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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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场博弈,既然是博弈,亦可绝处逢生。 “本宫这一辈子也算是见过无数人,兰溶月,你的胆子的确很大,可你有一点错了,你错在生活在黑暗中却不知足,一定要生活在阳光下,你该知道,你一定生活在阳光下就会粉身碎骨。” 洛盈的话让兰溶月心中一紧,不得不说,洛盈很了解她,看洛盈的神情,嘲讽中带着一丝痛苦,就像是她也生活在黑暗中一般。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皇后既如此有心计,为何要扶持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登基为帝,我承认云渊有些小聪明,只可惜人逢乱世,这盘棋,他玩不转。” 兰溶月神情依旧,不喜不怒,妖异的神情中透着几分怡然自得。 “那又如何,若你要当苍暝国的皇后,本宫管不住,可是云天国不行,的确,以你的本事要走出这天牢还真不一定有人拦得住,毕竟你杀人如麻,一点都不在乎,当年你救姬长鸣的时候不就是如此吗?以一人之力,屠了数百人,兰溶月,我从来没小瞧你,不过,若你敢出去,我便从云瑶开始,让你容家一个一个为你的决定陪葬,玉玺的事本宫暂时不急,皇儿登基为帝之时,玉玺自然会出现在龙案上,至于你,本宫会满足你的要求,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洛盈的话让兰溶月诧异,当年救姬长鸣之时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只有姬长鸣、枫无涯和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洛盈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洛盈足够了解她,也知道她的过去。 究竟哪里错了? “我一定会好好享受的,多谢皇后关怀,若日后皇后落入这般境地,我也会如数招待。”这一局她未必会输。 “本宫拭目以待。” 洛盈离去,跟随洛盈一同前来的洛晋心中一紧,他以为他了解洛盈,但从眼前的局势来看,很多事情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想想,他这个姑姑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一些,莫非,身后另有高手。 “姑姑,可是还在忧心容家。” 走出天牢,洛盈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今天是入冬后的第一天,阳光中夹杂是寒冷,平西王不能死却也决不能反,一旦平西王反了,这云天国的江山也就乱了,平西王府其他的子嗣洛盈不担心,唯一担心的便是洛晋。 “晋儿,这万里江山,你可想要。” 长袖中,洛晋的手下意识握成拳头,“姑姑打趣侄儿了,姑姑应该知道,侄儿活不了多久了。” “晋儿再等上几日,只要我完全控制了兰溶月,一定让她替你医治,只是如今即便是兰溶月同意了,我也没法相信,晋儿,陛下驾崩,我不宜离宫太久,先回去了,若是你身体撑得住,便去祭奠一些你姑父,陪他最后一程。” 洛盈说的情真意切,其次彼此心中都明白,洛盈找了一个洛晋无法拒绝了的理由,借此让洛晋留在宫中,只要洛晋握在她手中,平西王即便是想要谋反也的掂量一下,等云渊登基为帝之后,她再想办法夺了平西王手中的兵权。 “那我便随姑姑一同进宫。”他不能拒绝,也没法拒绝,跟洛盈进宫,他还有可限的自由,若是被洛盈请进宫,只怕除了灵堂,哪里都去不了。 秋猎之际,洛盈已经掌握了整个皇宫,宫内侍卫,如今御林军首领明阳也为云渊所用,整个京城都控制在这母子二人手中,与之相比,洛晋跟担心晏苍岚的反扑,要知道众多皇子中最像云颢的便是晏苍岚,晏苍岚如今也算是正统继承人,以晏苍岚的本性夺帝,只怕会血洗皇宫。 “也好。” “姑姑,侄儿有些担心,兰溶月真的能牵制晏苍岚吗?” 自古江山和美人之间,选择前者的多不胜数,选择后者的人他还当真没见过,若兰溶月牵制不了晏苍岚,容家势必更加无法牵制晏苍岚,晏苍岚本就是一个了无牵挂的嗜血帝君,若是无法牵制,只怕结果就更难说了。 洛盈神秘一笑,道“晋儿,是人就有弱点,兰溶月也不例外。” 微微低头的洛晋,眉头微蹙,本是他给洛盈献计,但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洛晋身边似乎另有高人,究竟是谁,了解兰溶月,跟了解天下局势。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牢内,焕然一新,甚至都没有落锁。 看来洛盈还真不怕她逃走,好胆量,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午后,零露独自一人拧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看到兰溶月之后,微微抬头,藏起眼底的泪水。 “小姐,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零露将食物摆上桌,满是心疼,自从认识兰溶月后,她就没见兰溶月受这份委屈,那个皇后太过分了,竟然乱放谣言,污蔑她家小姐。 “不错,这次学聪明了,你尽带你喜欢吃的。” 兰溶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手微微抖了一下,熟悉的味道,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那是,这可是我从食为天买来的,都是新做的。”零露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兰溶月被关进天牢之后,她去找了容太夫人,容太夫人说她无能为力,她又去找了晏苍岚,那知晏苍岚不在府中,她得知消息后,只好去食为天拿了些兰溶月喜欢的菜色。 “不委屈了哦,别哭,你也来尝尝看。”兰溶月拿起一副碗筷递给零露,让零露来陪她坐牢,的确有些委屈了,好在待遇还不错。 “小姐…”鼻子一酸,眼泪滑落,她本不想说,可看到兰溶月的模样,她愈发觉得兰溶月委屈极了,“小姐,你是为了保全容家才自愿进入这天牢的,可是容家人太过分了,竟然不管小姐死活,容昀没事在书房画了一上午的画,容靖没有回复,容大将军在宫中,太夫人平时最喜欢小姐,这次竟然也不管小姐死活,更过分的是苍帝,他竟然也对小姐不管不顾。” 零露用沙哑的声音一口气说完,越说越觉得委屈。 在她看来,即便是亲人又如何,他们既然不管兰溶月死活,兰溶月也大可不必为他们考虑。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兰溶月无奈的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替零露擦了擦眼泪,零露虽然不笨,可朝局争斗,哪有如此简单。 她虽在天牢,可真正委屈的却不是她。 容家众人,想救却不能救。 晏苍岚也是,从满桌的饭菜就可以看得出,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却跑的食为天做厨子,想必琴无忧也对他为难了一番。 可所有的事情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小姐,我们先住两天,如今这个时节虽然蛇冬眠了,可办法还是有的,等两日后,我召集蛇群,淹了这天牢。”零露擦干眼泪,决定不让兰溶月牺牲自己,受这份委屈。 听到零露的话,兰溶月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时节,若是被蛇群淹没了天牢,只怕在那些无能的史官眼中就变成天谴了,她就真成了妖女,虽然如今也没差到哪儿去。 “别,你还是让蛇好好冬眠吧,对了,我听说过一种蛇,咬人后毒素会进入身体中,比极品媚药还厉害,能维持个半月,是不是真的。”小金似乎听懂了兰溶月的话,探出头后又立即缩了回去。 若能说话,小金一定会说,这女人关在天牢比在外面更危险,恶魔本性彻底觉醒了。 “有倒是有,不过那种蛇生活在山谷中,比较难寻,若真要找的话,估计只有距离京城往西骑马一日路程的峡谷中能找到。”零露话语间闪过一丝犹豫,似乎不想说。 兰溶月心中一亮,零露是驭蛇人,作为驭蛇人的本质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找蛇栖身的地方,而去对地势了如指掌,这些比她倒是强多了,纸上谈兵她会,观察地势也会,但若亲自去观察地势绘制地图,估计零露最在行了。 “你找琴无忧陪你去一趟,立即启城。” “小姐,我…能不去吗?”零露眨了眨眼睛,比起去办事,她更愿意陪兰溶月坐牢。 “去吧,我有急用,况且即便是在天牢,也没有人会委屈了我。” 天牢虽在洛盈的掌控中,却不表示容家和晏苍岚的手伸不进来,况且若是她要离开,别人也拦不住。 零露不情不愿的答应道,“好吧。” “好了,不哭了,先吃饭。”兰溶月发现零露这丫头的泪点还真低,她都不觉得委屈,零露倒是替她委屈了。 “嗯。”零露接过筷子,吃了两口,“小姐,味道真不错,食为天又来新厨子了。” 有了吃的,之前所有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了。 吃过饭后,零露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天牢,走出天牢后,零露急忙去了一趟食为天,抓着琴无忧就往西而行,一路上策马扬鞭,琴无忧一度以为这丫头疯了。 一杯雪莲茶,几本孤本,坐牢的日子十分享受。 “丫头,你倒是真会享受,这日子过得真不错。”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子看着另一间牢房内怡然自得的兰溶月,心想,这丫头还真来享受了,比起在镇国将军府,这天牢还真能避免不少麻烦。 “彼此彼此,您老不是也来享受来了吗?” 谁能想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居然谁在天牢中,虽然是披头散发,看上去很脏,其实不过是佯装出来的。 “你到真是有几分小聪明,你就不怕你在天牢会影响天下大局吗?”云颢起初以为兰溶月会出去,没想到兰溶月居然真的住下了,云颢不肯定兰溶月是真的在乎容家,还是冲着他来的,但就从兰溶月看他的几眼,他就知道,兰溶月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 说话的人正是已经驾崩云天国帝王云颢,谁能想到一个诈死的帝王会出现在天牢中,对云颢去世怀疑的人很多,即便是现在也有无数人会在京城秘密搜查,大多数人的心理只怕是,既然人死了,那边坐实了。 “既然是天下大局,不是应该由天定吗?与我关系似乎不大。” 兰溶月起初也不敢肯定天牢中的人就是云颢,有些话她甚至故意让云颢听到,云颢也没有露出破绽,但零露责怪容家和晏苍岚的时候,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了气息的变化,因此确定了云颢的身份。 她原本还担心洛盈控制了天牢,若她真要出去的时候就得杀出去,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 “天定?你是信天命的人吗?小丫头,她如今如何了。”云颢连夜回京,本想将人藏起来,哪知道人被掉包了,虽然一举一动都一模一样,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本想责怪阿一,但阿一也是一片好心,于是他不得不赌兰溶月的性子,早一步进入天牢等着兰溶月,只是这丫头倒好,明明早就认出了他,竟然装作没看到。 “她,谁啊?”兰溶月故意装作不懂,将玉玺的下落嫁祸她是吧。她才不管是不是云颢所谓,这个责任便直接然云颢承担了。 “虚晃一枪做的不错,不过人既然在你手中我也就放心了。”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他就不信比冷静会输给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身为一国之君的云颢从未耍过性子,如今既然那个云颢已经死了,他按照本性也无妨。 兰溶月无奈,她第一次遇到心这么大的人,早知道不对阿一许诺了,不过还好她虚晃一枪,将计就计,不然人落入洛盈手中,事情或许还真有些麻烦。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颢见兰溶月不理会他,有些坐不住了。 “丫头,把菜给我送过来,我饿了。” “你不怕我下毒。” 兰溶月看了看云颢,目光无奈,洛盈为了对付她,换了天牢不少人,云颢一直装死,想必是真饿了。 “你不会。” 听着云颢肯定的语气,兰溶月将一盘没有动过的菜和一碗饭端过去递给云颢,心想,这或许才是云颢被压抑了数十年的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