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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舟看向厨房,眼里都是笑意。见好友这副模样,景王殿下心里酸溜溜的,“你还真拿她当丫鬟使啊,别把人累着,娇花还得娇着养。”他也想悄悄置办个院子。 “让她过来总得有个由头,目前只能这么做。”沈时舟抿了一口茶,“否则哪天她又跑去相亲,答应了哪个人就不好办了。” 景王惊讶,“没看上你?”随即他揶揄道:“哼,你也有今天!”还以为这俩人已经心意相通,就差生娃了呢,结果人家姑娘还在相亲。“先把人定下,感情可以日后培养。”喜欢就攥在手里,担心这个纯属自寻烦恼。 “世人都是这般做,结果大都成了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沈时舟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出神。 景王无奈:“你想玩欲擒故纵也无妨,就是别玩脱了,这姑娘面上乖巧却是个有主意的。” 沈时舟:“她一定是我的。” “你心里有成算便好,本王还得进宫见母妃,先走了。”景王起身往外走时吸了吸鼻子,“真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留下一起?”沈时舟蹙眉,那块鹿肉看上去有二斤多再加上鹿血,他若全吃下去今晚也不用睡了。 景王狡黠一笑:“本王专门为你宰杀了一头公鹿,小舟舟不要浪费哦。” 沈时舟:“……” 这一顿鹿肉鹿血吃进肚,子时了沈时舟还没有丝毫困意,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难受。他翻墙到隔壁,把睡梦中的人叫醒,提溜到自己院中。 “夜里弹琴会被邻居骂的。”金荷打了个哈气,眼睛要睁不睁的,“您还是睡觉吧,我回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那陪我下棋。”沈时舟拽着她的衣袖不撒手。 “世子殿下,您看看我的眼睛。”金荷两只手把眼睛撑开,手一松眼睛又自动合上,“睁不开啦。” “好办!”沈时舟突然一手揽住金荷的腰,一纵身飞到房顶。等金荷反应过来自己坐在哪里时,困意全无,她两手紧紧扒着房脊。 “还困吗?” 金荷疯狂摇头,“不能这么玩,掉下去会死人的。” “别怕!有我在你掉不下去。” 金荷心想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更担心,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她独自晾在屋顶,这种事沈世子绝对做得出来的。 “世子,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诉我,我一定改,您先放我下去。”没法子金荷只好开口求饶。 “我又没绑住你,想下去就下去吧。”说完沈时舟脚下一点自己跳下屋顶。 金荷:“……”这是真要把她仍房顶了?沈世子这辈子跟女人有仇吧? 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暗咒沈时舟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娶了媳妇也要日日被踹下床。金荷扒着房脊瑟瑟发抖,手抖腿也抖,她暗暗发誓明日定要在他饭菜里下二两巴豆。 不一会儿,沈时舟提着一壶酒和一件薄被又上了屋顶。他将被子兜头盖住金荷,把她身子扶正,“坐直了,有我呢掉不下去。” 夜里有些凉,金荷只穿了单衣。披上被子过了一会才觉得没那么抖了。现在是彻底不困了,也不知沈时舟发什么疯,金荷不敢轻易开口,她裹紧被子抬起头,浩瀚无边的夜空没有一丝云,漫天繁星闪烁、忽明忽暗,北方一颗星划过天际,所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金荷忍不住赞叹:“真美!” 沈时舟仰起头,“睡早了怎能见到如此美景。”他将一个琉璃杯塞到她手里,金荷赶紧两手端住,这等稀罕物一只得上千两吧,可得拿住了。 “黑的?”金荷小心地举起琉璃杯对着月色端详。 “确切说是紫红色。”沈时舟自己倒一杯,“葡萄酿造的果酒,微甜不烈,你应该会喜欢。” 金荷轻轻抿了一小口,“好喝!”与她喝过的所有酒都不同,不辣,甜甜的很好喝。她几口就喝完一杯。 “还喝吗?”男人问。 “嗯!”然后金荷神色一凛,警惕地问:“不收银子吧?” “呵!”沈时舟低笑出来,“不收,随便喝。” “那就好!”金荷放了心,也许是喝得过猛,两杯下肚头便开始晕乎乎。 头脑不清醒胆子也就大起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扭头看沈时舟,“你为何要住这里?侯府不是更大更豪华吗?那么好的地方不住,住这个小院。” 沈时舟见她说话略有含糊,猜她可能有些喝醉了,“宅子大与豪华就一定好吗?” 金荷又喝了一口,“当然了,至少住的宽敞,你看我家,这个院原本是给云荷准备的,我回来云荷就要和父亲他们住一个院。” “哎呀。”金荷揉揉额头,不满地瞪着旁边的人,弹她脑门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一家人和乐安康最重要,你多年未回家,你父亲还是很疼你,你继母和弟妹也不坏,这难道不更重要。”从叶成雍对金荷婚事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女儿很好。 “这是自然。”金荷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我没有嫌弃我家不好,我就是不明白堂堂世子放着金窝不住是为何。” 沈时舟见她身体有些晃悠,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生怕这个小醉鬼一不小心掉下去。 “叶金荷!”沈时舟突然叫她,“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