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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台实在太多,虞姜姜来回走了一趟,大致估计了一下数量,数以万计。 烛台刚被点燃的时候虞姜姜还眼前一亮,那么多烛台,光是一面墙上就嵌了满满好多排,这场面可谓是恢宏盛大,璀璨耀眼,华丽至极。 可虞姜姜现在只觉得眼前一抹黑,昏的。 “目诃,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找到吗?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去试吧?” 但若能每一个都试一试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就在于这上万盏烛台里头不是只有一个机关。 也就是说,这上万盏烛台里头除了有囚笼的机关之外还会有别的机关。而那些机关不一定就是冲着哪里的。 万一不小心弄错了,她今天可能就出不去了。再严重一点,也许在外面等着的容逍和隗怀双都要遭受飞来横祸,那她岂不是间接害死了他们? 想到这,虞姜姜收回快要触上烛台的手,这时目诃从另一边过来了。 目诃手上持着一盏烛台,烛台里的火摇曳着忽明忽暗。明明这里没有风,缘何烛火会晃动? 虞姜姜本想惊呼,目诃怎么能轻易拿下墙里的烛台,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可她转念一想,目诃是深鬼域域主,对此地定是了解的,断不会害了自己性命。 此时虞姜姜压根没想起目诃现在是个被夺舍的状态,她早就遇害了啊。 她的目光放在烛台上,好奇道:“目诃,你拿烛台做什么?” 目诃虚虚地掩了掩烛台里跳动的火焰,递给虞姜姜,笑道:“我虽不知道那机关在哪,但我可以排除不是机关的烛台。” “如何排除?”虞姜姜追问道。 “便是靠这盏烛台了……”目诃神气地仰起脸,“姜姜你可知道这烛台象征着什么吗?” 虞姜姜摇摇头。 她从哪里知道,书里未曾详写此地的情况,她自己也没从未听说过,她当然不知道。 目诃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她这副模样不像是深鬼域的域主,倒像是一个炫耀宝贝的孩子,指着烛台冲虞姜姜点了下头,道:“鬼。” 虞姜姜差点把手里的烛台扔掉。 “哈哈哈,姜姜你怎么这样胆小?难不成你还怕鬼?你都来了深鬼域,还跟着我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怕鬼呢?” 目诃不可置信地望着虞姜姜,扶住她正在发抖的手。 虞姜姜缓过神来,望了望目诃,又看了看手中的烛台,咽了咽口水,瞪着眼睛道:“不会吧……目诃你是不是在唬我?” “我为何要唬你?”目诃握着虞姜姜的手腕,引导着她将烛台对上最近墙上的一个,道:“每一个烛台都是深鬼域里鬼民的象征,人死后灵魄一进入深鬼域,这里就会亮起一盏烛火,烛火连接着鬼的活动,会闪动却不会灭,而且是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都不会灭,若是灭了便意味着……那只鬼不在了。” “不在了?鬼也会死?” 这不在虞姜姜的理解范围以内,她原以为死了变成鬼就是生命的尽头了,原来鬼也会死的么? “也不是死。” 目诃挑了挑眉,示意虞姜姜朝她右手边的一盏烛台看。 那盏烛台的火光颤动得厉害,好像下一刻就会熄灭一样,但它晃来晃去,硬是燃着。 “这盏烛台的火光一直在颤,说明它系着的鬼很活跃……”顿了下她望了望另一边,“你再看那盏。” 目诃转了个方向,她指的那盏烛台火光极小,眼看着就要熄灭,只有一点点时猝而又死灰复燃,再次颤动起来。 虞姜姜恍然大悟道:“这就如同人一样大病之后挺过来了,是吧?” 目诃摇摇头,望着那盏烛火,语气有些低落:“不,这只是回光返照,强弩之末。”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盏烛火彻底灭了,有些许烟气向上盘旋,很快就散了个干净,最后只余一根燃焦黑的烛芯立着,有些孤寂。 深鬼域域主鬼如子,目诃现在定是伤心,虞姜姜有些无措,道:“目诃,你别难过,人阿不,鬼总有生离死别,你要看开,说不定又什么时候见到了呢。” 这话说完,虞姜姜直想咬自己的舌头,听听,这都说的什么鬼话,还能在哪见啊? 目诃听完后忍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哧哧笑了起来。 “姜姜,你也太傻了吧。” “蛤?”目诃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我当然不伤心啊……”目诃不以为意得挑起嘴角,道:“若是死一个鬼我就伤心一回,那我哪还能笑得出来?啧啧,域主也是需要有私人空间的好吧,我可没那么伟大。” “那就好……” 虞姜姜收起眼中的担忧,再抬起眼来便接着问道:“所以这跟机关有什么关系?” 目诃:“……” 你好像只是短暂地爱了我一下。 “机关自然也就在我刚说过的话里头,活鬼的烛台火光都是会闪动的,死鬼则没有烛光,恶鬼的烛光呈青紫色。所以若是机关,则它不包含其中任意一种情况。是不是很好辨认?” 的确很好辨认,可:“实在太多了!” 虞姜姜有点儿崩溃,如果靠这种方法来寻找机关,找机关的时间都足够於禾卿赶过来了,哪还用得着她在这试图改变结局? “不是活的,不是死的,也不是恶鬼……”符合这个条件的烛台,虞姜姜四顾周围墙壁上的,忽然喊道:“目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