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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微微一动身, 景墨便也睁开了眼睛。 公主。rdquo;刚睁眼声音还带了一丝迷茫。 时间还早, 驸马可要再睡一会儿。rdquo;阿晚因对这个驸马满意,自然言语间也就温和不少。 景墨轻轻的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啊! 不过也没有细想, 便说道:不用,我随公主一起起身。rdquo;说着便准备起身。 对此, 阿晚也没有勉强, 今日是他们新婚的第一日,事情较多, 除开要到宫里谢恩之外, 还要见景家人。轻轻拉动床外的摇铃绳, 在外守夜的侍女立刻便走了进来, 很快院子里也就变得热闹起来。 穿衣洗漱完毕, 便有侍女摆了早膳过来。 因顾忌到景墨的身体, 一应的吃食都是以清淡为主, 这让景墨看着, 心中一暖,周身的气质也又柔和两分。 吃了早餐,便早有侍女已经准备好马车。 自是要先去元隆帝那边谢恩, 因元隆帝政务繁忙,只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他们去太后的福寿宫。一路上阿晚也向景墨科普一下,太后和皇后的性情,当然最重点的是圈出安太妃的脾气秉性。笑道:母妃性情较为孩子气一些,若是有任何不得当之处,驸马多多见谅。rdquo; 景墨也一一的点头应答下来。 他们来到福寿宫时,基本上该在的人都在,她母妃,皇后还有几个太妃太嫔以及三个皇妹。自是先拜见郭太后,随后便是皇后,母妃安太妃,几个太妃太嫔。又收了不少立,不过清平,平川还有德阳时,也送出了一些。 德阳谢过大皇姐,大姐夫,礼物我很喜欢。rdquo;才十岁的德阳俏生生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促狭,hellip;德阳也祝大皇姐和姐夫,百年恩爱结连理,一生幸福永同心。rdquo; 那就承德阳你的贵言了。rdquo;阿晚笑了笑说道。 从太后的福寿宫出来,又和安太妃一起回了寿安宫,被她拉着问了一些私房话。阿晚倒也没含糊,也一一的回答,不过有些问题上,自然要避重就轻一下。 一直到巳时三刻,这才在安太妃有些不舍的目光下,和景墨一起离宫。 只是他们在上马车时,景墨忽然脚下一踉跄,往前栽了一下,所幸阿晚眼疾手快,忙扶住:驸马,没事吧?rdquo;见他的面色惨白,唇瓣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握着他的手腕处,不着痕迹的把了一下脉。 无事。rdquo;事实上景墨在从太后的宫中出来,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舒服,却一直忍着,到现下更是觉得头重脚轻,眼前都有些发黑。 阿晚哪能不知道景墨是在安慰自己,轻轻应答了一声,扶着景墨上了马车。 喝杯水,润润喉。rdquo;阿晚倒了杯玫瑰蜂蜜给景墨,又扶着他半躺下,往他身后垫了个厚厚的软垫,拿了薄薄的毯子盖上,又说:今日是我思虑不周,倒是让你受罪了。rdquo; 景墨苦笑道:不是公主的错,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rdquo; 阿晚想了想又说:介意我帮你把把脉。rdquo;对上景墨略有些惊讶的眼神,便解释了一句:hellip;hellip;闲暇无聊时,便也学了一点歧黄之术,虽比不得太医高明,但在调理身子上,却是不差。rdquo;刚才她把脉时,便已经发现,景墨并不是生病,而是娘胎里发育不足月,导致他气虚体弱,免疫力低下,经受不住一点风寒,更是劳累不得。 虽然心里不大相信,不过景墨还是十分配合的伸出右手腕,含笑道:那就劳烦公主了。rdquo; 细致的把脉后,更是确定了她心底的想法。 就他现下的情况即便是精心的蕴养,也顶多活到三十多,倒是有些可惜。 身上倒是无任何病症,先天不足,只能好生养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dquo;心里的想法阿晚自然不会如实的说出来,只开口说道。 景墨倒是一愣,没想到阿晚还真的有一手,她的说辞和太医以及锦乡侯府请回来的神医大夫说的别无二致。 却又听阿晚接着说,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等得了空闲时间,我帮你好好的写个调理方案,到时候你就不用喝那些苦兮兮的补药了。rdquo;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让景墨有生之年活的轻松一些。 好。rdquo;景墨笑着应答下来。 阿晚听他答的这般爽快,目光有些惊讶,笑道:你这般信我啊?rdquo;言语间带着一丝丝的调侃。 景墨笑道:自然,我们是夫妻,我不信公主又能信谁。rdquo;就这桩婚事上来说,没有他置喙和反驳的余地,但圣旨下达后,他的心里也隐隐有过期盼的,既然他们已经成了夫妻,有生之年,他会和公主好好相处。 这话我爱听。rdquo;阿晚顿时笑眼弯弯。 hellip;hellip; 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锦乡侯府。 阿晚的公主府距锦乡侯府并不算远,但也不近,等到他们到底锦乡侯府时,也早有丝言和丝雨把一早准备好,要给景家人的礼物也带了过来。 锦锦乡侯府在京城里虽不是什么实权人家,接连两代锦乡侯也没什么才干,但架不住人家娶了个贤妻啊!不管是锦乡侯夫人还是锦乡侯世子夫人,那都是出了名的能干,不但自己手里富得流油,连带着整个锦乡侯府也跟着受益。