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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人多,保不齐有人心怀不轨或是混进了歹人,金荷还是太年轻,再加上心善把人都想的太好,有个什么事她都发现不了,还得她这个老太婆看着点。 “祖母,看您说的,我是怕您累着自己,还没午睡呢吧,咱们一起午睡。”金荷没有午睡的习惯,春日正午的阳光正好,她习惯在院中走走,晒一晒太阳。 可是老太太要陪着她,金荷哪里能同意,便拉着祖母一起午睡。 “那就睡一会儿。”年纪大了中午不睡就精神不济,老太太与金荷并排躺在床上,打算小睡一下,养好了精神下午好继续陪孙媳妇。 金荷原本打算在床上眯着,眯着眯着她也睡着了,老太太醒了她还没醒,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下午无事可做,何嬷嬷就拿来锦缎做小娃娃的衣服。 “舟舟小时候的衣服大多是何嬷嬷帮着做的,她针线活可好着呢。”沈祖母靠在榻上,笑呵呵地说着。 “祖母,舟舟小时候什么样儿啊?”金荷特别好奇沈时舟小时候的样子,是不是也像现在人见人爱又人见人怕。 “舟舟啊小时候脾气就不好,一般大的小姑娘都喜欢他,可他总是拉着脸说人家女娃麻烦,不和人家玩,倔得很。” “那岂不是他从小到大都这个脾气。”金荷脑子里想象着漂漂亮亮的小舟舟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推开漂亮小姑娘的样子,她忍不住捂着嘴笑。 “可不是!”老太太嗔道,“我还担心他娶不上媳妇呢。” “老祖宗您也就是瞎担心。”何嬷嬷边拿剪子剪布边说道:“以前是缘分不到,缘分到了这不就是几个月的事儿,您看这才多久孩子都有了,再过几个月您就能抱上重孙孙了。舟舟看不上别人那是在等金荷呢,他们俩是天赐的缘分。” “这话倒是真的。”老太太十分赞同何嬷嬷的话,自从与金荷成亲,孙子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不在整日板着一张脸。她看看金荷,这姑娘平平无奇却能收了他那个倔强的孙子,还真是稀奇。 “那侯爷为什么不喜欢别人伺候啊?”春巧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别的达官贵人除了不用人替他吃饭,事事用人伺候,她家侯爷却不同,很少让她们近身。 老太太叹气,“这是他小时候的事了,现在说说也无妨,舟舟小时候被贴身伺候的侍女下过毒,从那时起他便不让侍女近身。” “啊?”春巧吓得捂住嘴巴,她就随口一问,没想到会问出秘密。 这件事金荷倒是知道,沈时舟曾与她说过,“春巧,你的嫁妆攒多少了?” 这笨笨的小丫头也不知怎么入了沈侯爷的眼,听说她再给自己攒嫁妆,沈时舟经常因为她拿错衣服或是系错腰带训她,然后再给她点赏赐,所以春巧即便被骂也开开心心地伺候着。 春巧不好意思地说道:“多亏了夫人和侯爷,我都快攒一个镯子了。” “丫头你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我送你一套嫁妆。”老太太好笑道,这孩子跟她主子一样心思单纯。 “可不敢要老祖宗您的东西。”春巧赶忙摇头,“夫人和侯爷待我很好,给了我不少好东西呢,夫人说我将来说不定可以做个小富婆,嘿嘿。”她也没别的奢望,将来嫁了人不愁吃不愁穿她就满足了。 何嬷嬷在一旁道,“你用心伺候侯爷和夫人,小富婆那是肯定没有问题。” “嗯嗯。”春巧猛点头,夫人对她好,侯爷虽然看上去凶凶的,可从来都没有罚过她。她知道好坏,一定好好伺候夫人和侯爷。 几个人在房里边做衣服边闲聊,很快便打发了下午时光。大概是中午睡得多了,晚上金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心慌慌的,这种感觉还是上次被沈鲲绑走时有过,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就是没来由的坐卧不安。 直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沈祖母照常陪在她身边,见她一上午总是发呆便问:“怎么魂不守舍的?有事一定要与祖母说知道吗?” “我没事,祖母,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叫她怎么说呢,另外金荷也不想祖母担心。 “没事便好,今日是春祭大典,等结束了舟舟应该也就回来了,你再忍忍。”沈祖母以为金荷是想他孙子了。 金荷脸一红,她是想沈时舟,可是被祖母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祖母,您取笑我。” 老太太大笑,“跟祖母有什么好害羞的,没睡好就去再睡会,说不定等你醒了舟舟就到家了。” “嗯。”金荷也打算睡一会儿,否则舟舟回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又该训她了。 睡梦中金荷听见有人唤她,她在一片荒芜中找那个声音,最后看见满脸是血的沈时舟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金荷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夫人,您怎么了?”春巧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满脸是汗又大口喘气,“我去找老祖宗。” “别去。”金荷将人拉住,“侯爷回来了没?” “没有。”春巧摇头,“刚刚老祖宗说按照时辰春祭刚结束不久,御驾正在进城,侯爷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回来。” 金荷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因为这个梦她越发的心神不宁,她穿好衣服去侯府大门外往远处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