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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今日来的都是大宴有头有脸的权贵,她哪里敢乱走,万一冲撞了哪个都是麻烦事,何况还有沈世子的众多桃花看她不顺眼。 “乖乖的,别乱跑,完事后我过来接你。”沈时舟捏捏她脸蛋的嫩肉,过了把手瘾就去为景王挡酒了,大婚之日即便是王爷也免不了要被人灌几杯。 金荷被王府的侍女领到新房。 新娘子端坐在喜床上,她头戴凤冠,眉黛轻染、薄唇桃红,两颊粉白透红,真真是个俏丽美貌的新娘。大红喜袍层层叠叠铺在床上,让身着它的新娘仿佛是盛放牡丹的花蕊,耀眼娇美。 见金荷进来,葛云蕾忙招呼她过去坐。金荷哪里能坐喜床,侍女很有眼色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床边,金荷与葛云蕾面对面坐着。 “恭喜!”金荷真心为好友道喜。 “谢谢!”葛云蕾抓起金荷的手,语气柔柔地说:“我听说了你和沈世子的事,一直想去看你,可你白日不在家,我又要忙着成亲的事就耽搁了,金荷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怪你,我想来看你都没有时间,你不怪我才好。”两人都没着落时,有大把的时间想见就见。突然先后定了亲,葛家便不许准王妃随意出府,金荷又去了书院教书,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 新晋王妃把侍女都撵了出去,等屋里就剩她们两人时,她用手捂着嘴贴到金荷耳边问:“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金荷一愣,随即脸一红,“我、我哪里知道。”她以为葛云蕾不懂才问她,可是她也是未出嫁的姑娘哪里懂这个,于是给她出主意,“要不找个成了亲的人问问?” 见她这般羞怯,葛云蕾知道她是真不懂,于是从被子下拿出一本书,神神秘秘地打开递过来,金荷不知道什么就拿过来看。 书上不是字而是画,两个光溜溜的人抱在一起,金荷“呀”的一声扔掉书,“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葛云蕾咯咯笑起来,“这是每个姑娘出嫁前都要看的,你继母不一定想得到给你准备,我提前给你看看,你好有个准备,反正你和沈世子用不了多久也要成亲了,早晚都得看,咱们一起看。” 在葛云蕾的怂恿下,金荷与她头对头看起来,因为她也很好奇,两个人成亲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何成亲后就有小娃娃了呢? 俩人边看边小声议论,说到兴处,就拿景王与沈世子为例讨论一番,葛云揶揄地看向金荷,“沈世子从小习武,身材那么好,体力也一定过人,金荷你得好好养养身子,可别到时受不住。” “哼,都说成了亲的人荤素不忌,说话也大胆,你这洞房还没入呢说话就这般没个顾忌,你家王爷也不差,就不怕他吃了你?” “怕什么。”葛云蕾小声嘀咕:“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两个脸蛋红红的姑娘互相看一眼,然后笑作一团。她们在房内神神秘秘说亲密话。门外的嬷嬷吩咐侍女:“去找曲统领,叫他多派几个人过来守着王爷的婚房。” 从刚才就有人在院外鬼鬼祟祟,王爷大婚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再去厨房端些饭菜来,王爷那边离结束还早着呢。”可不能饿着王妃和贵客。 喜宴上,景王坐在正中一张桌子旁,不停有人过来敬酒。大多是朝中重臣或是京城勋贵,大喜的日子来人敬酒景王也不能拒绝,这时沈时舟便起了作用,替他喝。 因着沈世子人白脸黑,面无表情地站在景王身边,就跟索债似的,再加上他重伤未愈,别人也不敢太过,喝一口意思到了就成,即便如此沈时舟也喝了不少。 景王殿下没喝多少,酒过三巡,他拍拍沈世子的肩膀,“今日多亏你了,不然洞房都没力气了,放心,等你大婚本王也给你挡酒。” “好!”沈时舟道,“接下来我帮不上忙,就先回去了。” 受完众人敬酒,景王还要与太子二皇子等皇族宗亲推杯换盏,这个沈时舟不敢代劳也不想掺和。 “也好,你伤还没好,与金荷早些回去吧。”景王想叫人带他过去新房那边找金荷,回头一看侍女都在倒酒布菜。 “都忙着呢,我自己过去吧。”王府他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走他都清楚,景王便随他去了。 沈时舟走出花园向新房的方向慢慢走去,王府的下人大都在招待宾客,其他地方倒是不见人影。 微风轻轻吹着,沈时舟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不少。等他走到拐角的假山前,突然从假山后面蹿出一个人来。 姚玲玉在宾客尽欢时始终注意着沈时舟的动向,她远远见到他要出花园门,便快一步从另一侧拱门出来藏在假山后。 “世子!”姚玲玉面露悲伤,一脸泫然欲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世子有点浆糊的脑子里想:他们说的是什么?哪一件?他最近能被人说三道四的事可着实不少。仅琢磨了一下便不在想,别人说什么与他无关,他若在意流言蜚语可走不到今天。 沈时舟淡淡地看一眼姚玲玉,想绕开她继续往前走。这一眼与他看一旁的树木花草没有区别,不带任何感情。姚玲玉身子僵了一瞬,心头犹如被泼了一杯冷水,可她不甘心,错开一步挡住沈时舟的去路,“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郡王妃请自重,这话若是被齐郡王和旁人听到,恐会坏了郡王妃的名声。”沈时舟长腿向右迈开,走到草地上,拐了个大弯绕过姚玲玉后重新走回石板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