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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只不过不知道,这青玲究竟做了什么,后来这怨气竟如此猖獗。” 刚说着,就见画面一晃,青玲站在了一个紫袍人前,那人面目有些模糊只是,对着青玲说了些什么,拿出一本册子。 言念看着那紫袍人,手一紧,竟然又是她。又看了眼那册子上的字,是鬼修的修行之术。 宋遂宁和言念对视了一眼,透露出惊讶,只是青玲作为一个未有灵根的普通人要如何在短时间内习得。 天色已暗,他们两个人,在青玲背后跟着,就见他一路越走越远,直到走到了,原先的那处。乱葬岗…… 他微微颤抖着身躯,眯着眼睛,将那人给的珠子吞了下去,避开地上的尸体,坐在一旁。 周身气息一下子浑浊起来,那满地尸体上附着的怨气源源不断向他汇集而来。他支撑不住,吐了口血,撑着了地上,半晌,颤抖着坐了起来,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他半夜悄悄来这里吸收着怨气,咬牙强行修行着。用着极其毁灭人性的禁术快速修行。 直到,那一日,苏家出现了一个天将之祸。那妖兽吸空了库房的东西,额头上的眼睛变得越发膨胀了起来,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披着苏酥的外衣将这苏家在庄子里面住着的人杀了个遍,又丢下苏酥的外皮,化作原型一闪消失了。 后来的镇长听消息赶来,看见眼前血流成河的一幕,吓得跌倒在地。 将手上的火把一抛,叫来了几个人,将这庄子烧的干干净净,嘴里默念着哀词。 镇子上都在流传着,这苏家主原是个妖,有人亲眼看见她杀了十几个人,最后化作一滩人皮。十之八九的村民都相信了,除了青玲。 他站在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废墟外,望着苏苏辛辛苦苦为苏家奋斗的一切化作虚无,还要落下一个如此的名声。 他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几日后,青玲带着满身血迹,趴在了石上,一旁堆着一处妖兽残骸。 他露出笑来,越发笑的疯癫,他终于为苏苏报仇了。他爬到一旁的小溪边,一只手垂在水里面,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一点点星火,原本艳丽的脸上如今爬满了暗沉的死气。 镇上的人将他围了起来,举起火把被这里的场景弄的不敢上前。 “这青玲居然杀了机玉修士,天啊。” “我前几日还看见他鬼鬼祟祟到乱葬岗去勒,怕不是去吃尸体的。” “我的老天爷,这机玉修士被苏家几代供奉,这苏酥那妖怪出现后,就没见过修士了,怪不得苏家被那个怪物毁了。” “快把这个也抓起来,怕不是也是什么怪物。” 众人附和着,用粗糙的绳子将他捆了起来,带回了他原来住的地方,严加看管。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青玲自从杀了那个妖兽之后,逐渐失去了视觉,偶尔听见耳边传来冤魂般凄厉的叫声,他忍不住嘶哑着叫了起来。 外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打开了门,就见到他已经被一团黑气缠绕了起来,一股股气息直接向外面的人袭击开来,一时间这个院子都被黑气笼罩着。 镇长看着已经死伤了那么多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符箓,派人重新将梨园内的那一处封锁起来。四周贴满了符箓。 他站在门口,看着黑气逐渐往里面聚集不在散开,舒了口气,半晌,不忍心似的对着里面喊,“青玲,如今你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别怪我们,镇子上的人遭不住这么多怪物。”他差人迅速打开了门,抛进去几把火把又迅速关上。 房内,被洒满油的地上,遇着火焰一下子爆发开来。失去视觉的青玲,又被一团团黑气围绕着,他的口腔里全是灰烬,衣衫被烧的所剩无几,耳边东西倒落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非人的叫声,他四处逃着,却无处躲避。 他感觉到体内被撕裂一般的痛苦,连发出声音都说不出来,他死死的抱着木盒子将最后一点灵气护住它。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原本的院子才恢复平静。 幻境到这里似乎结束了。但是画面一转,不见任何面目的青玲嘶吼着,村民对他的怨气和之前在乱葬岗侵蚀的怨气硬生生扭曲着时空,似乎眼睁睁要开始了又一次轮回。 言念察觉到不对,将蓝田剑拿出,默念着心经,向那青玲的四周砍去,剑意带着微微金光向他袭去,一瞬间,青玲的面目显现了出来,他平平静静的不复之前的疯狂。 宋遂宁抿了下唇,几步走到言念身边,看着坐在地上,悄无声息的青玲,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应。他微微拉住了言念的手,靠了过去。 青玲暂时恢复了清醒,他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两个人。“你们,可以杀了我嘛。” 言念瞬间攥紧了握着剑的手,干涩的开口,“你可怨。” 他似乎是反应了一会,摇了摇头,手里拿着那只金凤钗,“不会,他们没有错。” 又抬起头来,“你们杀了我吧,这一次次陷入幻境轮回,我好痛。” 他喃喃着,“以前,她不会舍得我这样的。你们可以杀了我么。” 言念与宋遂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苦涩,看着眼前的人一步步沦落到这样,陷入轮回,一次次经历失去爱人的痛苦,被怨气缠身的撕裂感,还有被火烧的痛觉与恐惧,他早就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