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撒谎的代价
然而,霍庭觉得他并不需要。 他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养活昭昭顺带一个沈华浓完全不成问题!比他日子难过的同事多的是!至于两地分居这事也一点不重要,他可以把工作当媳妇,完全不用给组织添麻烦的! 当然这些心思在古怪的郭学东面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庭觉得吧,他跟老郭的关系好归好,但是老郭不是那种会走后门、开后门的人,后勤挤出这个岗位,没准儿还是老郭动用了一辈子的口碑和人脉才弄来的。 难道,沈华浓就靠狗粮就得到了郭大哥的特别同情和维护?既然狗粮配方她都给了,做起来麻烦点,可这也不是没人能做,谁还能怕这点儿麻烦,也不是非沈华浓不可吧! 这也说不过去! 所以,为什么呢? 不管为什么,霍庭还是很干脆的道:“工作就算了,她在市人民医院食堂上班,我们局里这个岗位还是给需要的人吧。” 郭学东愣了愣,“弟妹有工作了啊?” 说着拉下脸来,严肃的道,“霍庭,这我就得批评你了,弟妹既然在市里上班,你怎么没有将人安置在家属院住?她每天带昭昭来来回回十公里路回去,这要是遇见吹风下雨的,也够呛!你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他隔空点点霍庭面,“让我怎么说你好。也就是弟妹识大体没有跟你闹,换了个人早跟你过不下去了。” 霍庭:“......” 郭学东已经将霍庭的无语脑补成了愧疚自责加逃避,各种复杂,想到霍庭的身不由己和力不从心,他的神色和语气又不由得放缓和了些。 “霍庭啊,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家不安,怎么能不分心的做工作?我看你对弟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这样吧,你是男人,不能跟女人计较吧,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你先服个软,将人接过来住!” 有种感觉叫哑巴吃黄连,用来形容霍庭此时的状况真心贴切,他尽量维持表情不崩,说:“我得先跟她商量商量,她那个人也不大愿意住市里。” 郭学东眼睛一瞪,语气十分严厉:“弟妹那边我去做工作,她愿不愿意来在她,但是你不能不拿出过日子的态度来,不然你们这样不如离婚算了,弟妹早点离了婚还能够趁着年轻找个人嫁了,也能过知冷知热的日子。” 说到后面就有点儿故意气人的意思了,“你不能总是这样拖着别人,不走近给她安稳日子,又不撒手放人,这算什么?你这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自私行为!” 霍庭被问得郁悴的抬不起头来。 他以手抵额,掌心重重的从额头往下一直搓到下巴,长长的、重重的吐出几口叫做憋懑的浊气,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跟老大哥说自己跟沈华浓其实正在准备离婚。 撒了一个谎话之后就得想无数的谎言来圆第一个谎。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算了。 才闷闷的刚开了个头:“我不拖着她,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 郭学东就霍的站起来,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道:“霍庭啊霍庭,你这是作什么妖,那么有情有义的弟妹,你要跟她离婚?就因为那点......那点事?你们要离婚得经过组织允许吧,我可不审核批准。” “你这样,以后可别后悔!你再好好想想,一个大男人还没有弟妹看得开,多大个事!” 霍庭懵逼脸:老哥,请问你在跟我讲笑话吗? 他张口结舌,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郭学东却当他是在做思想斗争,也没有逼太急,他最后说了句:“你要是真当我是老哥哥老战友,好好听我一句劝,去跟弟妹好好谈谈,都是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谈完了把人接过来住,不然再好的感情都经不起你这样冷待的。” 说完,他就不负责任的留下心中凌乱的霍庭,起身走了。 霍庭:...... 办公室里清静了。 霍庭独自懵了片刻。 其实,他原本并没有江大伟预想中的烦闷啊,他压根就不担心沈华浓会跟他闹,都是她一手捣鼓出来的,后果也如她所料,她还闹什么闹? 不过,现在被老大哥贴心关心过后,他就真的有点烦躁了。 这特么叫怎么回事? 所以,沈华浓究竟对老郭做了什么!? 能让老郭觉得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而他反倒是个自私作妖的人?这扭曲得有点狠,还有,老郭看他的时候,那种心酸和无奈和更宽厚的眼神,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霍庭是很聪明敏锐,但他这次怎么也猜不透其中的缘故,想不通,他干脆也不想了,暂时将这件事给放下,眼下要紧的是处理沈克勤的案子,以及借着这个机会从他嘴里撬出真相来。 父亲的死,一直就是霍庭心中的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真相,公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摇了摇头将涌入脑海的陈年旧事统统抛了出去。 ~ 沈克勤和沈明泽很快就被带到公安局来了。 父子俩这时还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沙眼壹号的事情在外头虽然闹得厉害,但是红星公社和下湾村受到的影响却并不大,邓培林虽然被带走了,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邓培林自己不说出去,也没有人会将他跟沈克勤父子联系起来,过来找他们的两个公安也并没有跟他们交谈。 两人只是隐隐猜测,莫不是跟调查社会关系的事情有关? 一进公安局,沈克勤和沈明泽就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分开问话。 沈克勤被小公安丁一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办公室,他什么话也没说,关上门就出去了,留下沈克勤面对幽闭的空间,心中惴惴。 沈克勤也有几次进公安局的经验了,他知道,如果只是调查社会关系,应该不至于弄出这样的阵仗。对着昏暗空间里紧闭的门扉,他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