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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上又添新伤, 嘴角都破了, 这是回家又挨揍了, 侯爷还是不同意。金荷心酸不已,要不还是算了吧,她不舍得这人总是受伤。“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来了。” “怎么会没关系,你嫁我是迟早的事。” “不嫁了。”金荷别过脸, “等父亲伤好了,我就回师傅那去,谁也不嫁。”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她使劲儿抹了一下,恨自己不争气。 “不许胡说。”沈时舟心跟着一抽,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你若敢走,我就把你绑回来。” 沈时舟在她脸上轻啄一下,“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是不是?再敢说气话,我要加倍惩罚。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鼻子。”他叹气,“该哭的是我吧。” “你又被侯爷打了?”他脸上的淤青比前日更重,金荷忍不住心疼,“你倒是躲着点啊,怎么就老实的挨打。”抬起手又放下,想碰又不敢碰。 “躲不了,他是爹,从小就这么过来的。”沈时舟神色黯淡,声音带着那么点委屈。 金荷眉头紧蹙,“所以长大了才搬出侯府?”男人没有回答,沈时舟这个样子,金荷就更心疼了,狠心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走下床,从妆奁里拿出个瓷瓶,这是上次沈时舟留给她的伤药,千两银子一瓶,她都没舍得用。金荷小心地给他涂药,心里难受的紧。 侯府不同意,她爹也反对,若沈时舟有一点犹豫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回师傅那里去,可他没有,自始至终他从来都是态度坚决,哪怕与信国侯打了两架。这样的人叫她怎能轻易放手? 从她醒来这小眉头就没松开过,沈时舟伸手到她眉间轻按,“不要总愁眉苦脸,你父亲现在憋着气,等气消了就不会这般反对,毕竟像我这么厉害的女婿可不多见。” 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沈世子的笑让金荷感到如沐春风,是啊,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心里装着自己。本来还忧愁的心,被他这么一打趣倒是轻松了不少,“嗯,你最厉害!” 清亮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笑意,沈时舟喉头一紧,他俯下身亲上金荷的嘴唇。 “哐”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春巧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看见她家姑娘被沈世子按着亲、亲嘴!春巧吓得捂着嘴巴,觉得不对,又赶紧捂住眼睛。“姑娘,夫人来、来了!” “晚上我等你!”话音一落,沈世子便消失的门口。 金荷:“……” “怎么了,你们两个脸怎么都这么红啊?”赵氏走进房间,就看见一个床边坐着,一个地上站着,两人脸都红红的。 “我刚睡醒,房间太闷了,春巧把窗户都打开吧。”金荷下了床,“夫人请坐。” “不坐了,我得去接文轩和云荷,等会儿你过前院照看一下你爹,别人我不放心。” “我去接吧。”金荷道,“我和春巧一起去。” “这、”赵氏不太敢让金荷出门,生怕她再有个意外。 “在家里待着很闷,我出去透透气。”她这么说,赵氏也不好再坚持,便答应了。 金荷换了身衣服,带上帷帽,与春巧一起出了门。 人走出门后赵氏不放心还想再叮嘱两句,等她打开大门一看,金荷身边赫然站着沈世子,赵氏默默地缩回身子。 沈时舟跑回院就没离开,听见金荷要出去,他就跟了出来。春巧自打看见两人嘴对嘴后就不敢看她家姑娘。现在见了沈世子把头压的更低,恨不得自己是个鹌鹑。 金荷不让他跟,这要是被街坊邻居看见了说不定怎么传呢,可沈时舟不听,偏要去。金荷气恼可又毫无办法,只能快走几步把人甩开,男人大长腿几步就追上了。 然后金荷再快走几步,沈时舟再追,往复循环。春巧看着他们都觉得累,可是那两人好像乐在其中。 沈时舟在一群接孩子的妇孺仆从中特别显眼。文轩从书院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时舟,而不是大姐姐。 他高兴地跑过来,“舟哥哥。”自打知道沈时舟要做自己的大姐夫,他便改口叫舟哥哥。 沈时舟眯着眼笑,她凑近金荷耳边轻声道:“我倒希望你叫我一声舟哥哥。” 金荷瞪他,错开一步离他远点。 云荷随后出来,看见他与金荷一起过来撇撇嘴,小小地哼了一声。 文轩一路上都拉着沈时舟的手说个不停,沈世子倒是没觉得烦,他之前从来没有跟这么小的孩子相处过。 一是他嫌孩子吵闹,二是一般孩子见他就哇哇哭。这小子倒是不怕他,听他罗里吧嗦地说着学院的趣事还挺有意思。 云荷年长几岁就比文轩知事,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爹不让你嫁给他,你还跟他来往,你是不是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我没有让他来,是他自己要来的。”金荷很是心虚,说出的话也没什么说服力。 “云荷……”金荷欲言又止地看向妹妹。 “哼。”云荷一扭头,“我才不管你们的事。” 金荷松口气,只要不向父亲告状便好。随后他瞪了一眼沈世子,后者被她瞪的莫名其妙。 回到桐柳巷,沈时舟打开大门,盛情邀请叶文轩去他家玩,金荷想拦没拦住,文轩三两步跑进院。 “哇,好多菜,还有瓜。叶文轩惊喜地发现,这院子不止有菜还有秋千,他跑过去坐上荡。咦,那边怎么有梯子啊?”文轩指着墙边的梯子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