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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琮曦“…” 还真是不讲究。 “我睡哪?”他问。 施落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每天都在椅子上睡觉的吗?” 卫琮曦被堵的没话,看着她舒舒服服的躺着,他却要在椅子上干坐着,卫琮曦不平衡道:“你说了要照顾我,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你不是说扯平了吗?那我就没有要弥补你的,就没必要照顾你了?” 施落振振有词:“再说了,我今天累了一天,忙前忙后给你做饭吃,我也很累的。而你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卫琮曦看着伶牙俐齿的施落,冷笑:“这就算扯平了?” “不然还要怎样?”施落问。 这个人还有完没完? 卫琮曦道:“我也要去凉席睡!” 施落看了他一眼,无视他自己躺着睡了。 卫琮曦看着她的样子,越发觉得像只猫,当然和那些优雅的漂亮的猫没关系,施落就是一只又懒又馋的猫。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施落忽然爬起来。 “怎么了?”卫琮曦不解的看着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施落看了看自己问,摸着自己都肚子问:“卫琮曦,我是不是胖了?” 卫琮曦无语:“这样看不出来,你要不要脱了我仔细看看?” 施落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卫琮曦看着她紧闭房门,摇摇头,终于忍不住笑了。 太阳整整照了一天,将热浪洒满大地。 卫琮曦和施落都睡了个昏天黑地。 两个人都是难得的轻松。 施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知道时辰,但是中午吃的太渴了,她想喝点水。 同样渴的卫琮曦也起来了,看到施落把茶壶递给她。 施落把他的壶和自己的打满水,一人倒了一杯酒坐在房檐下喝着。 喝了几口,施落又站了起来。 “又怎么了?”卫琮曦盯着她的腰:“好像是胖了点!” 他视线上移到施落胸部,挑了挑眉毛。 施落注意到他是视线,所以也在他腿上看了看,挑眉,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卫琮曦“…” 施落想起中午两个人光顾着吃饭了连杯酒都没喝。 她去厨房拿了酒,又把中午剩下的凉菜上了,端过来,一人倒了一杯。 施落先喝了一口,觉得很辣,她喉咙都要冒烟里。赶紧灌了一口水,放下酒杯:“真辣啊!” 卫琮曦也喝了:“还好!” “喝酒是不是该吟诗一首?”施落忽然问。 “文人墨客喜欢吟诗作曲!” “那你们武人呢?是舞剑吗?”施落好奇的问。 “打架,比武,睡女人!”卫琮曦说。 施落一怔,随即撇撇嘴:“粗俗。” “这算是什么粗俗。” “那你算文人还是武人?” 卫琮曦细长的手指握着杯子:“现在什么都不算!” 施落道:“我给你念首诗!” 她说的是念,不是做! “你连字都写不好,还会念诗?”卫琮满脸不信。 施落就喜欢他这种盲目的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状态,毕竟一会儿打脸时那可是啪啪的啊。 “那我开始念啊!”施落清了清嗓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施落一字一句的念,卫琮曦起先不以为意,后来他听得认真。 等施落念完了,卫琮曦到手已经紧紧的抓着杯子。 他想到了寒古关他被算计,为了护他出逃的那三千将士,最后活下来的加上卫琮曦总共五个人,那四个人,一个断了一条手臂,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睛,最后领了几十两抚恤金被打发回家了。 剩下的两个在护送卫琮曦来远山镇的路上,为了保护卫琮曦都死了… 卫琮曦每每想到这些,总是夜不能寐。 施落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卫琮曦,向前看!” 卫琮曦抬头看了她一眼,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脸有点红,眼睛中含着丝丝的雾气。 卫琮曦忽然问:“施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的话让施落一怔。 她很认真的想了卫琮曦到话里的意思,才说:“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是夫妻,就该一条心…” “我要听真话!”卫琮曦说。 “我说的是真话,其实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卫家就剩下你,施家又不要我,我们也算是同命相怜,若是在不一条心,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卫琮曦垂了垂眼睛。 “你可怜我?”他问。 施落忽然笑了。 “卫琮曦,我也很可怜,所以我才说我们同命相怜,你纠结这个做什么?要不你可怜可怜我?每天给我做饭吃照顾我?中午的碗还在盆里,要不你可怜我,去洗了?” 施落说完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她没想到这酒居然这么上头,她感觉脑袋有点迟钝,笑了下又说:“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你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不是吗!” 卫琮曦还想说什么,施落忽然站起来,没站稳还摔了一跤,卫琮曦还没过去扶她,她又站起来,走到卫琮曦面前,端起他的酒杯,脸红红的,眼神有些迷离道:“卫琮曦,这酒很好的,你喝一口,就不用这么假正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