做的那些....想到这里他的脸禁不住红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对于她的心疼。 孟修林与孟时衡都是男子,肯定没有直白地和她说过很多东西,所以有些她可能是真的不太懂... 心蓦地软了一下,想到她自幼失去了娘亲,又与冯姨娘关系不是很好,想来幼时也一定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委屈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自觉地觉得她好可怜,就是忍不住想要疼爱怜惜她的那种可怜,望向她的眼中里盛满了怜惜。 他想等他们以后成婚了,他一定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要给她偏爱,再也不让她受委屈,她不懂的他都可以教给她,她可以继续像现在这样生活,娇纵肆意。 不必拘泥于女子的那些什么三从四德,从夫纲之类的习俗,只要她开心怎么都可以。 林宴安手拿冰碗,不禁有些出神。 “给我。”孟时笙企图从他手中拿过冰碗。 林宴安回过神来,快速将冰碗举过了头顶:“你不能吃这么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声音比起之前软化了一些。 孟时笙口中的冰块还没化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刮,乃给窝,窝就要次。” 结果林宴安将碗举过头顶她根本就够不上,她贴近他踮起脚尖企图去拉他举起的手,结果试了几次却仍是无果。 这一次她直接脱了鞋子踩在他的脚背上踮起脚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胛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去够他举起的那只手,她的身形晃啊晃的摇摆不停,林宴安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便用另一只手虚虚地环在她身后。 两人离的十分之近,她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她下巴处,他感觉自己下巴处有些酥酥痒痒的,而这酥麻的痒意一直沿着他的下巴钻进了他的心中。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身躯也几乎是今天在一起,她为了能够到那冰碗,还不停地动来动去。 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送进他的鼻尖,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动作那细腻柔|软的肌肤也能隔着纱衣时不时地碰触到他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 林宴安不由的蜷了蜷手指,他想后退一步,可那人就只着袜履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动任由她抢冰碗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还是白日,外间的门还开着,他甚至能听到院子中那些丫鬟们的说话声。 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要是有人进来见到他们两个目前的样子,和他这样低贱的人挨的这么近,不知道还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林宴安的眸子暗了暗,为了她的清誉,他应该将她推开,避免被他人撞见。 可是....他心中另一个声音又在叫嚣着说:“被看见了不久正好合你心意么,怎么,不敢承认?不敢承认你其实一直在期待着她发现你隐秘的心思,期待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爱慕着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你的。怎么,敢想现在却不敢承认?你不是一直都这么隐隐的期待着么?哈哈哈哈哈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真是痴心妄想。” 心中那声音大声恶意地讥讽嘲笑着他,却也说出了他心底最为隐秘的妄想....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却感觉到身前一轻,那紧贴着他的身躯退了下去。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孟时笙有些垂头丧气,语气闷闷的。 林宴安感受到她与自己拉开吉利之后松了口气,但隐隐地又有些失落。 他将举过头顶的冰碗放了下来,两人拉扯之中,那碗冰大部分早就化为了一冰水。 林宴安盯着那水望了一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将那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由于喝的太猛,水流沿着他的嘴角下巴流了下来,滴在他的前襟上。 水很凉,短暂地缓解了他有些发热的身体。 “不给吃就不给吃嘛,还连化成的水都要喝掉,真是的.....”孟时笙见他将水一饮而尽,小声地嘟囔着。 “吃那么多冰不好。”林宴安被她说的耳尖有些发红,但还是清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板着脸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我牙很疼嘛。” “你看看我的脸,都肿起了这么高了,我真的好难受啊。”孟时笙说着将自己肿起的半边脸凑到了他面前,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极其委屈。 林宴安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心脏直跳,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感觉自己又陷进了她那汪水眸中,不由的跟着她的话走,她怎么这么会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