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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帝想了一下:“也好,喝酒还是男人们一起才有意思。” “是、是,臣妾这点酒量怎能与皇上比,我这就去派人请信国侯进宫陪您喝酒。”皇后一点都不担心信国侯会拒绝,静娴最近没少吹耳边风,信国侯也在动摇,只是这最后一鼓还需皇上敲。 沈时舟还不知他的世子名头马上要易主了,他早上把人送去书院,再回到桐柳巷总觉得坐也不是躺也不对,颇有些坐立难安。 以往她总在院中,不管做什么,拔草也好,给菜浇水也好,只要她在眼前晃悠便觉得舒心,而现在总觉得空落落的。 无事可做的沈世子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把院子里老得啃不动的蔬菜瓜秧都拔了。拔到墙边发现有几株正开着花的他没见过,确定不是常吃的菜便没有动。 等金荷回到家,就看见院子已经修整一新,杂草和老菜帮子已经运走,唯有她种的那几颗草药还长在墙边。 文轩进院就跑去玩秋千,云荷将书包放在桌上四下里看。两个孩子被沈世子的马车接回来都不回家,先来沈时舟的院子玩一会儿再翻墙回去。 为了金荷翻墙方便,沈世子在墙那边也放了梯子,一模一样的梯子架在墙的两侧,走起来稳稳当当。如今两人过了明路,也不怕叶成雍发现给拆了。 文轩觉得梯子好玩儿,故意走来走去,大门都不愿意走了。他踩上梯子跨坐在墙上,挑树上熟了的桃子往下摘。桃子入秋后陆续熟了,两个孩子每日都要在树下寻找一番。 “后日休沐去摘果子吧。”那日答应了金荷的弟弟,沈世子还记得。 其实沈世子私心是只想与金荷同去,两个小累赘在想与人拉拉手都要顾及,但他也清楚只带金荷一人,叶成雍恐怕不会放人。 “哦,要出去玩了!”文轩最开心,骑在墙上高兴的小腿直蹬。叶成雍不是那种风雅和有情趣的人,休沐不是在家里待着便是与友人喝茶,从来不会带家人去哪里散心,所以文轩很少出去玩。 “你小心点别摔下来。”金荷警告完弟弟,转头嘴里就被塞了一个葡萄进去。 “庄子有些远,不但要早起回来恐怕也得夜里,一日来回有些赶,不如明晚下了学就去,后日下午回来,你觉得如何?” “我问问父亲与夫人,他们同意便没有问题。”金荷说着话,嘴角沾了紫色的汁液。沈时舟用手替她把嘴角的汁擦掉。 金荷心虚地看看一旁坐着的云荷,轻轻瞪了一眼沈世子。云荷则是撇撇嘴,低下头吃果子。 回去一说,叶成雍犹豫,若是一日往返没有问题,过夜总是不大好的,虽然两人定了亲,可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见他犹豫不决,赵氏推推他,“世子重伤未愈,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沈世子都不能人道了,你怕什么,别说是过夜了,就是将人送到床上不也光看着,瞎操心。 叶成雍明白妻子的意思,便也不在阻拦,要说名声,他们叶家名声也不比沈世子好多少,传出去就传出去吧。 于是次日下学后,叶家姐弟回了一趟叶家放下书包,便坐上马车欢欢喜喜地奔着城外去了。 “为什么要分开坐啊?”文轩看看云荷再看看春巧,偌大的车里就他们三个,大姐姐和姐夫坐了另一辆马车。“我想和姐夫说话都不行。” 云荷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定是那个世子嫌他们碍事,才分坐两车的。云荷都觉得他好粘人。看他对金荷的样子,像没断奶的小娃娃粘着娘亲一样,也不知道羞,哼! 另一辆马车里,沈世子借口伤处不适,躺在金荷的腿上小憩,左右没有外人金荷便由着他。 这辆马车已经够宽敞,沈时舟躺下却还是太短了,沈世子不得不蜷缩着上身,把长腿放到车帘外。 金荷打量长条条的这个人,身体线条流畅,肩膀宽阔,手臂与大腿从鼓鼓的衣服可以看出里面的骨肉是何等的发达健壮。 以前沈世子受伤,她给换药时不是没看过他光着膀子的样子,那时金荷并未想太多,只当他是伤患,照顾的尽心尽力,并未有非分之想。 如今再看他宽肩窄腰,又乍然想起与景王妃同看的小话本,脸腾地一红。景王妃相约下次要与她说说洞房的感受。 目前知道沈时舟身体无恙的也就几个人,葛云蕾是其中一个。身为金荷唯一的好友,她决定要给金荷提供建议和经验,金荷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与景王妃碰面了。 葛云蕾为人彪悍,做姑娘时就能暴揍纨绔,在男女之事上似乎也不示弱,金荷自愧不如。 想到景王妃便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女人。金荷低下头细细打量沈世子,忍不住想姚玲玉那等绝色女子他都能狠心拒绝,真不像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到底为什么要选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呢?真的是因为自己傻乎乎的、没心眼、好相处?难道她是傻人有傻福? 傻也能成为争夺人心的资本?金荷撅嘴,心里不是滋味。可转瞬一想她就又释然了,傻怎么了,京城那么多豪门贵女都得不到的男人现在就躺在自己腿上。 想到此,金荷忍不住笑。 “傻笑什么呢?”沈时舟眯着眼,看她脸上一会纠结成一团、一会儿嘟嘴生气,这会儿又突然笑起来。真是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也不知道她都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